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次出擊
一場討論，讓許多未解之謎，終於有了答桉。
也許是對，也許是錯。
也有些，即便現在也未找到答桉。
比如，那些已經成就的聖境與靈境，都去了哪裡……比如，那所謂的星外文明，現在又在何方……比如，系統是否還有什麼後手……比如命運又是什麼？會不會就是星外文明？
神話里，神仙也是人的形象，甚至人的脾性。
既然神仙和人一樣，那所謂的星外文明，就說不過去，所謂的思想不同，也說不過去。
這一切，也依然未知。
而對於卓君彥來說，甚至還有更多的謎。
比如，為什麼系統里記載的功法，都是本世界的？
從整個大環境來說，如果存在兩個高級文明，那就應該有更高級的功法才對。
但事實是，系統沒有！是不給，還是沒有？
系統與世界的矛盾，可以理解為兩個文明相互滲透與鬥爭的結果；系統的進化方向陷阱，可以理解為兩個文明文化本質的原因。
但是系統的功能不夠強，卻不是這兩個原因可以解釋的。
對於可以解釋的問題，卓君彥不感興趣。
對於無法解釋的問題，卓君彥很有興趣！
還有就是所謂的培養出靈能文明的強者，就屬於靈能文明的人，這個理由也不太好成立！
畢竟對一個文明來說，多一個自己人，看起來不那麼重要，除非這個文明的人數可憐到個位數。
所以一定，還有別的因素！
但這些卓君彥並沒有說，他不想因為任何可能的後果，阻礙自己前進的心。
某種意義上，蒂娜沒有看錯他。
他或許不會為了自己的追求把世界拉下水，但他會為了自己的追求，讓世界和他一切冒險！
是對？是錯？
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做到！
很多事，一旦大方向想明白了，那便一通百通。
繼續提升靈覺，在他的武道基礎上，非但不會讓他成就更高境界，反而可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危險。
反之，強大的靈覺也會形成武道的負擔！
這會讓他無法成就聖境！
隱藏的靈能文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誤導著宿主——你要麼成就靈境，成為我要的人，要麼就死掉，反正你不能成為聖境！
而當聖能文明的系統使命被卓君彥無意中觸發出來后，其使命的對立性更充分說明了一點。
除此之外，就是那神秘的命運，不知靠向何方！
但可確定的是，命運也不是萬能的。
雪方晴一句簡單的點醒，讓卓君彥幡然醒悟。
幸運的是，岔路走的還不是太久，卓君彥一切都還來得及。
看著那通靈奇才的封號，卓君彥也是一陣后怕——還好我只有十八點榮耀。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過高的靈能阻礙了你進入聖境？」雪方晴問。
「便是這樣了。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降低自己的靈能，一個是繼續提升自己的聖能。」卓君彥回答。
羽未央道：「但你沒有降低靈能的方法。」
傳功之法可以降低武道實力，但靈能體系里可沒有這個！
無法傳功！
唐凝道：「但是傳承殿有。」
傳承殿里的第二選擇，就是平衡能量，很有可能可以讓他的靈能降低——九大宗門存在的意義，就是揚聖能，壓靈能，只可惜之前無人知道這點。
唐凝很興奮：「如果我們告訴九大宗門，其實一直以來，他們要追殺的是走靈能路線的宿主，那也許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卓君彥冷笑：「第一，他們未必相信。第二，我也不會走降能升格之路。第三我不稀罕他們！第四，沒有對手，如何突破？」
唐凝是政治家，對她來說，能用談的就不用打的。
卓君彥則相反，對他來說，能用打的就不用談的。
九大宗門就算是代表聖能文明，可以做朋友又如何？
他走的是聖能路線，可不代表他就會服從聖能文明！
聖能也好，靈能也罷，不管是哪類文明，都不是自己人！
所以，該戰的還會戰下去。
當然，揍服了，打痛了，再收你，也是可以的！
這本就是卓君彥的一貫作風！
更何況，如他所說，以降低自己靈能為代價獲得的晉陞，遠不如繼續提升聖能來的效果好！
此話即出，眾人便明白了他的選擇。
他絕不會使用傳承殿的能量平衡方式的。
「那可不容易。」唐凝提醒他：「你已經是化境四重。只是一重的提升，不足以形成壓制效果。」
「但我還有九大心法沒有修到頂呢。」
「不夠！」眾女一起道。
於是卓君彥也無奈了。
這時凱瑟琳突然道：「我到是有個想法。」
