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什麽不看她？
顧沫來得很快，白雁涼剛輾轉到餐廳，還沒坐下來兩分鍾，她就到了。
落座後，顧沫倒是直接，開口就問，“怎麽樣？查到了？”
“嗯，昨晚還有些信息沒辦法確認，晚宴結束後又有些晚，所以也沒聯係你。”
“無妨，這種事情是得百分百確認後才能給我結果，我理解。”
語畢，顧沫便盯著白雁涼。
那眼睛裏全都是急切，絲毫不掩飾她想立馬看到金其鑫的資料的心情。
白雁涼接觸過許多這樣的客戶，自然也明白顧沫的眼神代表著什麽意思，她立刻從包裏拿出提前打印好的資料，遞給她。
等顧沫打開，一邊看她一邊解釋道，“他是M國過來的，一家人全部都移民在M國，是做風投的，這次會來國內，是M國那邊他負責的一家企業，想打通國內市場，所以派他來國內考察。”
“我對他的生意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這資料上查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如何能保證真實性？”
“這個……如果顧小姐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拿著這份資料，再做進一步的核對。至少，有了名字跟公司和他的身份，你想查到他的信息，不難。”
顧沫點點頭，也不矯情：“行，我先把訂金給你，等我核對完這些訊息後，再聯係你。”
這話，倒是有些不按套路出牌了。
白雁涼被她的反應弄得有那麽一秒鍾的呆愣，好在她反應快，轉瞬便明白過來，顧沫這是要給自己考慮的時間。
她並不介意，笑著對顧沫說道，“訂金不用給了，就給點谘詢費就行，若是顧小姐接下來不想再有下一步的行動的話，請第一時間聯係我，我好取消您的訂單，因為我這邊都是一對一的服務，得確認您這裏不做了，我才能接下一個客戶。”
顧沫有些意外，“你的工作室，隻有你接單？”
“做我這一行的畢竟不多，風險太大。”
“你的團隊有多少人？”
“不多，五六個人而已，他們都是負責後勤工作。”
顧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將資料放進包裏後，也不著急起身走，而是問她，“你也沒吃午飯吧？一起？”
“本來就是要請你吃飯的。”
白雁涼發現，顧沫這千金小姐是真的沒架子。
她對顧沫印象挺好的，她為了妹妹，不方便自己出手去找金其鑫的麻煩，所以要雇人。
可是，雇了人之後，她看似不羈的性格裏，卻也有著一份小心謹慎，非得她親自確認消息沒有任何的問題後，並給自己時間來考慮下一步行動，才會確認下不下單。
比之前那些嚎著要抓J奸，要找出軌對象的證據離婚，卻又在得到證據後，猶豫不決的人要強太多。
她遇到好幾個嚷著要修理對象，卻在最後關頭，把鍋甩給她的極品顧客了。
兩人接下來的交談，誰都沒有再提及顧眉跟金其鑫，反而是聊了些別的家常。
例如，顧沫也是很八卦的。
她跟白雁涼稍微聊開了些後，便問她，“你真的是歐墨衍那個神秘兮兮的老婆？”
“我很神秘？不見得吧！我記得一年多前我跟他結婚的時候，可是鬧得滿城風雨，不少報刊都有登記我跟他的結婚照片吧？婚禮那天，他那臉色臭得我都成為了全城女人的笑柄！”
“噗！”
顧沫忍不住噴笑出來，下一秒，她的視線落在白雁涼身上時，便多了幾絲打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的名聲，傳的可不怎麽好聽。”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我一個小三上位的，還有臉開什麽‘小三勸退工作室’？”
“講真，當我知道這工作室的負責人是你的時候，我確實有那麽下意識的抵觸，如果不是肖太太強烈推薦你，我真不會來跟你接觸。”
白雁涼笑笑，並未多做什麽解釋。
顧沫卻好像打開了話甲子一樣，徑自說道，“事實證明，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真的得處了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以訛傳訛的話，真的信不得。”
“短短的兩次接觸，你就確認我跟傳聞中不一樣？”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過，我還真的有些好奇，你當初跟歐墨衍是怎麽回事，畢竟……他當初可是全民男神般的存在，結果後來突然宣布訂婚，訂婚沒多久，又突然跟你結婚，這簡直就是一出狗血大劇。”
白雁涼攤攤手，並沒有因為顧沫的話而有半分的不悅。
跟歐墨衍結婚到現在，再難聽的說辭，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顧沫這種級別的吐槽，對她而言壓根就是不痛不癢。
“反正，我有段時間特別難過，幾乎成了全民公敵，我的工作室也因為結婚而耽誤，半年前才開起來，結果又因為歐墨衍，之前租的辦公樓就被回收了。”
“看來當歐墨衍的老婆，不但沒有行到什麽方便，反而還增加了麻煩？”
“可不是嘛！你以為他老婆這麽好當？”
“再不好當可有的是女人前赴後繼想要上位，你如果對歐墨衍有感情，就盯緊點。”
