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受的委屈像是笑話
霍硯抬眸,看到得便是霍錦洋站在落地窗前,小臉幾乎都恨不得貼在落地窗上。
一看到他的車子,霍錦洋雙眸彎起,眸光亮亮的,朝著門口跑去。
顧蘭清也已經打開了車門,她手裏拿著手機,命令道:“錦洋,你別出來!現在外麵下著雪,很冷得。我馬上就進別墅了。”
霍硯看著顧蘭清嬌小的背影,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落地窗前,他的兒子,拿著手機,搖晃著手臂。
這是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他不由得一笑,若是顧蘭清此時回首,便會看到他眉眼間的溫柔,濃鬱得化不開。
顧蘭清推開別墅的門,便掛掉了手機。
剛踏進別墅,身子就被抱住。
霍錦洋的小臉埋入了她的小腹裏,“媽媽,我好想你哦。”
顧蘭清眼眶不由得變紅,從她知道錦洋是她的兒子之後,她陪伴他的時間很少。
她蹲下了身子,將蛋糕放在地上,抱住了霍錦洋:“媽媽也很想你。”
霍錦洋低頭看向了顧蘭清,素來清冷的雙眸,因為浮動著笑意,變得暖暖得,有些天真。
他輕眨了眨比女孩子還要濃密的睫毛,欣喜得開口:“媽媽,你穿得衣服是爸爸的。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和爸爸和好了?”
顧蘭清窒了窒,看著孩子晶亮的雙眸,她像是逃避一般,拎著蛋糕,站起身來,朝著餐廳走去,含糊道:“我先把蛋糕放在餐桌上。”
剛走進餐廳,喉嚨裏,還彌漫著無盡的苦澀氣息,從廚房裏,探出的頭,讓顧蘭清嚇了一跳。
“顧小姐,你來了啊。好慢哦。”是陸淩風。
“陸特助,你怎麽在這兒?”顧蘭清將蛋糕放在餐桌上,狐疑得看著陸淩風。
她將霍硯的外套脫下來,放在椅背上。
眼角餘光看到得便是霍硯上樓,肩膀位置濕了一大片,顯然是先前被雪水打濕的。
陸淩風從廚房裏出來,笑得見牙不見眼:“我這不是把小公主送回來麽?小公主困了,在樓上睡覺。正好今天是小少爺的生日。我留下來為小少爺慶祝生日。”
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對顧蘭清道:“這樣一個好日子裏,怎麽可以沒有酒?顧小姐,來一杯?”
酒,能亂性。
尤其是,此時的陸淩風笑得很像是一隻黃鼠狼,讓她頓時心中升起了危險感:“錦洋還隻是一個孩子。我不想在他麵前酗酒,給他樹立一個壞榜樣。”
霍錦洋接過了陸淩風的酒,對顧蘭清微微一笑:“媽媽,我隻是想要你喝點酒,放輕鬆點。更何況,這瓶酒的度數很低。哪怕你一整瓶喝下去,也不會喝醉的。”
顧蘭清視線落在霍錦洋手中的紅酒上。
她認得這個牌子。
這個牌子針對的客戶群體,便是女孩子。
如霍錦洋所說,紅酒的度數很低。
她的心弦一整天,的確是繃得很緊。
的確是需要喝點酒,稍微得放鬆一下。
這樣,她才有勇氣,待會兒和霍硯談錦洋的撫養權。
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但是,你不許喝哦。”
霍錦洋乖乖得點了點頭,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詭異的光芒。
霍硯換了一下衣服,踏進餐廳,便是陸淩風格外殷勤得拉開椅子:“BOSS,坐這兒。”
在他的對麵,正是顧蘭清。
霍硯深沉的眸光,斜睨過殷勤的不像話的陸淩風,隨後坐下。
濃鬱的酒味傳來:“你喝酒?”
視線落在顧蘭清的紅酒杯裏。
杯子馬上就要空了。
可,那股酒味不隻是從杯子裏傳來,還像是從廚房內傳來。
眉頭微微皺起,視線再度落在霍錦洋手旁的那瓶紅酒裏。
他記得,這個牌子的酒,味道沒有這麽衝。
怎麽回事?
深沉的眸光,再度看向露出心虛的陸淩風身上。
“媽媽隻喝了一杯而已。”霍錦洋再度為顧蘭清到了一杯,語氣有些嘲弄:“更何況,爸爸你都和媽媽離婚了,管得著媽媽喝酒還是不喝酒嗎?”
霍硯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現在已經很肯定,絕對是這小混蛋跟陸淩風把紅酒給換了。
“夠了,別喝了。”他握住了顧蘭清的手腕,視線掃過餐桌。
餐桌上的食物,還沒有動過。
她是空腹喝得。
更容易醉。
“錦洋說得對,你都和我離婚了,管得著我喝酒不喝酒嗎?”顧蘭清揮開了霍硯。
她坐在餐椅上,水晶燈下,霍硯穿著黑色的家居服,角角落落都俊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怪不得,會引得那麽多的女人垂涎。
而他也馬上和梁溪語結婚了。
顧蘭清咬了咬唇瓣,因為酒醉,原本白皙的臉,被緋紅暈染開來,漆黑的眸,裹著薄薄的水汽。
今天一直梗在嗓子眼兒裏麵的話,脫口而出:“霍硯,把錦洋的撫養權給我。我今天就要帶錦洋走。”
“不可能。”霍硯冷酷拒絕。
顧蘭清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來。
顧不得霍錦洋在場,她猛然站起身,隔著狹窄的餐桌,彎下腰,揪住了霍硯的衣領:“你憑什麽不把錦洋給我?他是我的兒子,我的命!”
這句話,她幾乎是嘶吼了出來。
霍錦洋呆住。
陸淩風也呆了。
他和霍錦洋把顧蘭清灌醉,不是要顧蘭清借著酒勁兒,要霍錦洋的撫養權的。
他站起身,想要打圓場:“顧小姐,你冷靜點,有什麽話明天再談……”
“我被他關在醫院裏麵整整一個月,你還讓我怎麽冷靜!”顧蘭清將心頭的委屈,壓抑,全都說了出來。
裹著淚水的眼睛,朦朧得看向了霍硯。
他雙眸如同深潭,俊美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
讓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霍硯,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險些猝死,在手術室裏搶救的時候,我恨不得跟你一起死。等到你被搶救回來,便是霍凜在家裏等著我。他說你中毒了。讓我和你離婚,不然得話,你隻能死。我不想你死。你還那麽年輕,我們甚至還沒有好好得在一起過。”
眼淚,簌簌流了下來。
她的嗓音嘶啞無比:“我隻能和霍子晨演了一場那樣的戲,跟你離婚。摔掉了我們的合照,被你用強,我不怪你。畢竟,在你看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做了什麽?你跟梁溪雨上了床!你用這樣的方式,拿回了解藥!我前麵所受的委屈,簡直像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