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米酒三里路
許昊龍在金陵休養了整整一年,還有半年就是武道大會了,準備動身前往京城。
這一年裡,許昊龍就坐在家中養傷,沒出過一步門。
騰揚天下偶爾會和侯國玉來看望他,侯國玉知道許昊龍是龍族末裔時人都傻了,低迷了好幾天,知道許昊龍還有個遠親表妹后才打起精神來。
騰揚天下在知道侯國玉來自花果山後也傻了,把那位高人贈與他的第三個錦囊轉贈給侯國玉,那位高人曾告訴他,這第三個錦囊要贈給一個來自花果山的瘦猴模樣的年輕人。
侯國玉在山上呆久了,沒有城裡人那麼急功近利,並未著急打開錦囊,揣在兜里一直沒開過。按他的說法,他現在啥都不缺,就缺個許昊鳳,難不成這裡頭還能蹦出個許昊鳳來?等有想要的東西了,再開也不遲。
這一年內,許昊龍沒有與鍾佩穎聯繫過,鍾佩穎也沒有找過許昊龍。許昊龍是沒心情談這些兒女情長,鍾佩穎則是忙著經營魚粥店,許昊龍沉浸於蘇軾去世的悲傷中,鍾佩穎也不好去打攪。直到許昊龍離開金陵那天,他才寫了封告別信,讓人寄給鍾佩穎。
騰揚天下在這一年中找了個好接班人,順順利利的退位了,專心研究起丹藥來。雖然煉的大部分還是毒丹,可救人助人的葯丹也煉了不少,起碼比起以前是多了好幾倍,對於蘇軾的死,騰揚天下也是十分自責的,自己若是能煉出一枚八品凝神丹,蘇軾沒準就還有機會轉世。
許昊龍、騰揚天下和侯國玉約好了,三人在城門匯合,一同去京城參加那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出城那日,許昊龍起了個大清早,拎著二兩米酒踏了三里路,來到金陵東邊的一座小山坡上,佇立於一塊墓碑前。
這塊墓碑是他親手造的,他還為蘇軾挖了塊墳,可惜裡面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棺材。
「蘇軾啊,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米酒。」
說罷,許昊龍將一兩米酒灑在墳前,自己飲下一兩。
「金陵的人現在都可崇拜你了,多虧豬頭幫你宣傳了一番。金陵幾乎人人都來你墳前磕過頭,謝你的救命之恩,還為你建了個雕像,不過那工匠技藝不精,雕像還沒本人帥。」
「你現在要是活著,吃喝是肯定不愁了,再不用像以往一樣當船夫或是與人比武了。還有好多女子傾心於你,懂事的藏在心裡,只與最親近的人說;不懂事的鬧著要和你**,豬頭和侯國玉還專門跑去安撫那女子,把我笑死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那個大小姐是真心喜歡你,她家裡百般勸說,逼她去相了好幾次親,她就是不嫁。其中還有一個所謂的江南才子,自視甚高,說自己是江南文壇年輕一輩執牛耳者,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完后就把他轟出家門。」
「還記得我和豬頭第一次帶你去逛窯子不?你一開始和她一樣頑固,怎麼說也不去,後來豬頭說他請客,你二話不說就跑出家門,還讓我們快跟上。」
「你的那些詩詞,原稿都在你娘子家裡,我讓人全部謄抄了一份備份,裝在包裹里了,到時候到了京城,定要讓那些臭屁的文人開開眼,誰道武夫無墨水?」
「我先前讓人畫了幅我福州未婚妻的畫像,前幾日才給我寄到,喏,漂亮吧。」許昊龍攤開畫卷,得意說道。
「本來還想讓你給我孩子起個好名字的,看來是起不了了。」
「你那些劍招,我就學會了個定風波,確實好用,難怪說你背負江南氣運,隨便一招都這麼厲害。」
「時候不早了,兄弟要出城了,等我回來報好消息。」
他蘇軾沒走完的江湖,由我許昊龍來走
許昊龍下了山坡,來到了城門前,騰揚天下早就為他備好了馬
永樂六年秋,年少時的天下第一武夫、天下第一棍師與天下第一藥師,結伴出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