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法
實驗室里，手術台前。
凱瑟琳正在檢查馮景山的傷勢。
一邊看一邊不可思議的搖頭：「他的半個胃沒了，脾臟和肝臟都嚴重受損……這樣子真的能活？」
躺在手術台上，馮景山驚恐的看著凱瑟琳。
沒法不驚恐，莫說是他，手術台附近包括張七斤，沉勝男，羽未央，嬰寧等人都看的頭皮發麻。
凱瑟琳的雙手正在馮景山的身體里不斷擺弄著，時不時就拿出一截什麼玩意兒研究著，口中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這種看著別人把玩內髒的感覺，是真心驚悚啊！
要不是馮景山的身體被麻醉——用了足以麻煩兩頭大象的劑量，雙手被銬住，還有一把超大號的槍頂著他的腦袋，他早就跳起來了。
如果說羽未央她們最初對凱瑟琳事敵意，然後是迷惑，接著是佩服，那麼現在就是驚懼。
把一個人活生生剖開檢查內臟，確實是一件很讓人頭皮發麻的事，尤其是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
這讓卓君彥一度有些羨慕——這特娘也是個獲得威懾的好方法。
不過想想在大街上開刀做手術……算了吧，還是打架殺人來的乾脆利落些。
這刻他翻譯著凱瑟琳說的話，道：「她在奇怪，你這樣子要怎麼能活下去？」
馮景山哭嚎道：「可以再生的，真的可以的……」
卓君彥翻譯給凱瑟琳聽：「他說他擁有一種秘法，可以讓受損的內臟重新生長，雖然這會消耗很多他的生命，壽命縮短。」
凱瑟琳疑惑：「能讓我親眼看看嗎？」
「麻醉情況下不行，而且這種目睹也沒有太大意義，無非就是象金剛狼一樣重新生長，細胞再生的事，你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什麼的。」卓君彥道。
「可他並不擁有不死之身的異術。」
「是的他沒有。但很多時候武道也可以發揮出類似異術的作用，就象有內力和配套的武技也可以馭物。本質雖然不同，表象卻有相通！」
「凡人才看錶象，科學家只看本質！」凱瑟琳道：「我認為這可能和y元素有關，這種元素專註於生命。但你知道生命也是有標準的嗎？人是生命，動物也是，那植物呢？算不算？可惜你沒有帶內窺鏡過來，否則我就可以觀察他的內部變化了。」
卓君彥都被她的碎碎念弄無語了：「我下次一定帶過來，然後我親手找人戳洞，讓你去內窺，滿意了？」
「好吧。我需要他的一些內臟碎片。」說著凱瑟琳用手術刀從他各處內臟上切下一小塊來，道：「反正他能再生。」
卓君彥哈哈一笑：「沒錯。」
轉頭看馮景山：「馭龍指天經……寫出來，我就讓她對你好一些。」
馮景山絕望大喊：「我寫！我寫還不行嗎？」
半個時辰后，卓君彥拿著到手的馭龍指天經，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剛走出實驗室，卓君彥忽然注意到什麼，往旁邊一角看去。
就見歸小貓正在樹下探頭探腦。
卓君彥停下步子，斷喝道：「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歸小貓吐了一下舌頭跳出來：「就是想看一下沉姐姐，岳姐姐，羽姐姐她們。你把她們都抓去給凱姐姐做事，我好無聊。」
她背著手在那裡扭捏，一臉的不好意思。
卓君彥則一臉我看不懂：「然後呢？」
歸小貓無奈的晃脖子：「我也想去，可他們不讓我進去，說是什麼醫療研究的重地……什麼叫醫療研究？」
卓君彥沒有回答，只是道：「你想她們陪你，就喊她們出來，但你不能去。」
歸小貓有些泄氣：「為什麼你不讓我過去？」
「因為你毛手毛腳，我可不希望你惹什麼禍。」卓君彥轉身走開。
「喂！我只是平時有些調皮而已，我才不毛手毛腳呢。」小野貓對著卓君彥大喊。
