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漢不吃眼前虧
聽到姜森的話，房間里所有人都已經麻了。
而賴皮文更是已經準備跑路了。
一開始他見姜森拿槍頂著門口古惑仔腦袋時，覺得森哥非常威風。
可是當知道那兩個古惑仔是東英紅棍禿鷲的小弟時，從頭到尾都沒敢吭聲了。
禿鷲出了名的眥睚必報，而且做事不折手段，得罪他的人下場都好不到哪去，他怕自己出了這個門就被人砍死街頭。
可是萬萬沒想到，姜森不僅把禿鷲手下打的落花流水，而且還抽了他兩巴掌，這已經是死仇了。
「森哥你真飄了啊，以為自己有槍又能打，就敢和東英禿鷲平起平坐了……」
玫瑰姐此時實在忍不住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真得不想看他橫屍街頭啊，勸說：「算了阿森，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姜森卻說：「怎麼能算了呢？欠他的錢，咱們一分不少的給了，他打了你一巴掌，自然是要還回來。」
頓了一下姜森不等玫瑰姐說話，看著禿鷲的眼睛問說：「對嗎禿鷲哥？」
說著姜森揚起左手，運起寸勁猛的朝面前的實木茶几上拍了下去。
嘭——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茶几上面擺放的果盤、雜物全部彈起半尺高，落下后紛紛滾落在了地上。
姜森緩緩把手拿開，只見實木茶几上，赫然出現一個巴掌印，足有半寸深，掌印邊緣的木頭斷紋清晰可見。
姜森有些不滿意，這具身體練習岳家拳寸勁時間太短，如果換成前世全盛時期，他一巴掌拍下去，這個實木茶几絕對要被拍爛掉。
不過即使如此，效果也是足夠了。
「咕嘟！」
「咕嘟！」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房間里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這一巴掌拍在人臉上還得了？
臉都得被拍爛掉。
禿鷲算是看出來了，姜森還是想賴賬，只不過借口比較冠冕堂皇罷了，他咬咬牙果斷說：「那些錢我不要了，就當是給玫瑰姐賠罪的，這樣行了吧？」
「啪！」
姜森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抽得房間里所有人都心驚肉跳。
而禿鷲則目眥欲裂的看著他。
姜森好像沒看到一樣說：「什麼叫『就當』？什麼又叫『行了吧』？搞的好像我在勒索你一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
禿鷲咬著后槽牙說：「我沒這麼說。」
姜森：「可你就是這個意思。」
禿鷲：「那你到底想怎樣？」
姜森：「我說過了，咱們一碼歸一碼，艾莉欠你錢，我媽幫她還，你打我媽一巴掌，我打回來。」
禿鷲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橫的怕楞的，楞怕混不吝的。
這種身手過人，偏偏冷血且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他是真得有些怕了。
「嗎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位東英禿鷲哥深深的吸了口氣。
轉頭對著不遠處的張玫說：「玫瑰姐，打你確實是我不對，我正式向你道歉，艾莉欠我的那些錢就作為你的賠償金，你看行嗎？」
玫瑰姐嚇了一跳，大名鼎鼎的東英社禿鷲哥，向她一個沒什麼後台的夜總會媽咪道歉，那是想要她命啊！
「那個……沒事沒事，禿鷲哥客氣了。阿森，你鬧夠了沒有啊？快給禿鷲哥賠禮。」
她嘴上讓姜森道歉，心裡卻非常清楚，她兒子已經把仇結死了，現在就算姜森跪下來給禿鷲磕頭認錯，禿鷲也肯定要砍死他。
姜森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意猶未盡，本來他是準備跟刀疤忠一樣，順便跟這個什麼禿鷲哥也「借點錢」花花的。
但是想了想，自己要做一個講道理的人，人家已經賠禮道歉了，還給賠償金，再去跟他「借錢」，那就太不講道義了。雖然道義在他心裡狗屁不如，只有成王敗寇。
他把手槍交到左手，右手摟住禿鷲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禿鷲哥不會找后賬吧？出了這個門，回頭找幾十個小弟過來，把我砍成肉泥？」
禿鷲心裡想的被姜森揭破，臉上露出一絲訕訕之色，嘴上卻說：「怎麼會呢！」
看到禿鷲一瞬間露出的表情，姜森眼睛里閃過一抹森寒的光芒，搭在肩膀上的右手手指動了動。
但最終又緩緩鬆開。
「我看禿鷲哥印堂發黑，最近很有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希望禿鷲哥做什麼決定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說著他拍拍禿鷲肩膀，算是在警告他。
