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靈活錨點
瑪蒂爾達被迫答應做姜森的女朋友，而且還親口說出要盡女朋友的義務，但是她的內心顯然並不是這麼想得。
作為一個在貧民窟長大的女孩子，而且先後經歷了父母被殺，以及眼睜睜的看著情人里昂死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理年齡遠超一般人，非常懂得什麼叫權衡利弊？
她想先穩住羅伊這個混蛋，然後找個機會把他給甩掉。
不過就在這時車子突然靠邊停了下來，姜森說道：「待在車裡不要下車。」
說完姜森拿起儲物箱里的寬大蛤蟆鏡戴在臉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朝車後面走去。
瑪蒂爾達透過玻璃窗朝後面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車後面竟然跟了一輛豐田汽車，當羅伊下車時，後面那輛車的副駕駛處伸出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瑪蒂爾達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親。
他們就是在家門口不遠處的地方，被一個黑警開槍給打死的，當時她就趴在窗口處，親眼目睹了他們被殺的經過。
可是她根本就不敢說出口，因為前來調查的警察，就是那個黑警的同事。
就在瑪蒂爾達眼前浮現出父母慘死的場景同時，羅伊手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槍，對著後面的豐田汽車「乒乒乓乓」，眨眼間打光了一個彈匣。
「啊……」
街道上的行人聽到槍擊聲，嚇得紛紛逃跑，還有人甚至尖叫了起來。
姜森開槍之後回到車裡面，掛上檔位后徑直朝著連接紐約市的斯塔滕島與布魯克林區的「韋拉扎諾大橋」方向駛去。
後面，普利茅斯GTX裡面的亞歷克斯，心臟怦怦直跳。
要知道，以前羅伊只是個無恥混蛋，之前的大半個月裡面，羅伊展現出來也更多的是視金錢如糞土的無所謂，錢在他眼裡面就彷彿是廢紙一樣。
可是，今天他才真正知道，現在的羅伊和以前的羅伊完全不一樣了，殺人時那種旁若無人的冷酷架勢，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在快要到韋拉扎諾大橋的時候，亞歷克斯把姜森叫停了下來。
姜森問道：「怎麼啦？」
亞歷克斯一臉欲言又止的說道：「兄弟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這裡面不包括殺人！」
姜森笑著問道：「嗯，所以呢，你要走嗎？」
亞歷克斯點頭說：「是的兄弟！我不能陪著你去舊金山了。」
說完之後亞歷克斯低下了頭。
雖然他在心裡為了自己找了很多理由，但是說到底還是因為膽小害怕。
姜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的，我不會怪你！那些墨西哥嘿幫行事非常殘忍，而你不像我，你還有父母和妹妹，你需要為他們考慮。」
亞歷克斯紅著眼點點頭，「對不起兄弟！」
姜森笑了笑，順手從「口袋」裡面拿出幾沓美元遞給他，「喏，你坐車回去吧，這輛車已經暴露了！」
「不用給我錢。」
「拿著……」
姜森堅持把錢給了他。
在羅伊貧瘠的記憶裡面，亞歷克斯可以算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亮光了吧，總是能在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他幫助。
包括他醒來的第一頓飯，也是在亞歷克斯那邊吃的。
隨後姜森看著亞歷克斯搭乘計程車離開了這裡，然後他讓瑪蒂爾達換乘到普利茅斯GTX裡面，至於那輛搶來的龐蒂亞克勒芒，則直接拋棄在了路邊。
六七十年代正是美國汽車工業爆發的時候，除了少數像限量版的克萊斯勒男爵那樣，價格比較昂貴外，大多美式V8肌肉車價格「便宜」的一批。
兩三千美金就能搞一輛大V8的跑車。
當然，也跟這個時候的美金比較值錢有關。
而且姜森對於亞歷克斯的離開沒有一丁點的傷心，畢竟這個世界所有人在他心目中，都不過是NPC罷了。
之前之所以帶著亞歷克斯去旅遊，不過是想要在路上有個人作伴罷了，而且回頭還要去哥大找勞拉，有亞歷克斯這個「大舅子」陪著，會更容易。
勞拉這個天之驕女，對於羅伊的印象實在太差了，想要在短時間扭轉她對他的看法很難，想要睡她，難度起碼是四顆星。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雖然「蘇菲瑪索」讓他產生了集郵的衝動，但是身邊的瑪蒂爾達卻讓他更感興趣、
他已經把放在勞拉身上的錨點，轉移到瑪蒂爾達身上了。
以後瑪蒂爾達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精神錨點。
別問為什麼。
問就是靈活錨點。
……
姜森雖然並不怕墨西哥嘿幫，但是也懶得跟那些蒼蠅一直糾纏，
所以他用路邊公用電話給丹澤爾華盛頓打了個電話……不是，應該是弗蘭克。
掛斷電話之後不到十分鐘，兩個黑人開著一輛嶄新的道奇Dart440旅行車過來，和姜森交換了普利茅斯GTX。
從價值上來說，道奇比他的普利茅斯GTX最少便宜了一半2000美金，不過無所謂了。
