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捉

  沒等顧沫回答,她又繼續逼問,“你就這麽恨我嗎,我以為你是真心對我好,沒想到你居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


  “我……”


  顧沫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跟她說明白。


  白雁涼冷嗬一聲,上前道:“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麽蠢的,這當然是我一手設計的,我就是故意不給你們好的,不這麽做,就憑你這豬腦子,早就被他吃幹抹淨然後甩掉了,我要什麽時候才能完成任務?”


  “你應該感謝顧沫,若不是她找到我幫忙勸退你這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我壓根就不會接這個任務,你也早就成了別人玩兒剩的了!”


  “是!你覺得你很冤枉,你並不知道金其鑫已婚,不知道他是渣男,可是我告訴你他人品信不過,你相信我了嗎?自己犯賤非得送上門給別人玩弄,現在又把責任推到我跟你姐姐頭上?”


  “不怕告訴你,顧沫壓根就不知道金其鑫已婚,是沒告訴她,我就是故意的,我要讓你吃點苦頭,才長教訓!”


  “你!”


  顧眉氣的腦袋冒煙,“姐,你都聽到了吧,她分明就是在利用你,來破壞我們的姐妹情誼。”


  事情鬧到了後半夜,顧眉體內的藥效又發作,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才算是消停。


  給顧眉蓋了蓋被子,顧沫暗暗歎了一口氣。


  “你剛剛直說就好了,何必這樣,她現在越發是認定你就是那個壞人。”


  “告訴她實情,她也隻會覺得我處心積慮,前麵你不是沒看到。既然如此,與其讓她連帶你一起恨,不如隻恨我一個人。”


  事情鬧的太大,幾人都在第二天下午回了漢川。


  白雁涼剛下飛機,便趕回了歐家。


  推開了家門,白雁涼聽到裏頭有一聲女人的嬌笑聲,剛進去,便靈敏的嗅到空氣中有一絲不屬於她的香水味。


  她推門的動作一頓,心開始鈍燉作痛。


  客廳裏,歐墨衍正坐在沙發上,因為是背對著她坐,隻能看到肩膀和後腦勺。


  似乎正低頭看東西。


  而旁邊,坐著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正拿著妝盒在撲著粉,時不時調笑一聲。


  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女人放下了妝盒。


  “喲,這麽快就回來啦?”


  女人正是幾次跟歐墨衍傳出緋聞的楚宴。


  白雁涼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手腳冰涼的很,腳像灌了鉛,一步也走不動。


  歐墨衍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淡淡的看了一眼。


  “這麽不巧,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她冷笑一聲,沒事人一樣提著行李箱往裏走,目光落在了楚宴的身上。


  楚宴“哼”了一聲,將妝盒裝進了新買的愛馬仕包包裏,“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


  “在別人的家裏,見了女主人回來,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這就是楚小姐所謂的臉皮嗎?”


  楚宴一時理虧,隻是瞪了她一眼。


  “歐大少,我可是先走了。你可得小心一點,別被某些人反咬一口,那真是晦氣。”


  說完,楚宴便趾高氣昂的走了。


  歐墨衍當天從家裏趕回公司,和曆晉城正在商議一個新型產品的投資計劃。


  林旭趕過來,又是一堆機場的偷拍照片。


  歐墨衍當場大怒,曆晉城在一旁圍觀,過後碰上了徐少摯,便將事情說了。


  楚宴知道並不稀奇,歐墨衍的朋友圈裏對白雁涼的印象,也越發的不好起來。


  待楚宴一走,歐墨衍的整張臉就拉了下來。


  “你還知道回來?”


  “是啊,我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打擾了歐總跟美人風花雪月,真是我的罪過。”


  聽著她“惡人先告狀”,歐墨衍冷笑一聲,上前將她的行李箱甩開,掐住她的脖子。


  “你跟陸臨安跑去旅遊私會,真以為我是瞎的嗎?”


  他沒有用力,隻是稍稍一緊,以作警告。


  白雁涼眉頭一皺,微微一咳,道:“我跟學長隻是去做任務,路上還有沫沫和小語。倒是你,孤男寡女還帶到家裏,真是風流的不像話。”


  歐墨衍用力一推,白雁涼跌碰到行李箱,好在沒摔倒。


  “你出去犯賤,難道我還要替你守著歐家太太的位置?沒有了你,多的是人要上。”


  “如果不想從這個位置上摔下去,那最好給我乖乖的別惹事,否則,你趁早滾蛋。”


  歐墨衍的語氣冷硬陰鷙。


  白雁涼咬咬牙,手抓住行李箱的拉杠,頭也不回的朝房間裏麵走去,拋下一句話。


  “除非你求著我,否則我不會同意離婚。當然,得足夠誠意。上次葉卿那種的,我覺得很不錯。”


  “休想!”