「是，我知道！」
禿鷲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心裡幾欲發狂。
但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努力壓制著心裡的怒火。
從懷裡取出欠條交給姜森，姜森看也沒看，順手扔給跪在地上的艾莉，艾莉看完沒問題后立刻撕成了碎片。
禿鷲看著姜森詢問說：「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姜森鬆開手。
禿鷲起身匆匆離開。
而他手下也是互相攙扶著跟隨而去。
那幾個被姜森砍斷手指手筋而手下，是被人架著離開的，一路上血液就像漏水的管子一樣從身上滴落。
……
「行了，都別愣著了，快把地上收拾一下。」
隨著張玫的聲音，一幫還在發愣的女人頓時回過神來。
一個個看姜森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不已。
她們都非常了解玫瑰姐這個兒子，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
但也正因為清楚，所以才特別的震驚以及難以理解。
這還是她們認識的那個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玩女人的撲街仔嗎？
有想過去攀談兩句，但是又害怕。
跪在地上的艾莉，站起來期期艾艾的說：「謝謝森哥……還有媽咪。」
張玫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別叫我媽咪，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你明知道禿鷲吃人不吐骨頭的，居然還敢跟他借貴利，你是存心想拉著我們一起墊背對吧？」
艾莉哭著說：「我沒這麼想……」
「可你就是這麼做的！」
張玫不等她說完，有些心累的擺擺手打斷說：「行了，你走吧。」
艾莉一聽，嚇得跪下來了，哭著說：「媽咪你別趕我走，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賭了。」
玫瑰姐非常了解這個女兒的性格，嘴上說著改，轉頭就把說過的話當放屁一樣忘掉，繼續我行我素。
「別叫我媽咪，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媽咪……」
眼看玫瑰姐一臉冷漠堅決，艾莉伸手抹抹眼角的淚水，深深一鞠躬，「對不起……我走了，你們保重。」
說完之後艾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張玫雙手捂著臉，胸口起伏著，顯然心裡很不平靜。
好一會她才抬起頭，對剩下的幾個女孩子說：「行了，留著給我收拾吧！你們這幾天先去紅姐那邊住幾天，避避風頭，等這件事結束后再回來。」
幾個女孩子也知道禿鷲的為人性格，知道這件事不會善了，紛紛去收拾東西了。
站在門口的賴皮文，腦海里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是趕緊跑路，還是留下來和森哥同進退？
在一番天人交戰之後，他一咬牙一狠心，富貴險中求，他決定留下來。
拿起幾個女孩子留下來的拖把，開始拖地……
玫瑰姐等幾個女孩子走後，還是忍不住的說了起來。
「真是氣死我了。去年跟貴利榮借錢，我幫她還了一次，當時和我發誓再也不賭了，沒想到半年不到又犯病了。」
「嗯，賭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姜森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打開數據面板看了眼，驚喜的發現，積分漲了5點，從245點變成了250點。
果然啊！
其實那個艾莉欠多少錢，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甚至就算玫瑰姐，對於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劇情人物而已，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
之所以要出手，其實是在做實驗。
從苟在九龍城寨裡面二十天，一點積分沒漲就能看出來，想要漲積分，只有充分參與到這個世界裡面才行。
不過這樣一來，勢必會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想要置身事外，就沒有積分。
想要積分，就要冒生命危險！
而積分不滿1000就無法進入下一次的輪迴，會被徹底抹殺！
所以其實他根本就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