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給他下跪道歉,還不如殺了我!”薛濤咆哮道,他的拳頭使勁攥成一團,眼眸深處燃燒著怨毒之火。
“你給我住口,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薛永安暴喝道。
原本薛濤還帶著一絲幻想能夠安然離開,但是在這一刻幻想徹底破碎。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既然說出這種話,那就絕對不允許他忤逆。
“好,我,道,歉。”薛永安一字一頓,似乎想要將一口好牙咬碎。
噗通。
薛濤跪在了李有錢麵前。
“對不起。”
薛濤強忍著無盡的屈辱,說出了這三個字。
“我剛才說的是讓你當著大家的麵跪下道歉,你難道聽不懂人話?”李有錢波瀾不驚的說道。
“你……”
薛濤牙關緊咬,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顯然憤怒已經積累到極致。
誰現在如果遞給他一把刀,他肯定拿起刀把李有錢碎屍萬段。
“別你的我的了,道個歉而已,又不是什麽難事,別忘了你上次是怎麽對我的,要不是我命大,隻怕早就去跟閻王爺喝茶了。”李有錢並未有任何憐憫,這一切全都是薛罪有應得。
“虎子叔,開門。”
李二虎立刻把門打開,而在咖啡館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李總,出了什麽事了?”人群之中鑽出一道身影,正是鄧天文。
他正在辦公室辦公,突然聽出咖啡館這邊出事了,他便立刻趕了過來。
“沒啥事,碰見了一個老朋友,你去忙你的吧。”李有錢笑了笑道。
“哦。”見李有錢不肯多說,鄧天文也明智的沒有多問。
“老薛,快點,再磨蹭天都黑了,能不能講點效率啊。”李有錢朝著咖啡館內喊道。
“爸,你真的忍心讓我在那麽多人的麵前給他李有錢下跪道歉?”薛濤望著薛永安道。
“去吧,以前你太順了,也是該讓你明白這個世界的艱險了,不過你放心,今天的侮辱你不會白受,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的。”薛永安說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麵對強勢的李有錢,他們現在隻有選擇屈服,如果反抗,那就是以卵擊石,薛永安自然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他也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磨煉一下薛濤的意誌,讓他迅速成長起來,否則再像以前一樣,一輩子都隻會是個紈絝子弟成不了大器。
看到沒有改變的餘地,薛濤走出了咖啡館。
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他緊閉著嘴唇,跪了下來。
“李有錢,以前的事我不對,對不起。”
薛濤的頭深深的垂下,他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腥鹹的鮮血被他盡數吞進了肚子。
此時的薛濤心中湧動著悔恨,但他後悔的不是得罪了李有錢,而是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命人把李有錢打死,如果李有錢死了,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事情。
“薛大公子,你看看你這是何必呢,我都已經說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咋還給我跪下道歉呢,快快起來吧。”李有錢似乎沒有生氣一樣,和顏悅色的說道。
薛濤從地上站起來,他的心在滴血,無盡的恨意在他心中凝聚成殺意。
“李有錢,這下你跟阿濤的恩怨算是一筆勾消了吧?”薛永安走出來,麵無表情的問道。
“當然了,我一向說話算話。虎子叔,趕緊安排老薛他們回屋休息,外麵天冷,可別凍感冒了。”李有錢說道。
“不用你們送,我可以自己走。阿濤,小蓮,我們走!”薛永安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李有錢羞辱的是他的兒子,等於是在打他薛永安的臉,薛永安心中如何不怒?
隻不過幾十年的風雨已經讓薛永安養成了極深的城府,喜怒都能不行於色,他即便要報複李有錢,也絕對不會擺到明麵上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一點小誤會而已,已經解決了。”李有錢向著周圍看熱鬧的人說道。
很多圍觀者根本不了解內情,看的雲裏霧裏,不過看到沒有熱鬧湊了,三三兩兩的轉身離開。
“蘭珍,剛才沒有嚇到你吧?”李有錢向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寧蘭珍說道。
寧蘭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已經超出她的管轄能力,所以她明智的什麽都沒有說。
她相信李有錢有能力一定會圓滿解決所有問題。
“沒有,隻是你那麽做,那些人會不會暗中報複你啊?”寧蘭珍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擔心,他們還不敢那麽做。”李有錢嘴上說的漫不經心,不過心中已經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薛濤就是一個沒什麽頭腦的廢物二代,但是他老子薛永安可就不是那麽容易對付了。
李有錢已經想好,他先暗中調查一下薛家,如果這個薛永安老老實實的不再找他的麻煩,那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但如果薛永安還想暗地裏報複他,那就不要怪他徹底鏟除這個威脅了。
不過這些話他自己知道就行,沒有必要告訴寧蘭珍讓她擔心受怕。
“有錢,那你跟蘭珍先聊著,我們先回去工作了。”李二虎向李有錢說道。
“好。”李有錢剛才被打擾,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跟寧蘭珍說。
“有錢,我也要回去上班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呢。”寧蘭珍說道。
“蘭珍,你就那麽不想跟我說話是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以後也不找你了。”李有錢佯怒道,作勢就準備離開。
“有錢,我不是那個意思,”寧蘭珍趕緊拉住了李有錢,“我主要是怕別人說閑話,也怕雨荷誤會。”
“怕啥,你又沒有做偷雞摸狗的事,誰敢說閑話我把誰的嘴堵上。”李有錢惡狠狠的說道。
“至於雨荷那邊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跟她又沒結婚,就算咱倆好了也沒啥。我就是要告訴天下人,我喜歡你寧蘭珍。”
上次被楚雲陽開導之後,李有錢也想了很久,他雖然不完全認同楚雲陽的觀念,但覺得有些說的還是挺對的。
人活一世,本就求個自在快樂,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感情。
他很清楚寧蘭珍是個寡婦,但是他就喜歡這個寡婦,外人如何看他關他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