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
遠處的阡陌交通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雪,有人行走在這個厚雪凌坡道上。
偏僻的山路下方不遠處就是零散的劣土屋和木屋,石頭屋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不會在這個寒冷的天氣出門。
但總有幾個人為覓生活,上山挖點藥材之類。
風刮過,冷颼颼。
角都看著一下就變得膽怯的飛段,感覺臉上像是被抽了一巴掌,凝視著宇智波傑的背影,心底怒火中燒。
「有人來了,先離開這。」
小南從樹落下,憑藉敏銳的聽力能發現接近的人,更從旁觀的角度看到了北的怒火,她樂於見到兩人生嫌隙,現在卻不合適。
「你太慢了,我幫你,你不會介意吧?」
宇智波傑含笑。
這會,角都反倒不生氣了,很好控制住體內的情緒,「當然,我這人一向都是好說話。」
「跟上吧!」
小南回頭跟飛段吩咐。
角都這人的實力,她還是有幾分把握。
那是個連長門都讚歎的人,也是被長門打敗過才加入『曉』,瀧忍村的秘傳『地怨虞』能力,她從長門口中也聽聞過。
通過自殘就能一擊換掉角都的『一條命』,這種詭異的能力加上了過往的戰績,已經有加入的基本資格。
如今正值用人之際,究竟飛段堅持多久,小南統統不在意。
不成自然會在越發困難的任務被淘汰,用不著她來操心。
四人皆非尋常人,就算是飛段被宇智波傑攝於心神,但他的實力還是有S級的水平,穿梭在冷寂的密林之中,飛絮從樹上灑落。
在那白白的絲絨上面留下一個個腳印,趕路的速度飛快,但製造的動靜卻極為細微。
「任務已經完成,那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飛段答應加入,那麼在宇智波傑看來,召集的任務就算是已經完成了八九成,剩下的就是帶人回去見長門。
隨後領個戒指什麼的,這種事就沒有必要三個人一起。
「成員還未補齊,發現有資格可嘗試邀請,沒把握時可以通知零,會有人及時來支援。」
小南也沒有挽留宇智波傑,只是重申了一下近期的任務。
替換『曉』的成員不是一時半會,忍界雖有不少S級叛忍,但適合『曉』的忍者卻不算多,甚至很少。
誰叫『曉』挑得很。
沒點特殊本領,志在推翻五大國的『曉』才看不上。
而每個S級叛忍在隱匿行蹤一道上都是高手,否則如何躲過追殺。
如不是機緣巧合,有心算無心,白絕的本事也較為特殊,換個勢力,換個人都不會捨得集合三個S級的叛忍去抓飛段。
種種因素下,飛段才被輕易『抓到』。
「走了。」
宇智波傑腳步踩著粗大的樹枝上,腳掌方向有細微的調整,人就脫離的小南趕路方向,於複雜窄小的樹林間閃爍騰挪。
不到三秒時間,他人影就消失在了角都的感知範圍。
他的頭顱微微偏移,斜睨著宇智波傑遠去的方向,心裡似乎在盤算什麼,心頭變得很陰沉。
這才與隊伍分開了三天,天下起大雪。
鵝毛大雪隨風而下,順風而飄。
遠處的山越發俊秀高雅,披上了素潔白衣。
宇智波傑趕了很長的時間,看著樹林不再蔥綠,只有少量耐得住寒冬的綠植很倔強地開著綠葉。
連綿大雪數日,天氣愈發寒冷了。
穿過林,往日盡顯活潑的川流都靜了起來,結上了厚冰,反射著從天而降的光線,讓冰棱異常耀眼。
四下無人,附近沒有人的集聚地。
唯有遠處某片小樹林里,依樹而建,下連巨石,搭建了一家居家的生活建築。
入林。
屹立在地上的他望著頭上的樹屋,積雪被樹冠擋住,所以樹屋並沒有受到積雪造成的影響。
「人不在?」
既然『曉』都開始招收宇智波傑記憶中的成員,現在的新人,未來的老人,他當然也不能太過落後。
干柿鬼鮫這個目標的存在就是他接下來努力的方向。
只是不藉助白絕,少了『曉』那個監視好手,宇智波傑只能憑自家重建的情報網路,想要迅速找到干柿鬼鮫就有點難。
這個樹屋久無人煙,看情況應該是干柿鬼鮫放棄的安全點。
沒有氣餒,他迅速咬破手指,結通靈密印,召喚寄托在其他族人身上的通靈信鴉。
「有沒有消息?」
「謠傳中他在鐵之國活動,疑是有人在那見到過他的身影。」 ……
宇智波傑眉頭微蹙,情報不夠精準,但想要抓住一個S級叛忍的尾巴太難了,這個情報還是從一堆不靠譜的情報中選出來。
「我知道了,你回去了吧。」
沒有為難通靈信鴉,他一揮手。
烏鴉就化作了一陣煙霧消失。
雖然人不在這,但宇智波傑還是在附近尋找了一番。
萬一有什麼線索,那麼就不容他這麼辛苦,又要趕到鐵之國。
那個號稱為永久中立,實則卻是武士舊時代的殘餘勢力,秉承了武士刀,與如今百花齊放的忍術相比,差距太大了。
從樹屋殘留的書籍,繪本什麼,宇智波傑能肯定,對方離開還算是從容,收拾過,但有些事務卻沒有徹底搬離。
線索不多,但對他來說卻足夠了。
冬天的夜來的快,不知不覺間,樹屋的周圍變得昏沉了。
宇智波傑看著天色已晚也就沒有立刻離開,分出影分身就開始搗鼓自己的食物,樹下升起一堆篝火。
這邊他在找干柿鬼鮫,干柿鬼鮫卻在鐵之國一處溫暖的房間大口喝著酒。
窩了一段時間,見到賞金獵人是否對他的行蹤不太感興趣,他就放鬆了警惕,覺得自己過於緊張。
他換了副面孔,活躍在鐵之國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啪嘰。
火爐的木炭在燃燒,發出異響,散發光和熱。
他不是一個人,屋內還有兩個臨時組隊的人在圍著炭火,享受著熱量。
「你聽說了嗎?最近圈子裡出了不小的事。」
「怎麼了?」
「前段時間在圈子內有著不小名氣的『曉』不是折損了好幾個成員,讓其他人以為『曉』要敗落。
然後就有人眼饞了『曉』打下的盤子,想要通過打壓『曉』,把生意搶過來,好死不死就撞上了角都和曉的新人。」
如今的『曉』名氣有一半都是繫於角都這個傳說的忍者。
因瀧忍村勢弱,角都的實力又強,其他五大國沒有絕對利益也不會隨便招惹角都,所以這些年他活得很滋潤。
賞金獵手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般是叛忍和一些野生忍者組成,通常比較排外。
「那些蠢貨。」
「確實夠蠢,不過死的夠慘,十幾號人無一活口,都成了別人的賞金。」
說說笑笑,頓時,屋內一片歡聲笑語。
同行的倒霉就是這些人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