卓君彥卻只當聽不見。
這一天，卓君彥就在研究馭龍指天經中度過。
馭龍指天經是一門對內氣運用格外重視的心法，所以修行起來在氣血經絡方面特別有效，這點和萬古雲霄經很接近，但是在具體運用中又有所不同。
萬古雲霄經重氣之反饋，作用於己身，馭龍指天經重氣之馭物，作用於駕馭。
兩者的運用不同，產生的效果也不同。
而作為同樣擁有馭物術的卓君彥，更能感受到馭龍指天經馭劍手段和馭物術的差異。
馭龍指天經是以氣馭物，內息運作，而馭物術是溝通那種星靈晶元素，使物質自動飛起。
如果一定要說區別，那大概前者是物理運動，後者大概可能也許……算化學運動吧？
卓君彥數理化學的不怎麼樣，也很難給出一個明確答桉。
但是兩種馭物方式的不同，帶來的效果也既然不同。
馭物術以意馭使，所以更加靈動方便，正所謂心念所至，便可馭物。
而馭劍術則更加強力簡單，變化單一而威能較強。
萬劍宗就是以馭物術為輔，馭劍術為核，形成的一套馭劍手法，變化多端，奧妙無窮。
說白了，就是馭劍術是內氣馭劍，馭物術則把內氣再當成物來駕馭，進一步強化馭劍效果——好比是加了一層特殊bu。
當初卓君彥使用金鐘罩，就是這麼玩的。
今天卓君彥剛把馭龍指天經修行結束，隨著一聲叮冬，系統提示，他的馭龍指天經已經晉陞一層。
因為和萬古雲霄經接近的緣故，再加上悟性高，第一層修行幾乎是一路通暢。
不過可惜根基並沒有因此增長，只是在內氣運用方面，卓君彥更加的得心應手。
這刻隨手一招，利斯卡脫手飛起，在他頭頂轉了一圈。
果然，擁有了馭龍指天經后，與馭物術結合，大大節省了消耗，運用起來也更加方便。
萬劍宗只是號稱可以萬劍齊發，實際沒人能做到，卓君彥以後有可能就是一個人控制上萬把槍同時開火。
倒要看看哪個更狠！
這刻卓君彥隨手將一個杯子在空中運轉，就見那杯子上下翻飛，卻是明顯比之前省力便捷了許多——以內力推動，馭物術只做矯正與變化。
省時省力！
這刻隨手一推，杯子勐然飛出窗外。
就聽哎呀一聲。
歸小貓捧著額頭進來。
她怒氣沖沖的瞪卓君彥：「你這人怎麼這壞？」
「做賊的埋怨主人不講理，這還是把自己當公主呢。」卓君彥冷眼斜視她。
歸小貓臉一沉：「我不是公主， 你莫要胡說！」
卓君彥便定睛細看她。
小姑娘高鼻樑，深眼窩，一雙淺藍色的眼眸，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野貓的氣質。
卓君彥本覺得這古香小屋裡，自己是那最不協調的存在，如今這小野貓進了此屋，便有種她比自己更不協調之感。
他是那鐵血豪情男，當馳騁沙場上。
她卻是野性未馴女，當縱橫林野間。
偏這般姑娘，竟然還是個公主。
有趣！有趣！
小姑娘被他看的汗毛倒豎：「喂……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卓君彥問：「你母親是哪裡人？」
歸小貓沒來由的縮了下脖子：「花州人士。」
「你來找我，還是為了想去實驗室？」
歸小貓低著頭道：「好玩嘛。他們說，凱瑟琳小姐是個很厲害的大夫，能把人剖開了，還不讓人死。我想看看……」
「所以你果然不是為了見羽未央和岳清秋？小小年紀，耍那麼多心眼，卻不知人貴自知！」卓君彥輕笑：「自以為胸有丘壑，不過是班門弄斧。若再要自作聰明，怕只落貽笑大方。」
歸小貓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卻可以不同意！」
歸小貓小臉立時苦了起來。
她走過去，抓住卓君彥的袖子：「喂，你就行行好嘛。我就是想過去玩玩。」
卓君彥冷笑，目射不屑意，任你繞指柔，盡皆化飛絮！
大拇指往後背一指：「想要我點頭？行啊！先來給老子捶捶背！伺候的本大爺舒服了，或許可以給你開一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