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初見帝后
第二日,雪瓊穿著正二品郡主的服飾由哥哥陪同著到達宮門口,聽著哥哥不停的叮囑,忍不住笑著說:「哥哥,你都說了一路了,誰能想到堂堂定國王爺居然是一個嘮叨鬼。」
聽著妹妹的調侃,敬之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擔心你么,要不是後宮我去不得,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見那些豺狼。呵,堂堂定國王爺,也不過是當今皇上用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借口而已,若不是這層身份,哥哥就當陪你去拜見姑姑,豈不名正言順……」聽著哥哥抱怨的話,雪瓊無奈的笑了笑「哥哥慎言,現在只有我倆倒還無礙,只是這些抱怨的話是一定不能讓別人聽見的。」「知道了,哥哥的小無憂,多謝小無憂的教導。」「又貧嘴。」兄妹倆正說著,一位太監模樣的人走近,「咱家見過王爺,郡主。聖上,皇后與太后她老人家已經等待郡主多時了,還請王爺先放人了。」離方只得小聲叮囑一句「我先回府準備好你最愛的栗子糕等你回來,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知道嗎?」「知道了,管家公。」
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到達了皇后的坤寧宮,雪瓊整理好心裡的情緒緩步走進殿里,看著高台上的三人,柔聲道:「臣女南雪瓊見過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
「快起來快起來,無需多禮。」「朕也許久沒有見到雪瓊了,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雪瓊還是叫朕姑父吧,說起來也是朕的不是,若不是因為當時國家危機,朕派遣南侯(以前對南順威的稱呼)去戰場,可能你和離方就不會失去父母了,你也不用從小身體弱遠離京城。」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擦了擦莫須有的淚水。
身旁的皇后帶著些悲傷瞥了一眼他,便轉過頭去慈愛的看著雪瓊。
「父親一生都在為天乾戰鬥,即使是最後一刻也沒有忘記身為軍人的責任,若是為了天乾而死,或許他也不會覺得可惜,聖上也不必覺得愧疚,這是父親的職責所在。」(可父親真的是為了天乾而死嗎,他死的時候你真的就沒有一絲不忍嗎)。說著,雪瓊便輕聲咳著。
「怎麼了,身體帶出來的病不是交由神醫診治了嗎,為什麼還沒有痊癒。」身為姑姑的皇后第一次說話,嗓音卻異常的嘶啞。姑姑這是怎麼了?「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怎麼會這麼輕易痊癒,我也是習慣了,倒是可惜了師傅的一身醫術,有心傳我,我卻沒這個命去繼承。」雪瓊苦笑著。「習慣了,怎麼會習慣了,你師傅也不能治好嗎?」皇后愈發焦急。
「皇后,你失態了,御醫,皇后的葯呢,快趁熱喝了。」皇帝說著卻在觀察雪瓊的反應,可雪瓊還是讓他失望了,雪瓊的臉上只有對姑姑為什麼喝葯的急切「喝葯?姑姑怎麼了?」
「沒什麼,皇后不過是最近心事太多,太醫開了些舒緩的葯。」太后似乎很滿意雪瓊這副充滿疑問的樣子,出聲回答道。
這時,那個接雪瓊進宮的太監走到皇上身邊耳語,不一會兒,皇帝揮一揮衣袖起身了:「朕事務繁忙,這裡就留給皇后和雪瓊說說話,母后,弟弟在您宮裡等你,回去看看吧。雪瓊,你的身體也不要著急,既然你那個神醫不行,朕便廣招天下能人志士為你看病。」「臣女謝過皇上。」說著,眼眶漸紅,惹人憐愛。皇帝看著她女兒家的嬌憨樣子也是放心的離開了,而太后在聽到靖王爺(皇帝的同父母的親弟弟,太后是他們生身母親,是當年焰帝登基后次年冊封的,也是上一任帝王的姨母)進宮了,便急急忙忙離開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本宮要單獨和郡主說說話。「
「是。」
等到人都走盡了,皇後向雪瓊招了招手,雪瓊迎著皇后的手緩緩走上台階,等到走近了,皇后也因藥物的作用來了困意,雪瓊的手扶著皇后,手狀似無意的擦過皇后的嘴唇,皇后嘴裡被塞進了一顆藥丸大小的顆粒,抬眼看著雪瓊,卻在雪瓊的眼神示意下咽了下去。
「無憂,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