顧沫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玩味已經少了許多。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她半開玩笑之下的提醒。
白雁涼微蹙眉頭，“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沒有，隻是善意的提醒。”
“你不像是隨便會這樣編排的人，如果真的想善意的提醒，就告訴我真相。”
顧沫愣了下，大概也是沒想到，白雁涼這麽的不好打發。
她有那麽瞬間的後悔，不該多這句嘴。
可是，正如她自己所說，她識人看眼緣，她對白雁涼就有這個眼緣。
顧沫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在來跟你碰頭之前，我在海川大廈那邊見到你老公了，他跟大明星楚宴一起出來，楚宴挽著他，手裏拎了很多東西，兩個人看起來蠻親密的。”
語畢，顧沫又擔心自己說這些白雁涼不信，就拿出手機，將相冊裏的照片翻出來，推到她跟前說道，“當時頭腦一熱，就拍了張照片。”
白雁涼低頭一看，可不就是歐墨衍嘛？
他身旁的女人，雖然戴著口罩跟墨鏡，可是最近楚宴火得很，她就算用麵罩把臉都遮住，怕是都能被人認出來。
半個小時前給他打電話，林旭還說他在開會，短短的時間裏就開到海川大廈去了？
嗬嗬噠！他們本就貌合神離，撒謊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所以，歐墨衍這是前一晚小野模，後一天大明星的節奏？！
還不止，晚上還光明正大的上了他名義上的妻子！
媽的！也不怕精盡人亡！
白雁涼氣得都快把後牙槽給咬崩了，顧沫見狀有些後悔，“其實我不該多管閑事的，隻是……我感覺跟你比較投緣，又聽你提及跟你老公的婚姻狀況，我就忍不住提醒你了，我這人性子就這樣，憋不住話……”
“沒事，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都是歐墨衍自己的問題，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的。”
顧沫還是有些不安，“你回頭還是先問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再做打算吧！歐墨衍這種身份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想倒貼，說不定他也有苦衷？歐氏旗下的娛樂公司是最賺錢的吧？楚宴是他公司旗下的藝人嗎？”
被顧沫這樣提醒，白雁涼倒是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昨晚那小野模，叫葉什麽卿的不就是想借機博出位麽？
白雁涼向顧沫到道謝，讓她把照片發到自己手機上後，兩人便終止了這個話題。
吃過午飯後，白雁涼又給歐墨衍打了電話。
這次，歐墨衍倒是接了電話。
她沒等他先開口，自己率先淡漠地出了聲，“中午找你的時候，林旭說你在開會？”
“嗯。”
“那我為什麽在海川大廈外麵看到你了？”
歐墨衍那頭，沉默了幾秒後，他的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在質問我？嗤，白雁涼你哪裏來的資格？”
“我再沒資格，我現在還是你歐墨衍的妻子，你就算要背著我亂搞，也麻煩你稍微低調點，做點偽裝，你好歹是全漢川女人想嫁的男人，讓這些女人知道你出軌，在外邊玩女人，豈不是個個都覺得自己有機會？你不怕麻煩，我還煩應付小三小四小五小N號！”
說完，白雁涼就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歐墨衍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他胸口堵著一絲煩躁，看著麵前膩得辣眼睛的楚宴跟江少擎，他十分不悅地說道：“下次你們要再偷偷約會，別再拿我當擋箭牌！”
江少擎在楚宴的臉上親了下，笑得十分妖孽，“別啊哥們兒，我們兩現在好歹是你‘歐樂’的搖錢樹，經紀約上苛刻的注明不能談戀愛，可是真愛的力量我們哪裏能阻擋？”
“反正下次別找我！”
“你也不是一天兩天跟女明星傳緋聞了，幹嘛現在在意起來了？”
語畢，江少擎似是想到什麽，他玩味地朝歐墨衍挑眉，拋了個媚眼笑道，“喂！你剛剛該不會是被你家裏那位查崗了吧？”
歐墨衍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起身拿起手機跟鑰匙，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關你屁事！以後找阿誠給你擋，我不陪你們玩兒了！”
他話音落下的那瞬，人已經打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楚宴依偎在江少擎的懷裏，意味深長地笑道，“這歐少很反常啊！昨晚的慈善晚宴，聽說他可是為了他家裏那位大發雷霆，簡直就是護妻狂魔上線呢！你說，他會不會真的跟那隻白狐狸勾兌成奸了吧？”
“誰知道呢？別管他了，才幾天不見你這皮膚又好了……”
“討厭，別……你伸進去，別弄髒我衣服。”
“瞧把你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