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管你屁事呢
春色在屋內被打得滿地打滾,慘叫不連連:「大人求你了,你別打我了!!求你了!!」
沉厲就像是沒有聽見封晏初在外面踹門,眼中閃爍著癲狂的光,表情去古怪得沒有任何變化。
他就木著一張臉,聽求饒越聽越興奮,打得愈發用力,打著打著,他順手抄起桌面上放置的一個瓷瓶,對準春色腦袋砸下去!
春色噹啷倒地,大腦一片空白,睜大眼睛去看,就見沉厲抄起另外一個瓷瓶朝她的腦袋上砸來!
她宛若躺在地上的狗,只能任由他毆打。
完了。
她要死在這裡。
一個妓女,沒有人會來救她的!
沉厲的手狠狠朝她襲來,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人破了門,一根木棍如天雷般砸向沉厲的腦袋!
「咣!!」
沉厲猝不及防,難以置信地轉過頭。
春色雙眼發花,訝異望向源頭。
身著一襲粉色的織金長裙的封晏初手持棍棒,五官卻似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眼底瀰漫著層層殺意:「你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按在地上毒打,作為一個士兵,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春色愕然。
竟然是老闆的妹妹!小小姐!
她來救她了?!
沉厲下意識摸了一下後腦勺,掌心中竟然全都是血。
他手抖了抖,難以置信地迎上封晏初:「你敢打我?」
封晏初面無表情,諷刺揚唇:「我不僅僅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呢!!!」
說罷,她抄起棍子,狠狠朝著沉厲打去!
沉厲抬手一擋!
木棍轟然斷裂。
封晏初詫異睜大眼,在碎屑飛濺中迎上沉厲滿含慍怒的眼:「跟我斗,小姑娘,你毛長齊了嗎?」
封晏初瞳孔驟縮,一拳揍向他,他卻順勢將她摟在懷裡,居高臨下地將她打量,「你真漂亮。」
她臉色沉了沉,擒住他手腕如掰木棍般『咔嚓』一掰!
沉厲登時感覺到一種劇痛襲來,愈發錯愕。
這女人力氣這麼大?
他走神的剎那,封晏初果斷抱起他的腰朝窗外扔了出去!!
沉厲猝不及防,從二樓掉出來,嚇得居民紛紛抱頭逃竄,回過神,詫異地望著他。
「沉厲大人???」
沉厲難以置信,吃痛地在地上爬起。
封晏初居高臨下地在窗台上看著他,對他豎起中指:「你給我滾,傻逼。」
沈斯弦在後面噗嗤一樂,也有模有樣地豎起了中指:「連我妹妹都打不過,傻逼了吧?」
沉厲:「?」
他怔怔看著封晏初關上破損的窗子,消失在他眼前。
他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幽光,詭譎地笑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打得過他。
這女人有點意思。
而樓上的封晏初像是一頭野獸,在其他人門口敲了敲門:「都給我滾出來,我們現在不做你們這些鐵騎的生意了!!」
沒過多久,眾人紛紛衣衫凌亂地從房間里走出,錯愕地望著她:「賤女人,你憑什麼阻攔小爺的好事?你想幹什麼!!」
封晏初虎視眈眈,「我們不做你們的生意了,因為你們老大會打女人,所以你們都給我滾。」
王副手眼睛瞪大,衝到她面前要揍她:「你對我們老大幹什麼了????」
封晏初歪頭,絲毫不見懼色,正準備懷手時,一道男音從一樓響起:「安靜。」
眾人頓了頓,聞聲回眸。
沉厲頂著一臉傷,步伐輕鬆地從門外走進來。
鐵騎們紛紛朝他奔去:「老大你沒事吧老大?」
封晏初哼了哼,拿帕子去幫春色擦拭鼻子下的血漬。
春色滿眼感激,又有些畏懼:「謝謝你,小小姐,可是您這樣幫助我,只怕是會得罪沉厲大人的,奴家不過就是一個賣身賣笑的人,不值得您為奴家這樣賣命。」
姑娘們也咬住下唇,擔憂地看著封晏初。
她們也不是不知道沉厲在外面打人的「美名。」
沉厲,曾經娶了三任妻子,四房小妾,一個一個全都接連死亡。
外界全部都傳他克妻。
但是只有她們煙花柳巷知道,但是那些女人全部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或者並非是活活打死,但因為挨打生病最後死亡,與打死又有什麼區別。
如今沉厲不娶妻了,就來青樓發泄。
沒有一個青樓的女子能夠逃脫這種沉厲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命運,但這位小姐竟然救了春色。
她們眼神中迸發光芒。
春色輕輕拽住封晏初的衣袖,發自內心地道:「小姐,您別管我們了,我們挨打就打了,若是打死我們,我們這一條賤命倒也無所謂,可您這身子是乾乾淨淨的,惹到了沉厲,不值得。」
封晏初哼了哼。
能讓她害怕的男人,還沒有幾個。
她慵懶地搭上欄杆,宛若一隻貓般:「沉厲大人,您怎麼又回來了?你就這麼厚臉皮,沒女人活不了了是吧?」
沉厲看著她,似笑非笑,也不說話,眼神中反倒是多了一些欣賞的意味。
其他兄弟氣急敗壞地指著她:「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對我們老大動手,我們待會就把你弄下來,讓你被活活凌辱至死!還讓你死在我們老大的床上。」
沈斯弦聽到這話,冷漠地從袖兜里抽出幾根銀針扎在他們身上。
這些男人渾然不覺。
上面的毒素足以讓他們今天晚上痛苦不堪,全身潰爛,逐漸高燒不退,最後身體衰竭死亡。
這是沈竹吟發明出來的一款產品。
敢說他妹妹。
他們死定了。
沈斯弦心情甚好地勾起嘴角,站在封晏初身邊:「你們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我這個哥哥還在呢,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妹妹?」
王副手抬手打他:「滾!」
沈斯弦直接一腳踹開他!
王副手瞬間飛離地面重重跌倒兩米開外!
封晏初愉悅勾起嘴角,「我能不能死在你們大人的床上我不知道,但是你們的大人能不能死在我床上,我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你——」
沉厲抬手制止,饒有興緻地盯著封晏初:「你是這個青樓里的女主人,還是這裡的姑娘?」
封晏初弔兒郎當地看著他笑:「關你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