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定情信物
正當我是百無聊賴的時候,周圍忽然靠近了一個人,身上還帶著淺淺的異香,西疆的香料。
“寄瑤,怎麽一人獨自站在此處,也不與我們一同聊天,難道是你嫉妒了?”啊雅微微昂首,有種趾高氣揚的語調,這樣美豔的人物,也確實是有著這樣的在資本,我在現在的她身上看到幼時她的影子。
那時候的小格格,也是很喜歡炫耀些她有的別人沒有的東西,通過這樣來獲得愉悅感。
“嫉妒什麽?”我吃了一口葡萄,漫不經心的說著。
其實她麵上那精致的妝容我也能看出來很好看,可是要成天帶著這樣的妝容是一件很心累的事情,就像是在麵上敷著一層厚厚的東西,悶著有些難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化著濃妝,吃東西很是不便,會嚴重影響到我的。
啊雅狐疑看了我一眼,那種趾高氣揚的態度沒有變,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話一樣,又在勸說似的口吻說道:“我知道你見到我與太子站在一起就心中不舒服了,你也不用如此的掩飾,男人麽,就是這樣的,誰叫我長得如此妖冶,隻要是見了我的男子就沒有一個不喜歡我的。”
我又吃了一口葡萄,“哦。”
淡淡回了她一句。
我想說,她長成什麽樣子與我關係不大,她是否受歡迎,又與我何幹?
而且她與太子關係如何,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我又如何呢,我不過是個臨時被抓來的太子妃,對於太子沒有那種執念。
興許是看著我的態度如此冷淡,這啊雅反倒是有些不痛快了,她轉了轉眼珠子,又道:“不知道這太子的東宮是如何的,我也真想住進去。”
“東宮有些清冷,太子尋常不太愛外出,所以你若是來了,一開始或許會有些不習慣,但是久了就好了。我們可以作伴。”我撥開了葡萄的皮,仔細的剝著,聊天不過消遣,而吃才是正事。
“衛寄瑤,你怎麽能如此冷淡?!”這啊雅終於是發脾氣了,她對於我的這種態度很是不滿。
我也不知道她哪裏不滿,覺著她這樣真是莫名其妙的。
於是我淡淡看著她,認真望向她那淺褐色的瞳仁,裏麵的犀利很是顯然。
對於一個想要無理取鬧的女子,同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這是我多年來在軍營中與男子相處後再與女子相處後比較出來的結果,男子可以實事求是的講道理,可是女子大多是被情緒支配著,所以想要解決問題,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安撫她的情緒。
而麵對啊雅這樣美貌又驕縱又無理取鬧的女子,我隻能不做反應,反正這種情況在之下,不論我做什麽,都是錯的。
在我安靜的看著她時,這啊雅原本的怒目反倒是變得逐漸的平緩下來,隱隱之中有著一種無奈,“你一直都是這樣,從小時候起就是這樣,不管我在你麵前做什麽,即便是我拿著你未曾有的東西,你都是這麽冷淡。”
我想著她的話,難不成她說的是糖葫蘆的事情?
雖然我愛吃糖葫蘆,但是也不至於到了一種要因此對於羨慕嫉妒恨的地步。
“而且你還清涯哥哥陪著你一起長大。”
啊雅的這話,我總覺著,似乎有著對我羨慕的意思。
我忽然聽到這個甚是思念的名字,清涯哥哥,心中一陣感觸,我望著啊雅,眼睛裏是有些許動容的,這啊雅是從西疆過來的,興許她又清涯哥哥的消息也說不定。
我放下了手中的葡萄,“清涯哥哥在西疆現在如何了?”
啊雅麵上閃過一點猶疑和詫異,“看來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麽?清涯哥哥不是說失去聯係了嗎,難道你知道他在哪裏?”我總覺著啊雅是話裏有話,我靠近了她,有些焦急的問著。
我的確是不知道清涯哥哥的任何消息,自從我被皇帝定為太子妃以來,我就再也沒有過清涯哥哥的消息,他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雖然我時常安慰自己清涯哥哥定然是因為邊疆事情繁忙,或者是碰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才來不及不回複,他一定好好的存活著,但是,說完全不擔心,那是假的,我不時夢見的那片血跡,每每心中醒來,總是一陣心悸,難受。
“我不告訴你。”啊雅忽然笑著,那種帶著一點陰霾的笑顏,濃重的妝容很是凸顯她的這種狡黠。
“不行!”我貼近了她,欲要用氣勢壓迫她,眉頭皺著,“你可知道的,論武功,你打不過我。”
我此刻心中最為在意的事情,便是清涯哥哥的事情,別無其他。隻要有一點能夠得知他消息的機會,我一定是不遺餘力的!
“的確,我打不過你。但是在這種地方,難不成你還想要將我這皇上新封的郡主湊一頓不成?若是變成這樣,你看看誰會比較難堪?”啊雅麵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看著我越是著急,她麵上的愉悅和嘲弄就越發的深。
我抬起手,抓住了她衣領的一角,“你要是不說,我倒是可以試試看。”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這啊雅竟然還笑了,很是放肆的笑容,“衛寄瑤,你對清涯哥哥死心罷,他與我訂婚了,你看看這是什麽?”
啊雅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個紅繩子串著的玉佩,這樸實又圓的玉佩,款式很是尋常,是西疆常見的物什,但是唯一特別的是,上麵有刻著某個字,“清”。
我愣住了,“這東西怎麽會在你的手裏?”
我不相信,這東西清涯哥哥從來不會輕易給人的,一直都是貼身帶著的,他怎麽會將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她?清涯哥哥曾經想將這個東西送與我,但是我拒絕了,因為這個對於清涯哥哥來說,意義太過於重大了,所以我不能拿走的。
但是我不信,他會給啊雅。
“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啊雅帶著挑釁的口吻,淡淡說著。
我這心裏,頓時就是冰窖一般,寒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