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小丑四招論巧戰，混蛋幾人生是非
第一二九：小丑四招論巧戰，混蛋幾人生是非
木謙用手腳攀著峭壁，在幾個縱越間跳上了他原本藏身的山頂，然後化為一縷輕煙在這個高原上的廣袤山地間縱情狂奔。
能夠追在木謙身後的野蠻人越來越少，但最終還是有三百餘野蠻人死死地咬在木謙身後，他們就像吊靴鬼一樣追著木謙直到天涯海角。
在木謙身後，除了草聖帖是木謙熟知的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熟人，那就是木謙初到這顆星球時所見到的擁有螳螂一般鋒利鋸齒肢體的「兔子」羅夏。
羅夏並非是野蠻人，他只是混跡在厭氧族的山城裡。當城破之時，由於木謙吸引了一半野蠻人的注意力，所以得以逃脫的人有很多，羅夏就是其中的一員。
此刻羅夏遠遠地吊在野蠻人的身後，他一眼就認出了木謙。雖然不明白木謙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強大，以及木謙為何會作出如此瘋狂的行為，但羅夏還是跟了下來。
高原上一片遼闊，空氣越來越稀薄，環境也越來越惡劣。當木謙在狂奔了很久之後，終於在面對著天邊的萬里冰川時放慢了速度：一直這麼跑下去是擺脫不了野蠻人追擊的，邊打邊跑才是上上之計。
「蒙快風的至尊耶陀丸、小丑的殺招，現在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到底有多厲害。」木謙在心中低吼。他此刻胸中集聚了千年的怨憤即將要得到釋放——不計生死、酣暢淋漓的一場大戰，便是木謙的全部所求。
在衝上了一個巨大的石階之後，木謙的眼前驀然出現了白茫茫的一片：薄薄的一層微雪積霜覆蓋著大地，蕭殺冷冽的氣氛撲面而來。
「好一個四方野戰之地。」木謙的嘴角高高揚起。然後他便猛然轉身，如出籠猛虎一般掉頭沖向追得最近的一個野蠻人。
看著木謙的舉動，追擊的野蠻人立刻分為兩股洪流，從兩邊越過了木謙，然後組成一個大圈把木謙圍在中間。而最前面的那個野蠻人卻仰天咆哮一聲，獨自一人對著木謙狂衝過去。
「你這個卑鄙的地球人最好別馬上被殺死，因為你的 命是我的。」草聖帖非常突兀地從野蠻人的隊伍里衝出，然後對著木謙狂吼道。
對於草聖帖的舉動，其它的野蠻人雖然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太大驚小怪：看樣子草聖帖和這個地球人之間有些恩怨，並且草聖帖打算第二個出手。
一點邪魅的笑意在木謙的嘴角如水中的漣漪一樣蕩漾開來：他不明白草聖帖為何會如此激動暴躁，但這未必會是一件壞事，因為一切都將更加有趣。
數萬米的距離在木謙和野蠻人的相對衝鋒下，在一剎那間被跨越。野蠻人手上的兩隻利爪閃爍出一個光球，帶著激雷奔騰之聲，撞向木謙的胸口。
即便木謙的身體強度能都抵禦這個光球的衝擊，但光球裡面的利爪必然會把木謙刺穿，更甚至木謙會像一滴從高空落下的水滴一樣，在接觸光球的一瞬間被炸裂成碎渣。
周圍的野蠻人大多都是這麼想的，他們並不是小瞧木謙，而是對自己的同胞有著強烈的信心。唯有草聖帖以一種非常嚴肅的神態緊盯著即將撞擊在一起的兩人，他知道木謙並沒有那麼弱。
「狹路相逢。」木謙低沉的嘶吼。他的一隻手臂如繞柱蒼龍一般在最後的一剎那環繞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貼著光球先一步拍在野蠻人的手臂上。
「吼、吼。」野蠻人狂暴地怒吼。
木謙的這一擊力道極大，原本高速前沖的野蠻人的身形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絲停頓。巨大的衝擊力讓野蠻人和木謙的手臂骨頭同時出現了裂紋，但野蠻人並沒有被木謙阻攔住，他在略一停頓、光球破裂之後，兩手的利爪還是插入了木謙的胸前。
「小丑的技巧在特定情況下，還是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草聖帖呢喃自語道。
木謙感受著胸前肌肉的撕裂疼痛，但他卻並不怎麼在意。因為有了緩衝，野蠻人的利爪在劃破他的血肉之後就被胸前肋骨擋住了，畢竟野蠻人的利爪只有不足十厘米而已。隨後，在野蠻人還未收回利爪之時，木謙的兩隻拳頭已經重重地擊在野蠻人的身上。
野蠻人身形暴退，但小丑的搏殺技巧很注重於「趁他虛要他命」，木謙此時完全秉承了這個宗旨。在野蠻人身形剛退之際，木謙一個前撲外加轉身，乾脆利落地迴旋一拳把野蠻人砸飛了出去。