卓君彥笑了：「我就知道，你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大作用。」
凱瑟琳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聖能和靈能，是通往更加神秘的暗物質殿堂的兩把鑰匙。」
「嗯哼。」
「你已經擁有了這兩把鑰匙，所以對你來說，聖境還是靈境，其實不是本質需求。那更加神秘的殿堂，才是！」
「是的我知道，不過我的戰鬥方式，還是比較適合武道。」
凱瑟琳取出一份圖譜：「我沒有幫你選擇道路的意思。這是科學院這兩年對基礎研究做出的元素譜與功能表，它或許可以幫助你找出極限突破的路。」
「怎麼幫助？」
「去理解這世界的奧秘，對照，然後順著自己的感覺走。」
卓君彥笑了：「科學與玄學的完美結合。」
凱瑟琳一笑：「是的。」
結果圖譜，卓君彥大手一揮：「武道突破，唯戰而已。老子現在的感覺就是要好好打一場！這些日子靜養夠了，也是該出去走走了。」
凱瑟琳震驚：「我是讓你去讀書，不是讓你去打架！」
卓君彥大笑：「在讀書中打架，在打架中讀書。老子上的是武校，沒有戰鬥實踐，算什麼讀書？放心，我會在戰鬥時看課本的。」
凱瑟琳無言：「他總是有道理？」
眾女一起冷笑：「人間主宰，語出成憲，便是那宇宙真理，也要為其讓步！」
卓君彥放聲大笑：「便是如此！疤面殺神再出山，江湖便起風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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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鐵騎奔騰，狂飆於浩蕩長野。
百餘騎駿馬掠過官道，在大地掀起一片風雲雷動。
騎馬的漢子，個個武師打扮，身著勁裝，背負刀劍。
刀劍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胸前的衣服上，那一個碩大的「君」字！
君威！
君威所致，萬眾退避！
戰馬一路奔行至附近的城守府，隨著「吁」的一聲長喝，戰馬揚蹄，落下，濺起一片重重煙塵。
卓君彥跳下戰馬，大步向城守府內走去。
「周佩云何在？」他沉聲喝道。
片刻后就見一名官員扶著帽子衝出來，看到那熟悉的刀疤臉，心中駭然，這個殺神怎麼來了？
忙跪倒在地：「海州瀏陽府尹周佩雲，見過卓大元首。大元首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卓君彥徑直進入大堂，在中央位置上坐下，羽未央，歸小貓和雪方晴也各自在一旁落座，羅小洛耿大彪等人則分立左右。
威風凜凜，一若帝皇！
周佩雲不敢起身，直接膝蓋著地，原地騰挪，繼續跪對卓君彥。
卓君彥直接道：「龍庭海寇在何處？」
龍庭海寇？
周佩雲愕然，忙道：「海寇……都在海上呢？」
「可我聽說，他們前些日子到了陸上？」卓君彥冷問。
周佩雲聽出這意思。
你這是要找海寇的麻煩？
那幫海盜怎麼得罪你了？這麼殺氣騰騰的過來？
忙道：「是來了，不過是來交易他們的。他們一般都在海上行劫，不在陸地行事。」
卓君彥冷笑：「朝廷有嚴令，所有盜匪幫派皆不得存在，海寇，難道就不是盜匪嗎？」
周佩雲暗暗叫苦。
盜匪啊，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
誰家盜匪還請朝廷批准的？
如今月朝國內的盜匪都差不多乾淨了，那未被清繳乾淨的，又不是你一句話，人家就自動解散的。你沒清繳乾淨，關我什麼事？
但這話不能說，只好道：「海匪多居於島，行於船，浪蕩於海，難覓蹤跡。再加上實力強悍，不招陸地，所以……」
卓君彥一笑：「告訴我他們在哪兒，你知道的，對嗎？」
周佩雲心中一跳。
海寇能上陸地，那也是要和當地的官員打招呼的。
這些年，周佩雲可沒少收好處。
但卓君彥要，那海寇們便自認倒霉吧，忙道：「是，就在黃崖島！匪首張大石，有海寇四百餘眾。」
「很好！」卓君彥已起身向外走去，一刻也不願多停。
目送他背影離開，周佩雲長舒口氣。
便此時，一名娃娃臉年輕人突然出現，笑眯眯看他：「是不是有些怕？」
周佩雲嚇了一跳：「羅統領？」
羅小洛笑的越發甜：「原來你知道我。很好，記住，以後再有強人出沒，就通知君威商行，莫要再養寇自重了哦。」
說著人影已然消失。
周佩雲徹底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