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辱母之仇,不死不休
如意雪白的牙齒,緊咬著柔嫩的唇瓣,怯怯得抬眸,看向沈碧珠。
沈碧珠看到那雙勾人而不自知的眼睛,就恨得牙根兒癢癢。
她叫地上,沾染著霍凜鮮血的水果刀踢在如意的腳下。
對如意陰冷的命令道:“現在,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如意眼淚大顆大顆得落下來,拚命得搖著頭,她站起身來,準備跑。
可是,霍老爺子卻已經讓保全按住了如意,霍老爺子急的眼角赤紅,嘴唇卻有著一層不正常的白。
“碧珠,你千萬要保持冷靜啊。我現在就讓保全把如意的眼睛挖出來。”
顧蘭清已經被霍老爺子的無恥和無情,徹底打敗了。
她看著保全哆嗦著手指,撿起了刀子,像是在挑選著角度,要挖如意的眼睛,她忍不住對霍硯道:“霍硯,夠了。不要傷害到無辜的人。”
霍硯卻不說話,隻是握住了她的手。
顧蘭清的眉頭皺起,看向了霍硯。
奢華水晶燈的燈光,灑落在霍硯的身上,森白的顏色,讓霍硯白皙的膚色,看起來一點溫度都沒有。
可是,更冷得是他那雙眸中仿若凝結著千年冰層的光芒。
顧蘭清的心,莫名得竄起了寒氣,心中升起了不該有的疑問,剛想要開口問霍硯的時候,沈碧珠倏然間慘叫出聲。
“把遙控器給我!給我!”
顧蘭清望去,霍凜不知何時撲向了沈碧珠。
即便是顧蘭清位於沈碧珠的位置很遠,她還是清晰得聽到了,那哢嚓一聲。
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沈碧珠的雙臂,已經呈現不自然的扭曲。
霍凜竟然生生擰斷了沈碧珠的雙臂。
霍凜急促的喘息,將不斷尖叫的沈碧珠,交給了保全,他這才蹲下身子,看向癱軟在地上,口鼻都是鮮血的霍銳。
而後,慢慢得伸手,霍銳見狀,身子被嚇得更是一縮,可疼痛卻磨去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爸,抱歉。我隻是想要引開媽的注意力。我無心傷你。”霍凜輕柔的扶起了霍銳。
霍銳隻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他依舊驚恐又憤怒得看向霍凜。
霍凜低低道:“爸,我怎麽會相信媽說的話?她現在氣急攻心,是故意挑撥我們的父子情分。我媽,我是說我的親生母親,我一直記得,你來看她的時候,她非常開心。你來得時候,給我和小棠都帶著禮物。小棠年紀小,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非常清楚。我記得,你抱過我。你怎麽可能會對媽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霍銳眸光閃爍,握住了霍凜的手臂,急促道:“沈碧珠妒忌心很強,知道我這麽多年來,一直都記掛著你的母親。我怎麽可能對葉嵐做出那種事?是沈碧珠存心詆毀我!”
沈碧珠聞言,眼睛憤怒得瞪大:“嗚嗚嗚!”
我說得全都是真的!
沈碧珠的嘴,被保全用手,死死得捂住,什麽都說不出來。
“放開我媽!”霍子晨匆匆趕到宴會廳,看到得就是這一幕。
沈碧珠頭發蓬亂,被保全用力鉗製著,因為被捂住了口鼻,原本白皙的臉,此時已經變成絳紫。
霍子晨想要推開保安,霍銳生怕沈碧珠又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也顧不上全身疼了,推開了霍凜,厲聲對其餘保安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攔住二少爺!”
霍子晨被保全擋住,霍子晨胸膛快速起伏,看著滿臉鮮血的霍銳,他不問霍銳的傷,是怎麽來的,隻是要求道:“爸,放了媽媽吧。她已經受傷了,她終究是你三十年的發妻。更何況,在場來得人,都是A市的頂級名流,你也不能對媽媽做的太絕,屆時難免會被人指控你冷酷無情。”
霍子晨跟霍銳父子將近三十年,比誰都清楚,霍銳有多愛麵子。
果不其然,霍銳的眸子裏麵露出掙紮。
而在一旁的霍凜,輕聲提醒道:“爸,今天我和詩雨的婚禮,被攪黃了不說。今天媽做出的事情,就是想要讓我們整個霍家全都死。”
霍凜的話,讓霍銳看向了沈碧珠腰上綁著的炸彈。
眸子裏麵的動搖,被冷酷取代。
而霍老爺子的話,讓霍銳不在有任何的猶豫。
“不行!眾目睽睽之下,沈碧珠身上綁著炸藥,不隻是想要我們霍家所有人的命。一旦炸彈真得爆炸,在場的人,都難逃一死!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如果我們霍家不追究,在場的諸位肯定也會追究!霍銳,我要你趕緊把這個瘋女人送進監獄,控告她危害社會安全,企圖殺人的罪。這輩子,我都不要這個瘋女人離開監獄!”
霍老爺子說完,輕拍著如意涼冰冰的小手道:“小如意,別怕。我不會讓這個瘋婆子出來在傷害你的。”
如意怯怯得點了點頭。
霍銳立刻道:“還愣著做什麽?趕緊找人解開沈碧珠身上的炸彈,把她送進警局。”
霍子晨看著霍銳和霍鎮山臉上的冷酷,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霍子晨猩紅的眸,看向捂著側肋,手背上幾乎是皮開肉綻的霍凜,他輕聲道:“霍凜,你辱我母親的仇,我和你,不死不休。”
……
夜,黑色的卡宴,急促奔馳在公路上,像隻受傷的野獸,在嘶吼著,咆哮著。
卡宴在墓園前,戛然而止。
一道高大的身影,幾乎是踉蹌著,從車上摔了下來。
此時,墓園已經關門。
男人沉默著,用力著拍打著墓園的門。
守墓人聽到傳來的動靜,從看守的小木屋內出來,手裏拿著手電,打了一個哈欠,不耐煩道:“吵什麽吵?叫鬼呢!時間已經這麽晚了,想要看誰明天再來吧……”
他的雙眸,倏然瞪大,看著已經翻進墓園的人。
手電的光芒,灑在來人身上。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麵容偏白,眉眼陰鷙,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陰鷙的神態,宛如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鬼。
守墓人後退三步,尖叫道:“鬼啊!”
轉身準備就跑,卻被男人打暈。
男人越過暈倒的守墓人,朝著墓園深處跑去。
在一座墓碑前,跪了下來。
此時,月如鋒刀,刺破薄雲,森白的月光,灑落在墓碑上。
墓碑上的女人,容貌傾城,漆黑的眸,栩栩如生,噙著溫柔又哀傷的目光,看向跪在墓碑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