姜森接過車鑰匙后便打算離開，臨走前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一直沒有買武器，背包空間裡面除了系統出品的手槍，以及之前搶來的兩把手槍外，並沒有什麼重火力武器。
於是問了問兩個黑人，哪裡有賣武器的。
兩個黑人當然明白，姜森要的武器不是武器店裡能買到的那種帶編號的槍支彈藥，而是黑武器。
其中一個扎著小辮子的高個黑人，遞給姜森一張名片說：「你去找一個叫馬里科的人，就說是布雷迪介紹的，他那裡有你需要的東西。」
說完兩個黑人開著普利茅斯GTX一溜煙的跑了。
姜森再次來到公用電話旁邊，給那個叫馬里科的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馬里科問姜森想要在哪裡交易？
布魯克林、斯塔滕島或者新澤西州都可以。
姜森問了問布魯克林區的交易地址，那裡距離他這裡倒是不遠，但是靠近皇後區，意味著他需要返回，而返回的話很可能會再次跟墨西哥幫的人撞見。
正好他要去斯塔滕島，於是便選擇在斯塔滕島那邊交易。
掛斷電話后，他們繼續上路。
很快，他們來到了韋拉扎諾大橋。
韋拉札諾大橋橫跨「韋拉扎諾海峽」，因此韋拉札諾大橋也被稱為「韋拉札諾海峽大橋」，在1964年完工之初為全世界最長的懸索橋，該橋最長跨距為1290米。
過橋費要5美元。
在過了韋拉札諾海峽大橋之後，姜森根據地址來到了斯塔滕島。
斯塔滕島是紐約市下轄的五個行政區之一，位於曼哈頓以南的紐約港內，在新澤西州及布魯克林間，與數個小島組成里奇蒙縣及紐約市的斯塔滕島行政區。
交易地點就在斯塔滕島西南面的碼頭附近。
這裡也是黑人社區，街道上遊盪著許多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手舞足蹈著，不用看都知道是在吹牛逼，白人以及其他種族的人經過附近時，總是目不斜視的快速離開，生怕惹了麻煩上身。
大多數黑人腦子都不正常的，你多看他兩眼，他就覺得你在挑釁他，他就會過來找你麻煩。
還有一些黑人則滿腦子都在想著搞錢，他們看你的眼神就跟阿三看到女人一樣，只不過黑人想的是怎麼把你搶的精光，穿著褲衩離開。
所以當姜森開著道奇旅行車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可以想象是什麼場景。
而且比布魯克林區那邊更甚，起碼布魯克林區那邊的黑人社區，看到陌生車輛只是遠遠的打量警惕，因為那些人都是毒販的眼線。
但是這邊的黑人看到陌生車輛，直接就像喪屍一樣靠攏了過來，看樣子是想把車子截停下來進行盤問，順便對車裡的姜森和瑪蒂爾達進行搶劫。
不過就在這時，一輛哈雷摩托車過來了，在馬路中間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朝姜森示意了一下，讓他跟著自己，然後掉頭朝不遠處的建築開去。
附近那些跟喪屍一樣靠過來的黑人，瞬間又回到了他們原來的地點，繼續著手舞足蹈的吹牛逼。
很快在附近的一棟機械廠房裡面，見到了馬里科，一個壯的跟黑熊精一樣的黑人男子。
對方也沒有問姜森的來歷身份，讓瑪蒂爾達在廠房裡面等著姜森，他帶著姜森在機械廠房裡面繞了一圈，很快來到了一個地下庫房裡面。
當馬里科打開倉庫的頭頂燈后，姜森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卧槽——」
一棟數百平米的地下庫房裡面，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大小型號武器，包括突擊步槍、微型衝鋒槍、狙擊步槍、半自動以及自動步槍，還有很多的大木箱子，一摞摞的摞在一起，不用看都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馬里科帶著姜森走到庫房裡面，隨手拿起一把槍說：「FAL自動步槍，發射7.62×51毫米北約彈藥，採用20發彈匣供彈，可以單發點射和全自動射擊。優點是精準度高，缺點是后坐力稍稍有點大。200美金一把。」
姜森對FAL自動步槍很熟悉，前世也玩過幾次，非常不錯的一把槍。
「來5把！子彈來1000發。」
「M16自動步槍，優點是質量輕、射擊精度高、持續作戰能力強，在400米射程內的殺傷效果非常好，缺點是一旦彈膛污穢后容易出現卡殼現象。150美金一把。」
「也來5把，子彈一樣。」
馬里科又拿起一把槍，臉上流露出了喜愛的神色，「這是軍用版的雷明頓M40。」
說著他把槍扔給了姜森。
姜森接住槍后也是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記得這把槍才剛剛裝備霉軍沒多久，沒想到黑市上居然已經出現了。
雷明頓M40狙擊步槍就是雷明登700民用狙擊步槍的基礎上改良的。
手上這把狙擊步槍不僅是正宗的軍用狙擊步槍，而且還帶有3-9倍的光學瞄準鏡。
「這把狙擊槍我要了，多少錢？」
「500美元，而且只有兩把了！子彈一美元一顆。」
「都給我吧！另外再來1000顆子彈。」
「這是捷克斯洛伐克產的Vz.61蠍式衝鋒槍……」
「來兩把。」
「RPG-7單兵火箭筒。」
「……」
除了單兵槍械外，姜森又購買了很多手雷、催淚彈等等。
這些裝備都夠打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
