第227章 禍事臨頭
蕭瑾言看著咬牙切齒的李悅竹:“放心好了,我會把他們留給你的。”
蕭瑾言深知李悅竹是一個有仇必報的性子,這仇若不讓她親自去報,這丫頭肯定會渾身不自在的。
吳家的正房吳夫人失蹤不見了,這件事情一直被吳慶春壓了下來,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夫人回去去找那個邪性的丫頭了。
“父親,母親已經失蹤三天三夜了,您怎麽還在屋裏坐著呀!”
吳敏珍跑進屋裏就連連質問。
“你這個臭丫頭,這是你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你的教養去哪兒了?”
吳慶春正在心煩,最近上頭查得緊,竟然查到了林平那裏。
他也就是給這個林平買了一個官職,自然是一個沒品沒階的,也就是讓他在這京城之中混混日子,別成日裏給他惹是生非。
要知道這林平與他有直接的關係,吳慶春房裏的八姨太,就是這林平的姐姐,這個二人是龍鳳雙胞胎,吳慶春自然也是想幫襯著點。
去年林平孝敬的那一萬兩白銀也不知有沒有處理好,萬一再漏一條尾巴,讓上麵的人順藤摸瓜那可真是玩完了。
“好呀父親,母親說的沒錯,你果然是不把她當回事,心心念念的全都是那八姨太,我這就讓人把那隻騷狐狸攆出去,哼!”
吳敏珍說完這一通話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吳慶春在後麵的叫罵聲。
吳慶春雖說也不是很胖,腿腳自然不如年輕人輕便,緊趕慢趕追上自家女兒,劈頭蓋臉的嗬斥了一頓,將她攆回閨房。
“這件事我一定會告知舅舅的!”
吳敏珍被一個老媽子帶回屋之後,歇斯底裏的喊。
吳夫人回不來,吳慶春自然也是焦急的,雖然他打心裏希望這個女人永遠不再回來,卻也不能不顧及吳夫人娘家那一邊的問責。
“這都是什麽事呀!”
吳慶春歎了一口氣回到了書房,誰知剛回到書房,就有人來稟報,前陣子他私自從南方買來的那批綢緞被官兵扣押了。
“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
一個侍從跪趴在地上,他隻知道那批下等絲綢裏麵有不得了的東西,具體的卻也什麽都不知。
“平日裏這些絲綢也都是走的水路,這次也不知怎的,忽然從鴨嘴口來了一批士兵,非要扣押咱們的絲綢。”
那個侍從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沿路的官兵不全都已經打點好了嗎?怎麽還會有人攔截!”
吳慶春可真是氣得火冒三丈了,若是這批絲綢被官兵搜查到,那矛頭也肯定直指他吳慶春呀!
“是都已經打點好了,小的也不知具體是怎麽回事呀!”
“不知,不知,一問三不知!我要你還有何用!”吳慶春氣的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那個侍從臉上,他現在已經惱怒的喘不上來氣了。
“除了我們的絲綢,他們還查處了誰家的東西?”吳慶春撇了一眼那個哆哆嗦嗦的下人:“這次你若還答不知我把你舌頭揪下來!”
吳慶春看樣子也是氣急了,平日裏的他可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他也是憑借著這副皮囊騙了不少人。
“沒,沒,沒,沒有了。”
侍從哆哆嗦嗦的說,卻讓吳慶春嚇的一個哆嗦。
“你是說那些官兵隻查處了咱們一家?”
“對,對的!”
完了,這下都完了!
吳慶春呆愣的坐在太師椅上,這是上麵故意為之呀!看來上麵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他了。
“不,不行,我得去趟開國郡公府。”
吳慶春換上衣衫,臨走時還不忘帶上他那哭哭啼啼的乖女兒,連滾帶爬的坐上了轎子,直奔開國郡公府。
“爹是出了什麽事嗎?”吳敏珍還因為他爹爹的那番嗬斥沒回過神來,卻看到他父親如此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吳慶春整理了一下心神,看著女兒那雙清澈的眸子。
“你娘這不是失蹤了嗎,咱們去你外公家,托你舅舅去找找。”
吳敏珍聽了吳慶春的話也是連連點頭,還算她這個父親有點良心,知道去找外公幫忙。
吳慶春坐在轎子上,卻出了一身的汗。
吳敏珍也沒想到,她父親竟然會這麽在意她母親,終歸是結發夫妻,感情自然還是在的。
到了開國郡公府,吳敏珍進門就向她外公哭訴。
“外公,我娘丟了,這都三天三夜了,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是找不到,會不會出什麽事了呀?”
吳敏珍的外公張毅平日裏也是十分嬌慣這丫頭,最見不得這丫頭哭了。
“珍珍有什麽話好好說,外公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吳敏珍這才收起了哭聲,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張毅忍不住皺了皺眉,要說安康縣,也就那麽幾個不能碰的人,前兩天聽說世子從安康縣裏出沒,聽這意思,他們這一家三口也沒往槍口上碰呀。
吳慶春趁著這老頭子想問題出神,他轉了轉眼珠子,把自家閨女趕了出去,才湊近他這老丈人,小聲說:
“我這裏還有一件棘手的事,也可能與我夫人失蹤這件事有關。”
張毅銳利的眼神向著他這女婿看去:“何事?”
吳慶春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他這老丈人的神情,才慢條斯理的說。
“我有一批貨,被官兵截了下來。”
張毅聽了之後也隻是挑眉,這兩件事又怎能牽扯到一起,看來這不省心的女婿看似是拿他女兒失蹤的事來找他幫忙,實際上還是為了他那批貨吧!
吳慶春看著這老爺子怒不可遏的表情,連忙繼續說。
“這可不是一批普通貨呀!”吳慶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表麵上是一批絲綢,其實裏麵還夾帶著官鹽。”
吳慶春這些話說的心虛不已,私下裏販賣官鹽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呀,可這官鹽可是一個暴利的買賣,僅僅這三年,就比他這為官二十多年掙得都多。
“你,你……”
張老爺子心裏打了個哆嗦,看著吳慶春,被氣得兩眼直冒火:“你這是把我們一家老小的命架在火上烤呀!”
張老爺子被氣的一時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隻覺得心裏有一團火。
“你賣官鹽我不管,為官這麽多年,誰家還沒個掙外快的渠道,但你既然知道官鹽這種東西是最見不得光的,平日裏自該謹慎打點,又怎會出了這岔子!”
吳慶春被教訓的直抬不起頭來:“這幾年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也不知這次是怎麽了,夫人失蹤再加上這批官鹽被扣,我心裏總覺得毛毛的。”
張毅一下子就覺察出了意思不對勁。
“近日你們是不是太過張揚了?是不是因為得罪了什麽人?”
要說普通人也總得賣他張毅一絲顏麵,若這二者真有關聯,那可就是連他張毅出麵都無法撼動的角色了。
吳慶春這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連上次參加宴會他們也都是規規矩矩的……
“哦,對了!”一想到宴會,吳慶春就想起一件事來:“上次宴會上,珍珍好像得罪了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