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門討債

  「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啦？」

  「啪啪！」

  說著姜森反手又是兩個嘴巴子，抽在黎鴻彬的臉上。

  姜森的手勁很大，黎鴻彬被抽了幾巴掌，打得頭暈目眩，嘴裡都淌血了，他捂著臉求饒說：「別…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姜森又是幾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黎鴻彬被拍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臉和後腦袋哭道：「求求你，你別打了，我……我真得知道錯了。」

  姜森冷漠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跪前面去。」

  黎鴻彬不敢再違拗姜森的意志了。

  連忙站起來，走到茶几前面規規矩矩的跪下來。

  姜森問道：「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帶我去見你老子，有問題嗎？」

  黎鴻彬嚇得連忙搖頭：「沒……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去，我爸這個時間點肯定在家裡。」

  姜森站起來說：「那就走吧。」

  黎鴻彬委屈的爬起來。

  姜森讓浴室間的小姐出來后警告了一番。

  人的名樹的影。

  當得知面前的青年男子就是「凶名赫赫」，連尖東之虎雷少華都要斟茶認錯的森哥，小姐立刻賭咒發誓表示絕對不會亂講，並且還說自己是姜森的fa

  s。

  姜森心裡暗自道，出名后雖然麻煩多了點，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嘛。

  ……

  黎鴻彬開的是一輛騷紅色的福特野馬汽車，這非常符合他騷包的性格。

  本來他還打算去旺角「西洋菜街」買一台錄音機，等下到黎家時用呢，沒想到黎鴻彬車裡正好有最新款的JVC錄像機，正好省了他幾百塊錢。

  汽車一路疾馳，穿過紅磡海底隧道，來到了銅鑼灣的興和公寓，一棟高檔的住宅公寓。

  黎溪真當年靠販賣大煙起家，他還在中環和銅鑼灣購買了大片土地，準備種植鴉片。

  後來黎溪真被槍手暗殺之後，香江也頒布了禁鴉片令，黎家無法種植大煙后，於是利用原來的關係順理成章的做起了煙草生意。

  同時在中環和銅鑼灣那些本來用來種植鴉片的土地上，蓋起了高樓大廈，開連鎖酒店，同時開辦酒水飲料加工企業，在自己的酒店裡面售賣，簡直是一舉兩得，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賺得盆滿缽滿。

  而黎家衛夫妻倆住的房子，就是黎家自己開發的。

  看到是少東家的汽車回來，保安自然是不敢阻攔，連檢查都沒有，直接放行。

  來到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姜森拿著錄像機跟著黎鴻彬來到電梯前，用專屬的ID門禁卡刷了一下，電梯門打開，隨後兩人乘坐電梯上樓。

  姜森暗自感慨，沒想到七十年代中期，香江就開始使用門禁卡了，國內直到2000年後才開始普及這個東西。

  電梯停在了18樓頂層。

  電梯門打開，外面就是黎家衛的家，直接電梯入戶。

  黎鴻彬打開客廳裡面的燈光。

  姜森發現，這是一棟真正的躍式豪宅，光客廳裡面的面積就得五六十個平方，樓上樓下估計得有300平米，這在寸土寸金的香江銅鑼灣，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當然了，作為香江十大家族之一，黎家子孫不住半山別墅或者淺水彎別墅，已經對不起他們的身份了。

  姜森在客廳裡面四處看了看，房子裝修的十分高檔大氣。

  門口擺著一個巨大的風水魚浴缸，假山流水，側面正對面一扇紫檀木屏風，雕龍畫鳳，氣勢非凡。

  走到電視櫃旁邊的高檔索尼音響旁邊，翻找了一圈唱碟，很快他發現了一個前世非常喜歡的一首迪斯科舞曲專輯《巴比倫河》。

  這首歌他前世十分喜歡，此時看到這首專輯，腦海里想到了很多很多。

  把唱碟放進唱片機裡面，然後他把音響聲音調到最大。

  很快，音響裡面響起了熟悉的富有節奏的旋律，聲音震耳欲聾。

  姜森跟著唱了起來，並且隨著節奏扭動起了身體。

  「來到巴比倫河邊，我們坐在你身邊」

  「耶，我們哭泣又悲傷，當我們想起了家鄉」

  「……」

  站在不遠處的黎鴻彬，看到姜森的癲狂的行為，嚇得不知所措。

  現在都深夜12點多快1點了，在客廳里放這麼大聲的音樂，自己回頭肯定要被他爸打死。

  他以為姜森在自己爸爸家裡面前，不會太過放肆，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過來鬧事的……

