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直男
接下來卓君彥按照凱瑟琳開出的清單又回了一趟地球，把能帶的都帶了過來，當然也少不了再補一批軍火，剩下一次機會備用。
張七斤率領的槍隊終於有了足夠的槍。
整整一百把ak自動步槍，還有就是大量的子彈。
為此卓君彥削減了幾台凱瑟琳要的設備，這讓凱瑟琳對他格外不滿意。
再次回來，卓君彥取出一台無人機來到院外，開始遙控無人機飛向空中。
這一幕很快引來別人的注意。
羽未央連試驗都不管了，從實驗室里跑出來，看著飛入空中的小東西，還有卓君彥手裡的遙控器和追蹤畫面，詫異道：「這是何物？」
「無人機。」卓君彥隨口道。
「用來做什麼的？」
「可以在天上，拍照，做地圖……這裡的地圖太糟糕了。」卓君彥為羽未央解釋著。
羽未央好奇的看著畫面，果然下面的景象纖毫畢現，連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時大街上也有人看到頭頂有東西在飛，一個個紛紛仰頭觀望。
更有人疑惑：「那是什麼鳥兒？怎麼從沒見過？」
「是啊，這翅膀好生奇怪，怎麼是長在頭頂上的？」
「頭頂？這四四方方的玩意兒，哪個是頭？」
於是一群人開始圍繞無人機的哪個部分是頭開始爭論起來。
恰此時，有好事者突發奇想，竟然撿起一塊石子向天空丟去，竟然還是個練家子，勁頭頗足，呼嘯著騰空飛過。
好在準頭不怎麼樣，擦著無人機飛過。
嚇的卓君彥罵了一聲「操」，忙遙控著無人機向天空飛去。
這一幕卻是看的羽未央失笑不已，花容招展，粉面映紅。
卓君彥看了她一眼，笑道：「想玩嗎？我教你怎麼用。」
「好啊。」羽未央還真興緻勃勃的學了起來。
於是一個教，一個學，到也玩的津津有味。
此時已是四月。
春耕已過，時入初夏，剛下過一陣細雨，天氣晴朗，空氣濕潤。
無人機一路高飛，將城中景色盡收眼底。
遠外的山坡開滿了杜娟花，映出一片火樣紅。山坡下，則是君威的士兵正在練兵，口號威揚，呼聲獵獵。
城內百姓如織，街頭巷尾，小生意做的琳琅滿目。
一幅幅古代城鎮生活的圖景，就這般真實的盡收眼底。
那是從未有過的視角，那是從未有過的高度。
當你從高空俯瞰時，看著那蒼茫大地，看著那滿城煙雲，看著那浮世眾生，看著那白雲蒼狗，心中便有種別樣感覺。
羽未央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心中泛起一個念頭：此人，好生神奇。
卓君彥道：「認真些。」
羽未央如夢初醒，低低應了一聲：「哦。」
他們在這裡現場教學，旁邊家丁也眼神中充滿艷羨的看著。
門外。
鐵風漸進來，正要過去，卻被一直冷眼旁觀的沉勝男拉住：「別過去，沒看見人家兩人好著呢嗎？」
鐵風漸撓撓頭：「勝男，你是說羽仙子和卓行主他們……」
沉勝男哼了一聲：「所以說啊，這天上的神仙也是思凡的。」
鐵風漸呵呵一笑：「勝男，神仙都思凡，你看咱們……」
沉勝男白了他一眼：「我好久沒叫你鐵公雞了是不是？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呢。」
說著一轉身走了。
鐵風漸被她弄的迷湖，撓頭不解：「好好的又生什麼氣？」
看看卓君彥教羽未央教的認真，想想自己這邊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懶得看人家卿卿我我，便自走了。
卓君彥教了羽未央約莫大半個時辰，這刻乾脆將無人機的控制器交到羽未央手上：「來，現在你來試試，控制它飛回來。」
羽未央便拿著遙控器，帶著無人機繼續飛行。要不了多久，就看到卓府上空無人機再次出現，在空中左搖右晃，如喝醉了酒般。
羽未央一個控制不穩，飛的有些低，險些撞到旁邊的小樓上，還好卓君彥一把接過，將無人機重新拉起，從他們頭頂呼嘯飛過。
這動作有些急，卓君彥是摟著羽未央的身子坐的，也便顯得格外的親昵，羽未央臉微微一紅，卻沒有反抗。
卓君彥到沒在意這個，而是繼續指點她：「動作不要那麼大，慢慢來……你有在聽嗎？」
「哦。」羽未央忙拉回注意力，紅著臉繼續控制。
恰此時，天空中一隻鷹飛來，竟然向著無人機衝去。
這下可把卓君彥急了，忙控制著無人機躲避。
就見天空中老鷹追著無人機，已上演了一出空中追捕。
無人機到底比不過老鷹，眼看著那老鷹非要作死去抓無人機，卓君彥乾脆取出狙擊槍，鎖定那老鷹，對著它就是一槍。
轟然槍響中，老鷹的身體已在空中炸成碎塊，炸成一片血雨。
看到這一幕，羽未央微微怔住了，妙目閃動，卻不知在想什麼。
卓君彥也沒在意，只是教羽未央將無人機停回院中。
撿起無人機，看到上面已沾了血，他很是愛惜的擦掉血跡，一邊擦還一邊說：「這東西嬌嫩，萬一血水進去，會造成破壞。所以盡量別在雨天使用，更別讓它撞上任何東西。」
羽未央悠悠道：「所以對你來說，什麼生命，都沒有你的寶貝重要，對嗎？」
卓君彥微怔。
他看看羽未央，輕笑：「怎麼？感時傷逝， 悲憫天人？在我那個世界，我們通常稱你這類為聖母，有時候還要加個……」
他想了想，終究沒把後面的附加字說出來。
羽未央卻只是坐在了台階上，撐著下巴，卻不說話。
要說為一隻鷹悲傷，或許是有些矯情。
但羽未央想的卻是，卓君彥永遠都是如此務實的一個人。對他來說，什麼生命都不及他的計劃，他的寶物，為此他可以當機立斷幹掉任何妨礙他的存在。
女人的遐想有時候是很離譜的，卻又不能說完全沒道理。
至少在羽未央看來，卓君彥似是有些過於心狠手辣了。
真奇怪，我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嗎？
為什麼現在又如此想？
羽未央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為何會如此，一時想不明白，只是怔怔的看著遠方，目光空洞。
卓君彥見她這樣，有些明白。
或許，不是煩了他的狠辣，只是惱了他的無情。
仙子有意，殺神無情。
便是一番情惆悵，對影自憐意自傷。
對於羽未央的哀怨，卓君彥的做法是又兌換了一顆明心丹給她，道：「你的金剛不壞功快要成第二層了吧？用了這顆，應該能繼續提升……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羽未央緩緩接過，也沒說什麼，就這麼吃了下去。
「咳咳！」她發出大聲的咳嗽。
「沒喝水，嗆著了。」卓君彥微笑。
這個混蛋，你難道不應該是過來安慰我嗎？
辣手無情狠男人！
不解風情臭男人！
偏就是這般吸引自己。
好生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