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我又冤枉了盛意怎麼辦
大家皆是愣了一愣,獃獃地看著他。
封雲湛寒聲道:「本王要他們一個個接受審問,若是實情,本王可以補償,但若是誣陷……」
他目光驟冷,從他們身上掠過。
少女和惡霸們個個面露惶恐,似是想說什麼,卻終是什麼都沒說,被凜冬五花大綁地拖了下去。
蕭月狐憤懣道:「雲湛,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盛意能夠干出這麼陰險的事情。那我們這就回去好好問一問她,到底是不是她乾的!」
說罷,他氣勢洶洶地上了馬車。 -
盛意剛帶好鬢邊的白茶絹花,對著鏡子照了照。
嘖~
她可真是天生麗質,絕對沒有人能夠逃脫她朵清純小白花的誘惑。
突然,大門口傳來一聲高呼:「盛意!你給我滾出來!!」
她聞言一怔,系統提醒道:【主人,除了還在工作的蕭鶴青未回來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只要是讓他們好好地參與您的飯局,讓他們心情平靜,你的任務就會及格,只要您沒有懲罰就行了,起碼沒有損失。】
那哪行!
這麼多人回來,她必須要拿到一百分。
盛意趕緊整理了下衣裙,端著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水果涼茶奉上去,笑吟吟地端著茶盞來到蕭月狐面前,泛起公式化的笑容——
「歡迎哥哥回家,現在喝口茶吧,這是我親自做的——」
「不喝!!」
話音未落,蕭月狐就將她手中的茶盞置於地面。
剎那間,瓷花四濺!
飛濺出來的茶水甚至打濕了她剛從積分空間裡面兌換出來的新裙子。
暈開的水暈一圈一圈打在她的裙角上,變得斑駁,醜陋。
盛意笑容僵住,陡然扣緊托盤,眼神中的光寸寸暗淡下去,見怪不怪地抬起頭,「蘇暖暖又怎麼了?」
她的聲音清冷鋒利,似是驟然劈開盛夏的一把尖銳的刀,使得後進正廳的男人們腳步頓了頓。
封雲湛見到她今日這裝扮,微微一怔,快速環顧四周。
整個正廳內都被精心裝點過,所有細節都融合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喜好。
這真的是一個感謝宴。
他眼神在這一瞬間流瀉出光芒,剛想開口,蕭月狐的斥責聲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
「盛意,你知道我們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什麼嗎?我們看到你欺負人家幾個才十七八歲的姑娘!!」
封雲湛倏然沉了臉:「蕭月狐,住嘴!」
蕭月狐怒火上頭,不管不顧地繼續道:「你今天來見我們的時候,穿的不是這條裙子吧?為什麼突然換了?是因為她們的裙子撞了你裙子的顏色嗎?!」
「盛意,我真沒想到,我以為我昨天看到的已經是你最醜陋的嘴臉了,結果這竟然還只是一點點?你為了一條裙子顏色,找幾個壯漢去欺負人家小姑娘,你都已經成婚了!你不嫌難看嗎?」
指責聲如驟雨般,砸盛意砸了個措手不及。
她足足獃滯好一會兒,直到蕭蘭時站到她面前,你目光責備,「盛意,我建議你把事情說清楚,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對那些女孩子做出這種事情。」
封雲湛語氣沉得似冰:「這件事情與盛意無關!你們都退下。」
盛意懵怔地看向他那雙沉靜如水的眼。
什麼?
又發生什麼了嗎?
蕭月狐不相信:「雲湛,你不用幫她說話,這件事情肯定是她做的,不然那怎麼解釋她突然換了衣服?不是因為她嫌棄人家,跟自己撞了顏色,才會把衣服換了嗎?」
封雲湛眼底已然捲起殺意:「蕭月狐,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這房間裡面被她裝點了一番,她在等我們回來吃飯,穿上這件衣服也只是因為這件衣服有意義罷了。」
他們聞言一怔,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房間內的布置。
桌子上的佳肴香氣四溢,房間中的布置融合了所有人喜歡的特點,卻井然有序。
這是怎麼回事?
蕭月狐看到桌子上擺著的一個小狐狸的小掛件,臉色變了變,獃滯地看向盛意。
他這才注意到盛意身上穿著的,是她過去最喜歡的裙子,鬢邊還帶著朵白茶絹花。
他一時啞住,心裡的火氣頃刻間消散無蹤,彆扭擰眉:「你、你幹嘛穿成這樣?」
搞得他都發不出脾氣來了。
雖然她做錯了事情。
盛意端著托盤杵在原地,木訥地抬起頭,答非所問:「原來,不是因為蘇暖暖啊。」
她的雙眸黯淡無光,嘴角諷刺地牽起:「你們可真有意思。」
說罷,她將鬢邊的白茶花拿下來,一點一點地扯碎它,語氣稀鬆平常:「我還以為蘇暖暖又出什麼幺蛾子,想讓你們幫她收拾我,結果,連蘇暖暖都算不上啊。」
「我可真是個蠢貨。」
蕭月狐蹙起眉頭,伸手制止她的動作:「你幹嘛?耍混嗎!」
她避開,將白花從他頭頂淋下,混不在意道:「耍渾怎麼了?」
洋洋洒洒的白色花瓣從天而降。
蕭月狐臉色微變,雙眼幾乎能噴出火,拉著她胳膊往回扯:「在我面前這麼沒規沒矩的,我可是你哥,你跟我道歉!!」
她漠然地望著他:「你是我哥,那我是你的什麼?」
蕭月狐一怔。
她眼神清冷似彎刀,能扎進人的心裡,湊近他逼問:「是妹妹,還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糟蹋的奴隸,你分的清嗎?」
蕭月狐瞳孔驟縮,精緻面容上逐漸攀上一絲無措。
恰在此時,凜冬匆匆從王府門口衝進來,語氣歡慶:「王爺!奴才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幾個人果然動機不純!她們是收到一封信和一個人的錢,說是要誣陷四王妃的名譽,這幫人都是一夥的,而且那些女子說自己十七八歲,實際上已經有二十五歲了。」
話落,蕭月狐的心劇烈地抖了抖,錯愕地望向盛意。
他眼底的驚懼與錯愕多可笑啊。
盛意湊近他,仔仔細細地看著他這雙漂亮的眼睛,諷刺地揚起嘴角:「不認識的人,隨便誣陷我,你都能信嗎?哥哥?」
蕭月狐臉上血色盡褪,如燙手山芋般抽開她的手,有些結巴:「她們、她們在我面前裝的那麼像,我真以為是你對他們動手的,我根本就沒來得及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