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打架
隻是我沒想過會出現現在的這種場景,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曾在我耳邊說著他隻要一個妃子就好了的人,竟然如此快的就食言了,那些我曾深深信過的東西,在此刻都成了虛無,不過就是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我艱難的撿起來那把匕首,宮中沒有特許是不允許佩戴長劍的,但是我一直留著這把匕首,軍旅生涯什麽久了,總是要佩戴著匕首這心裏麵才有安全感,沒有想到,這匕首這麽快就排上了用場。
“你竟然還維護她,司齊,宋烏塵,對這你的良心,你之前說過的話難道都是假的麽?你這般,良心不會痛麽?在我麵前說過的話都是放狗屁罷!”
我沉著臉,情緒起伏得厲害,胸脯起伏,有些難以呼吸,緊緊握著匕首,渾身的氣勢已經淩厲至極。
我衛寄瑤,還從未被人欺負至此,我拚著這平西元帥之女的名頭,以我衛寄瑤的名字起誓,絕對不能輕饒他們!
“寄瑤,你先平複清醒,聽我說……”
“是啊,姐姐,你莫要如此動怒,都是青兒不好,惹得姐姐誤會了。”
此刻的我根本聽不得那些話,更是看不得那陌青一副楚楚可憐躲在司齊身後,裝做是一副受害人的樣子,看著簡直心氣暴升,那眼中的譏諷和嘲弄我看得分明,這不過就會個心機深沉的女子,隻敢躲在暗處,又不敢明著和我對抗。
鋒利的劍刃瘋狂訴說著嗜血的渴望,原本我對於這陌青也不過是想要她知道點厲害,但是現在,我已經控製不住手中的劍了。
利刃準確無比的紮向了司齊的心髒,他們想要躲開,可是奈何我的速度太快了,他們趕不及,司齊那深邃像是深淵一般的眼眸裏滿是複雜,深不見底,他偏身躲開了,我的劍刺向了他的肩膀,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他悶哼一聲,接下來這一劍,血液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紅了一大片,明黃色的衣袍瞬間暈成了大紅色。
在見到這血跡時候,瞬間想到戰場上見到的那些屍體,冰涼的時候,這種感覺是這麽的熟悉,可是我還沒有怎麽反應過來,手中的匕首又被我拔了出來,隨之抽出來,還有那司齊眼中的涼意,隨著匕首上鮮血的低落,那滾熱的血液與我冰寒的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手指在微微的顫抖,看著陌青驚慌至極想要逃跑的身影,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帶著血跡的手,在她那雪白的紗裙上印上了一道血跡,紅紅的手掌印。
她拚命想要逃開,恍惚的神色,“不,不要,衛寄瑤,你不能殺我,我可是貴妃娘娘的外甥女,你現在已經傷了太子,你再這麽對我,你日後定會被皇帝處斬!你莫要過來!你不能過來!”
我心中鄙夷,連冷笑的力氣都沒了,方才用匕首刺進司齊的胸膛的時候,似乎已經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連自己都不曾想到,竟然會真的刺下去,可能是我們彼此都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殘血的利刃在我和陌青的爭鬥之時,劃過了她的臉,留下了一道血跡。
陌青瞬間就叫了出來,驚慌著大叫,捂著她的臉尖叫,那叫聲幾乎要把人的耳膜給捅破,我還拽著她的肩膀並未有放開,而已經被她的尖叫聲折磨得受不了,顯然我還沒有打算放過這陌青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放過她,敢動我衛寄瑤的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就要讓你知道,敢覬覦我的東西是什麽下場。
在她肆意尖叫著時候,其實周圍已經有動靜了,而我那衷心的丫鬟斐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開了。
正當我欲要教訓這陌青的時候,我那握著匕首的手被死死的拽住了,我偏開眼一看,是司齊,這個流著血嘴唇全白的男子,像是一朵快要焉了的雪蓮花,麵上的憔悴顯然,他的手卻是很穩很有力道,眼神冷漠,那樣淡淡望著我,仿若是不認識我一樣。
他的指骨發白,胸前的傷口即便是用手捂著,那鮮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湧出來,似乎要將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流幹。
我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顫抖著,其實就連握著這匕首也是勉強而已,這流在司齊的身上,卻像是疼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髒也隨著他身上血液的流逝一點點的衰弱,迅速的扭曲和枯萎。
我望向他那宛若是深淵一般寒涼的眼眸,隻聽他聲音冰涼,“是不是要我死,你才能放過她?”
若非要說什麽話能夠傷人至深,並不是需要說得多麽的惡毒,隻要是最深愛的人說出的人,自身最在意的人說出來的話,也許隻是一句嘲諷,就已經有著絕對的殺傷力,能叫人心撕裂成碎片,再也不能成形。
往日那些歡笑著打鬧著,相互開玩笑嬉鬧著地日子,就像是做夢一樣,過往的美好,仿若是過眼雲煙,隻有眼前的殘酷是這麽的現實,這麽冰冷真實,又這麽深刻痛楚。
心中在滴血,但是無能為力。
冷笑,我也隻能夠冷笑,爹爹勸我,不要太過於迷失自己,就連我的丫鬟斐月還有那莫華都曾經勸過我,我也不過當做是笑話,身上的這點血液,與救心上人相比,算得了什麽,我還與爹爹撕破了臉皮,可是現在看來,我傷害了真心待我好的人,然後又被我真心相待的人而狠狠傷害,這是一報還一報嗎?
真是諷刺,當真是諷刺。
之前就曾經有很多人說過,說我粗俗,不配當這太子妃,與那溫和完美的太子爺並不相稱,我就是天生如此大大咧咧的,若是讓我改,我也不能變成像是陌青這般溫婉可人,我生性適合爽朗,說一不二的性子,要我改,那就不是我了。
眼前的這一對璧人,還真是令我覺著諷刺,司齊喜歡陌青這樣的溫婉女子,那我是永遠也變成不了這樣了,之前司齊說過的那些話許諾過我的事情,興許都隻是看在我是既定的太子妃的份上,才會那麽哄我的罷,其實他用了幾分的真心,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