  客廳裡面的動靜，很快驚醒了卧室裡面的傭人，兩個傭人迅速起床查看情況。

  待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客廳裡面跳舞，手裡還拎著個錄像機，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樓上卧室裡面，黎家衛和他老婆黃美慧也很快醒了，穿著睡衣來到樓下查看情況。

  待看到客廳情況，黎家衛頓時怒氣沖沖的朝站在一旁的黎鴻彬走去，大聲質問道：「大半夜你搞什麼鬼呢？」

  黎鴻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爸，他是……」

  黎家衛看到兒子被打得浮腫的臉，再一看在音響前跳舞的姜森，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搶匪之類的，心裡頓時暗自後悔不已。

  他早就跟老婆說過，把門禁卡換掉，可是老婆不聽。

  現在好了，這個逆子居然把搶匪帶到家裡來。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九十年代以前，香江富豪對於綁架一類事件並不重視，對自己安全認識不足，連聘請保鏢的都很少。

  直到被某個世紀大盜教了一遍做人之後，香江富豪以及家人們，才開始對自己的居所以及出行安全重視起來。

  此時，黎家衛朝老婆黃美慧示意了一下，讓她趁著姜森背對著她，回房間里去報警。

  黃美慧接到暗示后，立刻悄悄朝樓梯口移動。

  然而，就在她快要來到樓梯口的時候，姜森突然伸手關掉音響，轉身看著黎家衛。

  黃美慧立刻不敢動了。

  姜森走到黎家衛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對方就是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長得其貌不揚，絲毫沒有富豪的威勢，換身衣服跟路邊擦鞋的老鞋匠也沒有區別。

  倒是剛才餘光一撇的半老徐娘黃美慧，長得風韻猶存，非常有富家太太的氣質。

  「你就是黎家衛？」

  黎家衛盡量鎮定說：「對，我就是黎家衛。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幹什麼？」姜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甩手一巴掌抽在黎家衛的臉上，把他鼻樑上的老花鏡給抽飛了，「這是替姜森抽的。」

  姜森接受了前身的全部記憶，記憶中前身對於黎家衛只有刻骨的仇恨，因為他是私生子，而且媽媽還是舞廳小姐，在學校裡面受盡了別的小朋友欺凌。

  而他把這一切的根源都歸咎到了黎家衛的身上，是他把自己生出來，又不管自己。

  如今，算是圓了前身的最後一絲執念。

  然後姜森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這是替玫瑰姐打的。」

  黎家衛雖然是黎家子孫，但畢竟是小妾生的，再加上那個時候黎家也沒有真正的發達，所以他也沒什麼錢，但是又想學人去夜總會瀟洒，怎麼辦呢？只能騙了。

  張玫年輕不懂事，再加上又愛慕虛榮，一看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有身份有地位，再加上又許諾將來娶她，於是對黎家衛掏心掏肺，把自己在夜總會打工多年賺的錢全給了黎家衛。

  等於說，黎家衛騙財騙色，最後把人肚子搞大了，一腳踢開。

  當然，姜森並沒有為張玫報仇雪恨的心思，只不過找個由頭抽黎家衛罷了，好為接下來的談話鋪墊。

  被連抽兩巴掌的黎家衛真的徹底呆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面前年輕人居然敢打自己嘴巴子。

  同樣驚呆的還有黎鴻彬、黃美慧和兩個保姆。

  不過還不等黎家衛和黃美慧發飆，在聽到「姜森」和「玫瑰姐」這兩個名字時，臉上都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你……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黎鴻彬直到此時才上前解釋了一下姜森的身份。

  夫妻倆原本還以為姜森是綁匪呢，因此十分害怕，此時聽到姜森的身份后，頓時火冒三丈。

  黃美慧咆哮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不過是一個舞女生的賤種，竟然敢跑到黎家來撒野，瞎了你的狗眼了。報警，立刻報警……」

  黎鴻彬也沒想到一向十分優雅的老媽，此時會變得如此癲狂，想阻止已經遲了。

  「啪啪啪……」

  姜森走上來對著黃美慧連抽幾個大嘴巴子，抽得她暈頭轉向，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黎家衛看到老婆被打，於是想衝上來拚命，結果被姜森一腳踹了回去，像個滾地葫蘆一樣，一直滾到了沙發邊，捂著肚子直哼哼。

  要不是姜森收著力度，這一腳能直接把他踢死。

  黎鴻彬連忙上去查看，「爸，怎麼樣……」

  那邊兩個傭人也趕忙去查看黃美慧的情況，「夫人你怎麼樣，不要緊吧……」

  黃美慧捂著臉哭訴道：「報…報警……趕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