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心疼
顧蘭清壓下心底對蘇倩的恨意,清潤的杏眸看著霍硯:“我不想你心裏難安。”
霍硯低下頭,狠狠吻住了顧蘭清。
男人的鼻息,落在她的臉頰上,那麽熱,那麽燙。
卻無關情欲。
“清清,謝謝你。還有,委屈你了。”霍硯的唇移開,看著顧蘭清瀲灩的雙眸,低聲道。
顧蘭清伸手勾住了霍硯的頸子,吐氣如蘭:“夫妻之間,談什麽委屈?不過,如果你真的謝我的話,那就拿出點誠意出來。”
“你想要什麽誠意?”霍硯低頭,寵溺得看著顧蘭清。
“這個……”顧蘭清踮起了腳尖,小嘴吻住了男人性感的薄唇。
米白的牙齒,輕咬著他的唇瓣,小小的香舌,試探性的進入他的口中。
顧蘭清的眸子裏麵閃爍著旖旎的光芒,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更衣室內明亮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這樣近的距離,他的五官依舊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白皙的皮膚,竟然看起來比她還要好上幾分。
怪不得讓韓茹那麽多年,對他還念念不忘。
有韓茹那樣的絕色美人在,他是不是真得對她膩了?
顧蘭清想到這裏,不由得吻得更深,用著他以前吻她的方式,試圖挑起他的感官。
纖細的腿,輕蹭著他結實的腰肢。
直到他的腹下,凶猛得抵住了她。
顧蘭清輕笑了一聲。
霍硯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低頭看著笑聲嫵媚的小女人,漂亮的杏眸內,閃爍著小狐狸般的狡黠和無辜。
怎麽能有女人像是她這樣?
既清純又嫵媚。
霍硯大掌緊扣住了顧蘭清的腰肢,將她用力一推開,顧蘭清的身子靠在鏡子上,狂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順著她的小下巴,而後往下。
顧蘭清抬高了頸子,細微的疼,在男人唇齒落下的地方傳來。
他對她,還是熱情依舊。
所以,韓茹真得是他的過去式了?
顧蘭清想到這裏,她的手也開始動作起來,從襯衫下方,探入了他的小腹上……
可,指尖剛摸到什麽,霍硯的唇,突然離開了她。
顧蘭清呼吸急促,看向了霍硯,眼睛眯了起來。
霍硯看著她倏然變得銳利的雙眸,他移開了視線:“清清,我公司裏麵還有一些事處理,過幾天我在陪你。”
顧蘭清看向他的小腹下——那裏囂張的鼓了起來。
他都這樣了,還準備走。
霍硯有些狼狽,他轉身。
可,還沒有舉步,顧蘭清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我不許你走。”
霍硯無奈:“清清,別鬧。”
顧蘭清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而後開口:“現在把你襯衫脫了。”
霍硯眉頭皺得更深,浮出了厲色。
顧蘭清見他沒反應,她走到他的麵前,上手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我說,別鬧。”語氣,冷了。
“你不脫的話,好啊。明天我們就離婚。”她會怕他?
霍硯眸子裏麵的厲色登時被無奈取代,隻得放開緊握住顧蘭清手腕的大掌。
顧蘭清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隻是解開了三顆,看到他的胸膛,她的動作就頓住。
眸子裏麵浮上了一層霧氣。
先前她的手指,摸到得果然沒有錯。
就是繃帶。
不隻是小腹上,就連他的胸膛上,都裹著繃帶。
一見顧蘭清眸子裹上了水霧,霍硯繃不住了,慌了:“別哭,隻是小傷而已。別哭了。”
“怎麽可能是小傷?”顧蘭清已經完全解開了霍硯的襯衫扣子。
靠近腰下的位置,都已經有著些許的鮮血滲了出來。
“這是被你姑姑打得?”那紅色的鞭痕,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已經沒事了。”霍硯沒有直接回答顧蘭清的話,默認了。
“所以,這一周你是在醫院裏麵養傷?不是陪著韓茹?”顧蘭清吸著鼻子問道。
肯定是剛才他抱她的時候,動作太激烈,傷口又裂開了。
顧蘭清去拿醫藥箱。
霍硯跟在她的身後,一起踏出了更衣室。
聽到顧蘭清的問題,他的眉峰危險得挑了起來:“我為什麽要陪著韓茹?”
醫藥箱就放在臥室裏麵,顧蘭清打開醫藥箱,一想到他和韓茹的過去,她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好:“你為什麽陪著她,你心裏沒有點B數嗎?”
他那麽凶得看著她做什麽?
他還有理了對吧。
霍硯捏住了顧蘭清的下巴,沒好氣得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不許說粗話。你在亂吃什麽飛醋?我和韓茹隻是朋友而已。從來都沒有跟她怎麽樣過。”
顧蘭清眼睛頓時一亮:“你說真的?你要是騙我的話,你就是小狗。”
霍硯嘴角一抽,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我要是騙你的話,我就是小狗。”
她幼稚不幼稚。
顧蘭清登時眉開眼笑,可一解開了霍硯身上的繃帶,眸子裏麵再度流下了眼淚。
霍硯的傷勢,比她想象當中得還要重。
甚至都有些地方,縫合過。
赤紅的鞭痕,在白皙的胸膛上,顯得觸目驚心。
怪不得霍硯為了養傷,整整一周都沒有回家。
顧蘭清為霍硯塗藥的時候,眼淚流個不停,聲音卻氣得發抖。
“你姑姑是瘋子嗎?她真的是你姑姑嗎?她分明就是把你當成仇人看待!她就是想要你死!”顧蘭清已經不止一次得看到蘇倩鞭打霍硯。
可想而知,在她沒有看到的時候,蘇倩打得霍硯更多。
她的胸膛用力起伏著,裹著淚的眸,看向霍硯:“雖然這些話,我不該說。可是,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霍硯,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姑姑為什麽讓你被霍老爺子收養?霍銳那麽心狠手辣,都能對你的媽媽下手,霍銳肯定也會想要你的命!你姑姑口口聲聲說你是蘇家最後的血脈,卻放任你在那樣危險的環境裏麵長大。你不要說,蘇家破產,你姑姑沒有錢,隻得把你留在霍家。如果你姑姑真的沒錢的話,她活不到現在。”
蘇倩的燒傷很嚴重,各種醫療費用,遠超出普通人的家庭收入。
蘇倩怎麽可能養不起霍硯?
霍硯擦去了顧蘭清眼中的淚:“傻丫頭,明明受傷得是我,你卻哭。我沒事,真的沒事。這隻是小傷而已。”
他隻字不提,自己在醫院裏麵高燒三天,直到前幾天才能下床。
蘇倩得知他要把她送走之後,真的差點動手打死他。
他坐在床上,將顧蘭清抱在懷裏。
察覺到顧蘭清小心翼翼得調整著動作,小腦袋靠在他沒有受傷的肩頭,他的心,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這才開始回答顧蘭清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