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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來,解決一下

  楚藍聞聲一扭頭看到的就是一臉無奈的元淮和跟在她身後乖巧的花無顏,一時間也沒多想,直到她聽到花無顏問:「師父?你要處理什麼事情?要去哪裡?」

  師父?

  不光楚藍,臉色百年難變一次的嚴醉也震驚了一把,獃獃地看著那個目中無人的花無顏哈巴狗一樣的樣子,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這是那個天子說話也懶得應聲的花無顏嗎?

  元淮看著他們的反應,頭疼地道:「這個,這個我以後再解釋,唐月現在人在哪裡?」

  她剛問完,一直給她送飯的小姑娘跑過來道:「唐月他們,在你的院子門口,要讓你離開天成學院呢。」

  「她們放肆!」先開口的是楚藍,她微微眯起來眼睛怒聲道,「誰給她們的權力做這種事情!內院的風氣,真是該早點整改一下了!」

  元淮連忙安撫了楚藍幾句,看了一眼花無顏之後道:「師父,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打算怎麼做?」

  元淮淡然地道:「於我而言收回所有畫像,並讓她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就夠了。」

  在這個時空,唐月和她同歲,十五歲,在她看來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教導一下就夠了,她沒打算讓她承受什麼後果。

  楚藍看了她一會兒,莫名覺得很是心疼,明明也才是十幾歲的年紀,唐月被人捧著的時候,她卻要經歷生死攸關,現在被這樣欺辱,若不是經歷了太多,真的會這麼懂事成熟嗎?

  元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捏了捏被嚴醉抱著的小司淵的臉,然後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正如小姑娘說得一樣,她的院子門前現在熙熙攘攘的,主要圍在一起的是唐月為首的幾個女子,旁邊還有先前的男子「保駕護航」,更多的,是躲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看戲的人。

  在看到她走過來之後,竊竊私語的聲音安靜了一瞬,直到元淮走到自己的院子門口,對著唐月道:「進去聊聊?」

  唐月看了一眼花無顏,想也知道自己被懷疑了,不過就算被供出來了也沒關係,這個人又沒辦法拿她怎麼樣。

  但是她被這個人用刀架過脖子,才不想如了她的意,冷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和你聊,你若是還有點羞恥之心,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滾出天成學院,最好是滾出昭明,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了結餘生。」

  元淮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其他話,點了點頭后說道:「你要和我在這裡聊的話也可以。」

  「哈?」唐月一臉不可置信,將手裡的一個紙團砸到了元淮身上怒道,「你有聽懂我說的話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知廉恥了嗎?」

  元淮伸手接住掉落的紙團,隨口應了一句,走到自己院子門口靠裡面一點的位置,從手環中掏出來一張桌子,還有筆墨紙硯,一一擺到上面。

  然後扭頭把墨塊遞給花無顏道:「站在桌子前面給我磨墨。」

  「好!」花無顏毫無異義,依言站在桌子前,擋住了唐月等人的目光,彎腰在硯台中磨墨。

  同時他也看到了元淮拿出來的幾隻筆,大小不一的筆除了最細的一支之外,其他的筆毫似乎都被剪去了大半,與其說是筆,不如說更像是刷子。

  他眼中好奇大盛,認真地盯著元淮的動作。

  而在他身後兩步遠的唐月想看他們在做什麼,又不好拉下臉過來,只能嘲諷道:「怎麼,不會是在寫遺言吧?一會兒可不要當眾上吊了,髒了天成學院的地方。」

  元淮聞言手頓了一下,抿了抿唇后才在紙上繼續作畫。

  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都似是被貓撓了心,按耐不住地想上前看,卻又被嚴醉一把釘到地面上的刀嚇退了回去。

  唐月怒道:「做什麼?是你師妹髒了天成的名聲好嗎?她若是有為你這個師哥想過,都該夾著尾巴離開天成的,你護著她有意思嗎?」

  嚴醉自然不會理她,周圍的人也漸漸離得近了一些,開始竊竊私語。

  楚藍冷著臉站在遠處看著人群,旁邊冷不丁傳來一道聲音:「老師不用太過緊張,我覺得,小師妹她一定能處理好的。」

  她扭頭看去,說話的人是花染,楚藍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這個預感。」花染不好意思地說道,「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就有這個預感,這世上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小師妹都能做到。」

  不遠處的唐承站在陰影里,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必須承認,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那個人自信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約一刻鐘過去了,元淮總算停筆直起來身子,拿起來桌子上的幾張紙,四處看了看,將牆上掛著的「白淵」的小木牌摘下來,露出來上面的插進牆裡面的一個小木簽。

  她拿著畫,對著唐月等人道:「離近點看怎麼樣?」

  唐月看了看周圍的人,挺著身子往前走了兩步道:「我倒要看看你要讓我們看什麼。」

  見她走出來,還帶上了「我們」,周圍的人也不自覺的往前湊近了一些。

  元淮微微一笑,將手上的一張紙拍到牆上掛在小木簽上,畫上的內容立刻露了出來,那上面大大小小的畫了五六個人的臉,雖然簡單,但是細細看便能從人群中找出來她畫的是誰。

  最引人注目的是最上面的兩個人,一個是唐月,而另一個,卻是元淮自己。

  看著面前眾人驚愕和不解的樣子,元淮微笑著將第二張紙拍了上去,上面是沒有臉的兩副身體,一男一女,唯一的相同之處,是沒有穿衣服,但是胸腔和胯骨的位置也是一片空白。

  但是光是憑著線條走向,也能看出來那是兩幅沒有完成的春,宮,圖。

  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元淮又拍上去第三張,依然沒有臉,也只露出來了一個人的背部和另一個人的肩膀胳膊位置,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圖上的一男一女在做什麼。

  唐月第一個尖叫出聲,捂著臉道:「白淵!你,你,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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