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白楚憐,你是狗皮膏藥嗎
盛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保護我?」
蕭行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封雲湛原本是要將他們發配邊疆的。
但是他跟在封雲湛身邊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廢了好大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保住了他和其他三個兄弟的飯碗。
他們現在的工作就是竭盡全力的保護盛意,一年沒有差錯后,才能重新回到原來的崗位。
在這期間,若是有一個人出事兒,其餘三人努力全部作廢。
更何況是他做錯了事情,他理應受到懲罰。
畢竟他剛才確實是對盛意下手太重了。
盛意倒是匪夷所思:「這封雲湛是哪一根弦沒搭對,他也不看看我需要你的保護嗎?真是閑的沒事兒干。」
蕭行硯沒想到她會如此排斥,也沒什麼好氣,「那你就不能無視我嗎?就把我當成你的跟班。」
她嫌棄地癟癟嘴:「我可做不到。」
蕭行硯臉色更是難看,耐著性子道:「盛意,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意見,現在封雲湛給了我這次機會,我可以彌補你。」
盛意翻身上馬,沒功夫跟他玩這些過家家,「那你就去保護封雲湛吧,彌補他就行,我不需要。」
她還忙著掙錢掙積分當女帝呢。
蕭行硯也翻身上馬,快步跟上她,「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對你有愧,你難道不想讓我給你補償?」
她乾脆就當沒聽見。
蕭行硯也逐漸失去耐心,喋喋不休地道:「不過,這錯也不能完全都在我,畢竟過去的這些年,你做了那麼多錯事,消耗了我們對你的信任,所以再出了事之後,我們才不會第一時間的相信你,是你過去做得不夠好。」
盛意黑人問號臉:「所以你想說這是我的錯?」
都這樣了還往她身上推啊?
蕭行硯板著俊臉,倒也不否認,「我只是想說我們之間都存在責任。」
她冷笑連連:「那你的好寶貝蘇暖暖沒責任?」
蕭行硯不自覺攥緊了韁繩,有些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她負主要責任。」
「那次要責任在我?」盛意可笑地看著他:「蕭行硯,你的良心呢?都給蘇暖暖吃了?」
蕭行硯一怔,惱火於她的粗鄙之語,有心想要反駁她。
但他沉默了。
他不能頂嘴,否則就沒機會改造了。
盛意的目光更加涼薄:「我知道,我發癔症時,對你們的態度肯定不錯,可你們卻把我逼得自殺了,還從樓上跳下來,若不是我命硬,我現在就被你們殺死第二次了。」
這語氣平靜得像是在敘述非常無關緊要的事情,聽得蕭行硯臉色發青。
她又指了指頭上的傷口,「甚至你連個沒有殺傷力的瘋子都不放過,你還想怪我?!」
夏風拂過,竟是讓人遍體生寒。
蕭行硯被說得抬不起頭,咬著牙犟嘴道:「是你當時不聽話!你若是聽話,就不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
盛意:「那你說呀,我為什麼不聽話!」
她這突然拔高聲音,吸引了一堆百姓側目。
蕭行硯被看得掛不住面,「你小點聲行不行!非得鬧得人盡皆知嗎?」
盛意荒謬地笑了:「現在覺得丟臉了?那你們虐待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我會丟臉呢?!你一點都不知道悔改!還好意思說補償?!」
蕭行硯一哽,覺得她無理取鬧:「我這不就是在悔改嗎?誰說我沒悔改的!?」
話是這麼說,可他理直氣壯得很。
盛意無話可說,快馬加鞭馳騁在長街,回頭見蕭行硯依舊鍥而不捨地跟在自己身後,眉眼間有了幾分掂量。
她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匆匆來到封子規的府邸,院內白楚憐與大王妃正在攀談。
大王妃一臉焦灼,白楚憐表情也很凝重。
盛意見到她臉色沉了沉。
真是冤家路窄。
她直接選擇無視,快步上前:「皇嫂,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楚憐一見到她,臉色倏然沉了下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而大王妃倒是暗暗開心。
因為她的計劃已經可以實施了。
所以故作憂愁地走到她面前:「弟妹,你總算是來了!你皇兄受刺之後流血不止,還發了高熱,現在情況很危險,不如你進去看看吧。」
白楚憐聞言一怔,不滿脫口而出:「大王妃,是在下先來的,您剛才不是還跟在下說,王爺受傷很嚴重,讓在下進去看一看嗎?這是不是有點不符合先來后道的規矩啊。」
而且這可是個大活。
她可是聽到這活之後推了好幾個小活過來的,總不至於又被盛意搶走了吧?
那她還有沒有點威望了!
結果大王妃聽到她怎麼說,非但沒有抱歉,反而很是不耐。
畢竟她叫白楚憐過來不過就是營造出一種大王爺很嚴重的假象。
但是這傢伙竟然還死皮賴臉的。
她趕緊拿盛意當擋箭牌:「白神醫,本王妃是請了你不假,但是現在我們有更厲害的四王妃了,那就用不上你了。」
白楚憐惱羞不已,繼續爭取:「可是在下還沒進去看過,您怎麼能讓在下走呢?!
更何況四王妃沒有醫治過外傷的經驗,而在下這麼些年以來,醫治過不少外傷,經驗很老道的!請讓在下過去試試看吧。」
大王妃歉疚的表情逐漸消失,「出診費本王妃會給,讓你走就走,別廢話!」
耽誤她和大王爺的時間。
白楚憐更委屈了,「您不能賴皮呀,是因為在下先來的!起碼先讓在下看看大王爺的狀況吧?」
她另有所指地看向盛意:「難道四王妃來了,就要獨佔一切,讓咱們這些其他學醫的人連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姍姍來遲的蕭行硯聽到白楚憐這麼說,想要幫忙說上兩句。
畢竟白楚憐是蘇暖暖的乾娘。
結果他剛想開口,盛意諷刺的聲音接連響起:「這小門小戶出身的大夫就是不一樣。」
在場人皆是一怔,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只見她那如玉的手慵懶地擺弄碎發,精緻面容上帶著幾分譏誚。
「我皇嫂分明是不想讓你醫治了,你還死乞白賴的在這,又不是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