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威逼、收買
警局裡面，阿泰矢口否認，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指使大圈仔殺害肥狗。
殺皇家警察，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一旦罪名成立，這輩子他都別想從監獄里出來。
不過阿泰不承認根本沒用，因為八中、生雞他們很快便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阿泰被關在冷氣房裡面整整兩天一夜，再加上強光照射，不眠不休的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最後當CID探員拿過來八中他們交代的案發經過筆錄，阿泰徹底崩潰了。
交代了自己雇傭大圈仔殺害肥狗的事實。
而就在阿泰被審訊的同時，賴皮文的小弟大眼聰，也遭到了CID探員的訊問。
比如他是從哪裡得知肥狗是被阿泰指使人殺害的？
不過大眼聰堅稱是在遊戲廳裡面無意間聽到的。
哪怕CID探員查到了姜森身上，大眼聰也堅持說自己不認識什麼姜森。
CID探員本來還打算對大眼聰上點手段呢，不過不知道誰把消息泄露給了香江媒體，說抓到搶劫押款車的剩餘罪犯了，大批媒體把警局圍的水泄不通，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對大眼聰用手段。
於是也只好把大眼聰給放掉了。
至於承諾的20萬懸賞花紅，自然不可能少掉，不過要等案件結束之後才給。
就在大眼聰從詢問室裡面出來的時候，CID的那位警長陳展鵬，走過來一把摟住大眼聰，把他帶到了旁邊的辦公室。
大眼聰一臉膽顫心驚的問說：「警官，又怎麼啦？」
陳展鵬笑眯眯的遞了一根煙給他，大眼聰小心的說：「謝謝警官，我不會抽煙。」
陳展鵬於是自己叼在嘴裡面，點著后吸了口，吐了個眼圈說：「我知道你認識那個姜森，也知道你在包庇他，不過無所謂，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甚至你們這次還幫了警方那麼大一個忙，我應該感謝你們。」
大眼聰卻一臉無辜的說：「警官，我真得不認識那個什麼姜森啊。」
陳展鵬卻充耳未聞，伸手摟住大眼聰的肩膀說：「那筆獎金估計也沒有你的份。
以後幫我盯著那個姜森，有什麼消息記得及時通知我，根據情報的重要性，我會付你一筆線民費，每次最低500塊，上不封頂。
你要是不幫我盯著他，我就派人天天盯著你，你敢隨地大小便，我都讓人把你抓回來關個24小時。
還有，你妹妹學習那麼好，將來有機會考上香江大學的，你如果不幫我，我就派人去你妹妹的學校里，告訴學校老師同學，她的哥哥是混黑澀會的，壞事做盡，到時候會有什麼結果，想必你很清楚。
吶，你名字裡面有個聰字，一定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吧？」
「警官，我……」
「行了，這100塊你拿著，就當我請你喝茶的。」陳展鵬從口袋裡掏出100塊錢，塞進大眼聰的上衣口袋裡面，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
說完陳展鵬便放大眼聰離開了。
目送他朝樓梯走去，陳展鵬靠著辦公桌默默抽著煙。
他的手下探員王森走了進來，當看到陳展鵬的目光后，順著他的視線朝離開的大眼聰看去，瞬間便懂了。
王森說：「頭，那個姜森的案卷我已經移交給O記那邊了，咱們就別操心了吧？」
陳展鵬不說話，目光深邃。
他其實對姜森的黑澀會背景並不感興趣，只是直覺告訴他，最近發生的幾樁人命案，跟那個傢伙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
這邊，大眼聰出了警局大門之後，臉上的怯懦一掃而空，朝警局大門看了眼，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一口吐沫吐在地上，「
說著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淡黃色的100元港幣看了眼，親了一口后把錢摺疊好，小心的放在內褲褲兜裡面。
「這下能給小妹買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運動鞋了。」
就在這時，一輛嶄新的銀灰色福特汽車，停在了大眼聰旁邊，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賴皮文。
大眼聰跑過去摸著車身驚呼道：「哇撒，老大你什麼時候買車啦？」
賴皮文很瀟洒的一揮手說：「上車。」
這輛車是他花錢租過來泡妞的，不過他肯定不會說。
大眼聰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車子起步之後，大眼聰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激動的說：「文哥，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小汽車呢，這坐墊真舒服啊……」
賴皮文得意的笑道：「這算什麼，等以後哥發達了，直接送你一輛。」
大眼聰認識賴皮文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他喜歡吹牛，所以也沒有在意，「文哥，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帶你去見森哥。」
「啊……見森哥啊？森…森哥長什麼樣啊？他凶不凶啊？我……」
大眼聰聽到賴皮文的話，頓時緊張的不得了，就像上次姜森帶賴皮文去見瘋狗強以及社團里的大佬一樣，緊張的手足無措。
「安心啦，森哥很好說話的，等下你見了就……」
話沒說完，賴皮文突然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裡面去，靠邊停下。
大眼聰疑惑道：「怎麼啦文哥，好好的怎麼不開啦？」
賴皮文沒好氣的說：「你沒看到前面有條子查車啊，我沒駕照，被逮住就慘了。」
大眼聰：「……」
……
九龍城寨。
天台上。
姜森正在跳繩，他的速度很快，繩子在他手裡面瘋狂的旋轉著。
他全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四角短褲，汗水就像瀑布一樣，從他的下巴、胳膊、胸膛等每一個毛孔裡面流淌出來，滴落在水泥地板上，濡濕了一大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動靜，於是放慢了速度，同時側耳傾聽著。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他聽出來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個人的腳步聲頻率屬於賴皮文，他走在前面。
當兩個人從樓梯走上來的時候，賴皮文果然走在前面。
後面跟著的人，應該就是他那個小弟林聰了，外號「大眼聰」。
他的眼睛真得很大。
「森哥，阿聰來了。」
姜森慢慢停下來，把跳繩扔到一邊，笑道：「你們先坐一會。」
說完他穿起灌滿鐵砂的負重衣，開始練習俯卧撐、仰卧起坐、深蹲、單腿深蹲、引體向上、單手引體向上。
賴皮文和大眼聰在牆根的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姜森練習。
姜森一遍遍的虐著身體，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才停下來。
此時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大熱天，身上居然蒸騰著淡淡的白霧。
賴皮文立刻拿著干毛巾和礦泉水走了過去，「森哥，給。」
姜森脫下負重衣扔在物品架上，結果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水，走到大眼聰旁邊坐下，喝了口礦泉水，喘息著問說：「你……今年多大啦？」
大眼聰緊張的說：「回森哥，再有一個月就滿18歲了。」
姜森笑著：「難怪看著很面嫩。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大眼聰恭恭敬敬的回答說：「還有奶奶和妹妹，妹妹在真光女書院讀中五。」
姜森隨後又了解了一番，發現記憶中並沒有大眼聰這號人物，應該不是什麼劇情人物，也可能是他記不得了，總之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姜森隨手拿了一沓港幣，也沒數，直接丟給大眼聰：「拿去給奶奶和妹妹買點吃的穿的。」
大眼聰看著手裡厚厚一沓100面值的港幣，整個人都懵了。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最起碼有四五千塊。
旁邊賴皮文一拍他肩膀說：「還不謝謝森哥。」
大眼聰連忙站起來，對著姜森連連鞠躬道：「謝…謝謝森哥……」
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