  白雁涼關上房門, 直接無視他去整理行李,沒隔幾秒,門口又響起了歐墨衍的吼聲。


  “白雁涼,你給我滾出來。”


  她猶豫再三,仍舊是放下了手頭的動作,去把房門給打開,眸子看著身前的男人。


  歐墨衍扯扯薄唇,“去開車送楚宴回公司。”


  白雁涼仿佛是一顆釘子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仿佛整個人都僵化了。


  歐墨衍不耐煩道,“快點。”


  “你說什麽?”


  她眼底凝聚淚光,緊緊的咬著下唇。


  看著她悲戚的模樣,歐墨衍有些動容,但想到她做過的事情,更多的怒意覆蓋上來。


  他拔高聲量重複了一遍,又冷聲道:“耳朵沒有聾的話,趕緊照我說的去做。”


  “歐墨衍,讓我去送你的小N,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


  “過分?能比的上你做的十分之一?”


  “那你折磨的我還不夠嗎!”


  白雁涼聲音悲涼。


  空氣迅速凝結,兩個人的視線碰撞出火星,仿佛下一秒便能夠被點燃。


  “夠?”


  歐墨衍挑起她的下巴,笑的肆意,“再你答應離婚之前,任何的折磨都不會有下限。”


  “嗬!”


  一行淚水滑落,白雁涼偏頭去擦拭。


  “憑什麽你做你事情,要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既然敢帶到家裏來,那就自己送回去。”


  說著,她越過歐墨衍朝門口走去。


  “白雁涼!”


  客廳裏響起他的怒吼。


  白雁涼在玄關處轉過身,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不好意思歐總,我耳朵聾了。”


  說著,她“嘭”的一聲摔上門。


  院門口,楚宴正坐在車裏,四處張望。


  白雁涼冷冷的掃了一眼,朝大門走出去。


  門口不遠處,藏匿著一個媒體記者。


  白雁涼早就猜到原因,隻是讓自己去維護小三的名聲,她還沒大度到這種地步。


  客廳裏,歐墨衍整張臉仿佛像潑了瓶墨水。


  徐少摯聽了女友的電話,立馬撥了一個電話過來。


  “沒事吧,聽宴宴說你家白狐狸好像生氣的很,現在也不願意送宴宴出去了。”


  “知道還不滾過來解決。”


  楚宴和徐少摯兩個人正在秘密幽會,誰知就碰上了狗仔,慌不擇路的進了離的最近的歐墨衍家中。


  為了避嫌,徐少摯先離開了歐家。


  誰知,那群狗仔竟然摸到了歐家的門外。


  楚宴這樣離開,怕又是要緋聞滿天飛。


  原本由白雁涼帶楚宴回去便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隻是白雁涼卻不願意。


  歐墨衍正煩著呢,徐少摯語氣急促地說道, “我能怎麽解決?你知道公司的規定。墨衍你幫幫忙吧,也就數你最有能耐了。”


  “再有下次,你們都給我滾下海裏喂魚。”


  歐墨衍掛了電話,想著方才白雁涼張狂的樣子,胸腔的怒火仿佛添了一把柴,燒的更旺。


  他用正經理由叫來了公司的藝人在附近閑逛,吸引走了媒體,楚宴也得以脫身。


  當他冷靜下來時,白雁涼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而此時,白雁涼已經走進了離家裏最近的一家酒吧裏,坐在吧台借酒消愁。


  盡管怒氣衝衝,她仍舊是保持著理智。


  想了想,她最終給顧沫撥去了電話。


  “沫沫,你有空嗎?”


  顧沫和顧眉亦是剛到家不久,顧眉躲進房間裏,不吵不鬧,倒讓她輕鬆不少。


  聽著耳機另一頭嘈雜的聲音,顧沫忙問:“怎麽了?”


  “我在BDL酒吧,你能過來陪我一會兒嗎?”


  “你別亂動,我這就來!”


  知道白雁涼向來理性,能跑去喝酒,必然是遇上了事,顧沫掛了電話就趕過去。


  兩人碰麵時,白雁涼已經喝了不少酒。


  許多男人蠢蠢欲動,正巧有一個上前,立馬被顧沫攔下,便灰溜溜的離開。


  現在隻是傍晚,酒吧剛剛營業,夜色沒暗下來,那些人也不敢太過於造次。


  “雁涼,怎麽了?”


  白雁涼又向酒吧要了一杯,笑眯眯的望向顧沫,整個人腿腳都開始有些飄浮。


  “沫沫,你說,什麽樣的人才能夠鐵絲心腸?”


  “你跟他吵架了?”


  能讓白雁涼說出這種話的人,估摸著也隻有歐墨衍了。


  白雁涼默認,仰頭灌酒。


  顧沫眉頭一皺,將酒杯奪了過來,“啪”的一下放在吧台,“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幹嘛非得吊在他身上?”


  經過上次的事情,顧沫認定在歐墨衍的心裏,蘇韻嫵遠比白雁涼重要的多。


  “可我……放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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