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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羞於見人李滿園

  李滿園自是察覺到了一家子的神色,卻淡定的吃著她的飯。

  這個家一向以徐世安為首,李滿園不想挑釁男拳,但她要潛移默化的增加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而不是一個附屬品。

  「我爹是有功名的人,他的手是用來寫字作畫的,你怎麼能讓他干這種粗活?」徐承祖跳出來反對。

  「你爹尚未反對,你兄長們也都在這,輪得到你插嘴嗎?」

  李滿園這幾日已經想明白要如何教育徐承祖了,今日正好是個機會,也漸漸的顯露自己的本色,免得一下子曝光太多不好解釋。

  「坐下,跟你娘道歉!」徐世安挑眉,對三兒子的表現越發不滿。

  僅一個眼神,徐承祖便被自家爹嚇得不敢再吭聲,醞釀了半天才小聲的說句錯了的話。

  李滿園當做沒聽到,語氣微冷的道:「你自詡是讀書人,處處顯擺高人一等,今兒咱娘倆就打個賭,正好你爹和全家人都做個見證。」

  徐世安狐疑的瞥了李滿園一眼,不明白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消停。

  「賭撒潑耍賴,我可不會!」徐承祖小聲嘀咕。

  「你在私塾學過琴棋書畫,即便只是剛入門,也比我這個粗鄙的農婦強吧?咱們就賭畫,今晚把家裡人勞作的場景畫下來,你爹做評判。」

  「我若贏了,一年內你就在家裡跟著哥哥們好好種地,自己溫習功課。若你贏了,我立馬拿十兩銀子給你做束脩,足夠你去鎮上最好的學堂!」李滿園道。

  「爹你聽到了,你要給我作證!」徐承祖激動的道。

  徐承祖會被徐世安看好,不僅僅是他會念書,君子四藝也都頗有天賦,將來科考的時候或許不能都用上,但想要步入仕途卻必須都要涉獵。

  寒門難出貴子,何嘗不是在這些方面沒有辦法去接觸,即便有了功名在貴圈裡也格格不入,甚至成為笑談。

  並不認為李滿園會贏的徐世安,見她篤定的神色后,緩緩點頭應下,就當是檢閱兒子的畫藝是否進步。

  飯後一家人很快出門,李滿園還背上了一塊小木板,用布條綁上了一張宣紙。

  徐承祖見狀,也拿了文房四寶出門,心裡卻暗怪李滿園耍詐。

  黃昏時分已經起風,想要作畫並不容易,分明是不想他贏!

  徐家兄弟對山腳的荒地心中大約有數,徐世安自也了解,父子三人邊走邊聊著哪裡更適合開荒,最終選擇偏南一些的方向。

  「娘,咱們打算開多少荒地?」徐耀祖詢問。

  「當家的,荒地多少銀子一畝?」李滿園不了解這個,原主也只知道便宜罷了。

  「尋常荒地二兩銀子一畝,山腳處無人耕種,故而二兩銀子可開三畝,契銀減半,五年內無糧稅。」徐世安道。

  默默的算了下公中的銀子,除去留下應急的,僅有十兩可以動用。

  徐世安還要參加科考,短期內賺的銀子多是要給他備著的,春耕前是不能再添置產業了,這賺錢的速度還是不夠快啊。

  「那就先開十五畝的,明兒當家的你去村長那交銀子把地契辦了。」

  李滿園自是不能把空間里的銀子拿出來,頓了下又道:「我想給大閨女開三畝地做嫁妝,這地養幾年也是個進項,當家的覺著呢?」

  徐世安抬眸,見李滿園沒有半分不情願,一時猜不透她的用意,便問道:「加上契銀,十八畝地一共十三兩二錢銀子,家中可夠?」

  「夠用。」李滿園點頭。

  徐世安掃向兩個兒子,見他們都不覺得意外,心想回頭要再問問這段時間家裡的小買賣到底做多大。

  一戶農家一年也賺二兩銀子都是多的,便是徐世安在東家那除了給小少爺做先生,還要兼賬房才供得起兒子念書。

  「嗯。」徐世安沒有詢問李滿園的意思,多年來習慣不與妻子溝通,再多疑問也不會問她。

  要來幹活,徐世安換上了短打,帶著兒子們一塊開荒,倒是不見有任何的不適應。

  考慮到光線的問題,李滿園也沒有參加勞動的意思,將簡易畫板支好,便拿著自己積攢了多日的炭條筆開始作畫。

  先是簡單的勾勒出背景,李滿園才認真的觀看人物,今日要畫的自然是寫實的素麵。

  「等有機會,倒是可以畫些小兒書,要是能配色就更好了。」李滿園一心二用,又想到了生錢之道。

  但也只是在初期勾勒線條時能如此,隨著細節的勾畫,李滿園沉靜在畫畫的過程,甚至忘了自己已經身處另一個時空。

  那邊徐承祖一次次的用鎮紙壓著畫紙,最後將筆筒一類的小物件都用上了,畫紙倒是不飛了,卻也影響他使用毛筆,畫畫的速度自然減弱。

  越是心不靜,畫出來的畫越讓徐承祖不滿意,好幾次忍不住想喊徐世安他們擺好姿勢別動,他根本記不下來。

  偷看李滿園那邊好幾次,有時候見李滿園在發獃,徐承祖毫不掩飾鄙夷之色,漸漸的反倒是鎮定下來,認為自己只要能畫出完整的畫作,就一定會贏的。

  十五畝地的活自是不可能一晚上幹完的,一家人累的灰頭土臉的,不經常干農活的徐世安的肩背明顯僵硬了不少,卻不願在妻兒面前彎下背脊。

  「爹。」還沒畫完的徐承祖,剛想開口說再等他一會功夫,便見李滿園背著畫板走過來,只能把話咽回去。

  「外頭風太大了,你們幹活累的一身汗,趕緊回去洗漱,別再著涼了。」

  李滿園說著,拿著帕子給最小的三個擦擦腦門的汗,看向徐承祖道:「回吧,即便沒畫完,你爹也能從畫功上分辨勝負。」

  「就不信你能畫得出來!」徐承祖哼了一聲,倒是沒再堅持繼續畫。

  一家人回家后都去洗漱,只有徐承祖始終盯著李滿園,怕她會暗中掉包,實則是勝負欲太勝。

  徐世安換了乾淨的長衫,穿著李滿園讓白秀做的坎肩來到主屋,挽袖子的時候露出了手背上的划痕。

  李滿園默不作聲的瞥了一眼,心裡想著水缸里有靈泉水,這點小傷不用特意處理也沒問題,便沒作聲。

  聽徐世安點評了徐承祖的畫,父子倆認真的探討著,倒是不難看出徐世安是位嚴父但也是慈父,只是他的慈藹都用在對兒子教學方面了,難怪兒子們性子差距那麼大。

  「畫功尚可,但急於求成必定會忽略細節,少了意境,這是大忌。」徐世安最後點評道。

  「兒子受教了。」徐承祖恭敬的低下頭,看向李滿園時卻譏諷的道:「娘的畫藏那麼嚴實,不是羞於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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