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終於得救了
緊跟在李悅竹身邊的小遠看著李悅竹背著小安癱軟到地上,他連忙掀開罩在身上的那個油布,露出蒼白的麵容。
“竹兒姐姐,竹兒姐姐,你怎麽了?你醒醒呀,快醒醒呀!”
還舉著劍的玄月這時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變故,原本看著是一個身體壯碩的成年人,怎麽這會兒變成三個小孩子了。
他收起手中的劍,翻開昏倒在地上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很小,看上去也就隻有四五歲,另一個躺在地上的孩子稍大一些。
當玄月拿開擋在她臉上的油布時愣在了原處,他沒想到,僅是一天的功夫,就見了這臭丫頭兩回,而且這兩回都是他拿著劍架在她脖子上。
玄月立馬抱著孩子往屋裏走,外麵下了那麽大的雨,也不知這三個孩子是怎麽爬上山的。
玄月抱著李悅竹放到客廳的長椅上,這個姑娘已經渾身濕透,他們三個孩子身上也都泥濘不堪,好在這兩個稍微小一些的男孩身上的衣服並沒有濕透。
小遠緊緊的跟在李悅竹的身邊寸步不離,要不是因為救他,竹兒姐姐也不會變成這樣。
“大哥哥,竹兒姐姐怎麽樣了?她會不會死?”
小遠站在旁邊抹著眼淚。
玄月並沒有回答小遠的話,他解開綁在那個已經昏倒小男孩身上的繩子,拿下披在他身上的油布。
見他雖然狼狽,但衣服卻是半幹的,他嘴角發白,但脈搏強勁有力,也沒有發燒,隻是手指上有幾條劃痕,玄月就放心了,這個孩子沒事。
“這個小的沒事,隻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玄月轉頭對抹著眼淚的稍大些的男孩兒說:“前麵櫃子中有一些藥膏,你幫我取來,給這個孩子的手指上些藥。”
小遠聽了,拖著剩下披在身上的油布,跑到那櫥子旁邊拿藥膏。
“玄月,出了什麽事?咳咳。”
玄月正要檢查躺在長椅上那個臭丫頭的身體,就聽到公子的說話聲。
“公子您怎麽起來了?是不是我們吵到您了?”
那白衣公子微微搖搖頭,他的臉色很不好,嘴角泛白。
“這麽大的雷雨,就算我想睡也睡不著呀。”謹言踱步過去,“咳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玄月見瞞不下去了,索性站起身,露出躺在躺椅上的那個臭丫頭。
“剛剛這三個孩子從山下走上來,這臭丫頭進了門就暈倒了,我見她傷的挺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謹言外麵披著大衣,走過去,看見躺在長椅上的,竟然是白天那位小姑娘。
他連忙拉起李悅竹汙濁不堪的雙手,這雙手也不知經曆了什麽,大大小小的口子布滿了整個手掌,原本圓潤的指甲這會兒也折了一半,從指縫中慢慢流出血絲。
謹言看到這裏便皺起了眉頭,再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兩個孩子,在這暴風雨裏他們得是遭到了多大的罪才能爬到這山間的竹舍中。
這丫頭嘴角泛白,臉色通紅,額頭滾燙,最重要的是她胳膊上竟然有三道長長的劃痕,這劃痕也不像利器所傷,而像是什麽猛獸。
事不宜遲,瑾言也顧不得男女大防,撕開李悅竹的袖子,替她把胳膊上的泥土擦掉。
“玄月,去燒點熱水來,在去取一壺烈酒。”
“哎,公子,我這就去。”
玄月說著,轉身就跑出了大廳。
謹言穿著素白的長衫,沒有一點瑕疵,看著李悅竹濕噠噠的衣服,黑乎乎的全是泥土,上麵還有一些血跡,謹言也沒嫌髒,直接坐到李悅竹身邊,替她清理傷口。
“公子,水和酒都來了。”玄月就像一陣風從外麵跑進來。
“嗯,放到這裏吧,你去看看那兩個孩子。”
這邊謹言給李悅竹清理傷口,那邊玄月就打聽起來了。
“小弟弟,這大半夜的又是雷雨交加,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半山腰?”
小遠緊緊攥著小安的手,他看了一眼正在給竹兒姐姐施救的那個美麗的哥哥,躊躇了半響說:
“三姨奶奶家為了得到這片果園,讓他兩個兒子綁架了我,想要威脅我爺爺,”小遠抽了抽鼻子,接著說:“今天晚上竹兒姐姐領著小安偷偷來果園救我,結果被那兩兄弟發現。”
小遠說到這裏咽了咽口水,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
“然後竹兒姐姐就帶著我和小安往山上躲,接著就下起了暴雨,我們從山後翻過那石壁,才走到樓梯上,小安年齡太小,沒有支撐下去,就讓竹兒姐姐一路背上來了。”
“公子,我就說這臭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聽聽,您聽聽,那數百米高的石壁就被她這麽輕輕巧巧地翻過來了。往後咱這竹屋也不是一個安全場所了。”
謹言沒有搭理一直在吐槽的玄月,他聽了這個孩子的話,並沒覺得他在撒謊。
“你們在逃跑期間沒有見過什麽猛禽嗎?”
“沒有。”小遠不假思索的說:“當時竹兒姐姐來救我的時候天已經刮起了大風,除了那裏家二兄弟,我們沒有遇到其他人。”
這就讓人奇怪了,沒有猛禽,她身上的抓痕是從哪裏來的?
“有。”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小遠一臉驚喜的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小安,他的眼角早已泛出淚花。
“小安,小安,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小遠說完就一下撲到小安身上。
“有的,我和姐姐在上山的途中,遇到了一匹狼。”小安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當時姐姐為了救我,讓我先跑了,後來我再回去,姐姐就已經把那匹狼殺死了。”
玄月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簡單,這小丫頭絕對不簡單,竟然能單槍匹馬殺死一頭狼,他學藝十幾載都不敢保證能打敗一匹狼,這小丫頭竟然能做到如此,實在是令人敬佩。
謹言也對此感到十分意外,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小丫頭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農村小丫頭,一個成年男子都不能保證殺死一頭狼,而這小丫頭隻是臂膀上被抓了一下,實在是令人疑惑。
這小丫頭的傷口已經被雨淋得泛白,再不清理很容易生病,謹言先用烈酒擦拭了一下她的傷口,又抹上藥包將傷口紮起來。
“玄月安排這三個孩子在竹中住下。”
謹言用絲帕擦了擦手,走進屋中,而玄月跟著走了進來。
“公子,這事有蹊蹺呀。”
“嗯,我相信這兩個孩子沒說謊,你天亮再出去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