當然了，對於馬里科這樣的軍火販子來說，姜森買的越多他越高興，至於他買去幹什麼，是去搶地盤還是搞KB襲擊，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經過一番清點計算后，所有武器彈藥加一起，總共5萬美元。
槍和子彈那些倒是不貴，主要是手雷以及單兵火箭筒這些貴，姜森光手雷就一口氣買了100顆。
馬里科笑得合不攏嘴，他原本以為姜森只是過來買幾把槍呢，沒想到一下子買了這麼多。
高興之餘，馬里科送了一把豪華版M1911給他。
這把槍的槍柄兩側以及扳機部位是用黃金打造而成的，這是武器商專門送給他的收藏品。
雖然這把槍在黑市上價值600美元，但是馬里科覺得姜森是一個大主顧，用600美元換來一個忠實的客戶，還是很值的。
馬里科命人把兩個裝滿武器的大木箱子抬到了道奇旅行車的後備箱里。
「再見羅伊！」
「再見……」
……
在告別了馬里科之後，姜森他們便一路朝西的上路了。
他們很快便離開了斯塔滕島，朝著西北方的賓夕法尼亞州開去。
副駕駛上面的瑪蒂爾達，一開始有些煩躁不安，她並不想跟羅伊這個人渣混蛋一塊去旅行。
尤其是她不能接受和羅伊做一些情侶之間親密的事情，因為她迄今為止還在懷念里昂。
不過隨著漸漸遠離紐約，朝著陌生的城市進發，她心情也漸漸變得放鬆起來了。
她從來沒有出來旅行過，她沒有錢，也沒有人能照顧她的安全。
城市裡面很危險，但是離開城市，到了荒無人煙的野外則更加危險。
但是現在跟在姜森旁邊，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很安全，就好像里昂帶給她的感覺一樣。
就在這時收音機裡面傳來輕快的美國鄉村民謠歌曲，瑪蒂爾達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來。
她一瞬間覺得，雖然跟羅伊睡覺可能讓她很抵觸，但起碼她可以離開紐約那個傷心之地了！
想到這裡，瑪蒂爾達跟著哼唱了起來。
姜森看到瑪蒂爾達心情好了起來，於是油門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希望趕在她心情變差之前抵達下一個汽車旅館……
在經過一處加油站時，他們停下來加油。
姜森加油，瑪蒂爾達去上廁所。
廁所在加油站屋裡面，需要經過收銀台、以及類似於百貨商品的貨架，直通到裡面去。
突然屋裡傳來了瑪蒂爾達的尖叫聲。
「啊……」
還不等姜森衝過去，瑪蒂爾達已經驚慌的從裡面跑出來了。
「怎麼回事啊？」
「有人摸我屁股。」
就在瑪蒂爾達說完之後，商店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個五十多歲，長相醜陋且穿得邋裡邋遢的白人老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驚慌失措的瑪蒂爾達，臉上露出肆無忌憚的嘿嘿笑容，熏黃髮黑的牙齒看上去十分噁心。
姜森問道：「就是他嗎？」
瑪蒂爾達點點頭說：「對，就是他。」
姜森掛好油槍朝著老男人走過去，一巴掌朝著老男人抽過去，老男人毫無意外的被姜森一巴掌抽倒在地，兩顆大黃牙都被打飛了。
按理來說，老男人臉上應該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看著姜森嘿嘿的傻笑。
姜森一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這個老男人精神有問題。
美國因為濫用藥物以及D品，像這種精神有問題的人非常非常多，尤其是城市裡面。
這種神經病威嚇打他都沒有用，正常人遇到了只能遠遠地躲開。
姜森也懶得跟他廢話，踢了他一腳便準備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一件令他震驚的事情，他從這個神經病老男人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在內家真氣的加持下，他現在的五感十分敏銳，說個不好聽的話，狗鼻子都不一定有他的鼻子靈敏。
所以他非常肯定，自己絕對沒有搞錯。
而且老男人身上這種血腥味不是殺三兩個人能培養出來的，而是二三十人，甚至三五十人，總之這是一個真正的人間惡魔。
姜森看了老男人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多管閑事，結賬之後出來便準備離開了。
誰知道剛剛那個神經病老男人正好開著一輛福特皮卡從他車子旁邊經過。
這個老男人用一種十分惡毒、陰險以及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姜森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案板上的豬肉，任由他宰割！
姜森不由得再次感到驚詫。
一個沒有修鍊過任何內家真氣，也不可能修鍊的武功的普通白人老頭，居然僅僅靠著眼神就能產生一種類似於「殺氣」的氣勢，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
他之前估計老男人得殺了三五十個人，此時覺得自己太過保守了，這種「殺氣」哪是殺三五十個人能培養出來的，最少要殺個100人才有可能。
這是真正的「屠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