野蠻人在空中噴出數口鮮血，跌出去了上百米遠。而木謙則根本沒給他任何機會，緊隨其後如雄鷹撲擊一般雙拳向下狂猛轟擊。
「以拳對拳。」野蠻人身形剛剛站穩，便悍然地舉起雙拳迎向木謙的雙拳。
「轟」的巨響過後，野蠻人腳下的石塊碎裂，他小半個身子陷入了碎石中。龐大的衝擊波席捲起地上的白霜，形成了一個白色的氣浪，尖銳呼嘯著肆虐開來。
周圍的三百野蠻人在白色氣浪中紋絲未動，任由風霜襲體而過，他們都沒想到木謙居然這麼厲害。
當白霧散去，木謙抓起受了重傷的野蠻人隨手拋飛，然後他無比張狂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野蠻人。此刻，木謙心情激蕩、戰意昂揚，他身體內的兩種青勝菌不受控制地溢出體表，形成潔白和金黃兩色交織的氤氳流體環繞在身上。
「兩種耶陀丸居然都能被他控制，並且似乎有交融的跡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草聖帖非常震驚於眼前的景象，一度忘記了對木謙動手。
「吼。」就在草聖帖還在發愣之際，另有一個野蠻人狂吼著沖向木謙：無論面對什麼，野蠻人都不會退縮，一次次地衝鋒、撞擊，直到對手倒下——這就是他們的戰鬥方式。
這第二個野蠻人的衝擊速度並不快，很明顯被他特意壓制住了。這是一種隨機應變、臨場發揮的結果，這個野蠻人想要以一種更暴力、更蠻橫、更具力量感的方式來擊倒木謙。
大地震顫，第二個野蠻人每一次腳步的踏下，都讓木謙的心也緊跟著跳動了一下。木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氤氳流光，然後向前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木謙的腳步一次比一次快，在一種詭異的節奏中，他的力量不斷地積聚。這是一場簡單至極的力量對決，無關任何搏殺技巧。
「轟隆」一聲巨響，木謙和第二個野蠻人的碰撞，就像兩座小山撞擊在一起。驚天動地的空氣爆裂聲傳出，他們腳下的石體斷裂，數條粗大的裂縫在高原的石面上綿延出去了幾萬米，無數的碎石像細雨一樣飛濺，在天崩地裂中形成一幅極其壯觀的異樣雨景。
能追到這裡的野蠻人最起碼也是行星際巔峰的實力，更甚至有一些恆星級的存在，所以在這次野蠻的撞擊中，木謙沒落下風，但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嘿。」野蠻人尖銳的獠牙閃爍著寒光：他應變正確，並且絕不會給木謙耍弄那些小把戲的機會。
「我不是野蠻人。」木謙突然用野蠻人的語言說了這樣一句話，隨即他就猛撲上去，雙手環住野蠻人的腰間，同時腳下發力，身軀微傾。
小丑所傳授的「妖術山崩」赫然奏效，野蠻人如牯牛一樣的雄壯身軀轟然倒下。木謙冷笑一聲，然後不顧野蠻人手中利爪在自己身上亂划，他的雙手閃電般地從野蠻人的肋下穿過，鎖住野蠻人的腦袋。
「毀滅絞殺。」木謙悶哼一聲，全身最大的力量集中到手臂上。他上身的每一絲肌肉開始像條條怒龍一樣張牙舞爪，宣洩著比野蠻人更加野蠻的暴力美。
數息之後，被木謙鎖住的野蠻人垂下了掙扎的手臂，他真的被木謙絞殺了。
「啊……」木謙站起身來，任由野蠻人的屍體滾落在自己的腳下，接著他仰天狂吼。
「吼……」另一道高昂雄渾的吼聲響起，把木謙的聲音蓋了下去：一個恆星級的野蠻人一個筋斗躍上半空，然後在身軀旋轉間，兩手的利爪合成一支無堅不摧的矛鋒，如孤星墜落一般筆直地飈射向木謙。
木謙的雙眼眯了起來：野蠻人有一個他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地方，那就是野蠻人的身體構造，他以地球人的形體不可能長出兩隻野蠻人一樣的利爪。
而現在，終於有野蠻人展現出了他們身體的逆天之處，那狂飆襲來的矛鋒對於木謙來說有著極大的殺傷力。木謙在心思急轉間，也縱身躍起，赤手空拳地迎向空中狂暴的殺人矛鋒。
「啪」的一聲輕響過後，木謙用雙手夾住了矛鋒，然後身軀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地面上。木謙身下的巨石龜裂破碎，但矛鋒卻只是略有停頓，然後便繼續前沖。
在下一次眨眼之前，木謙就會被刺穿。當他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更甚至被野蠻人硬生生地撞過去之後，無論他體內的兩種青勝菌有多麼逆天，都無法挽回他死亡的命運。
「暗影突襲。」在木謙剛開始下墜之時，他已經在心裡吼出了小丑所傳授的另一記殺招。同時，木謙的腰腹后屈，他的兩條腿如幽靈一般抬起，就像從無盡深淵裡出現的兩個惡魔一樣，悄無聲息地接近已經取得絕對優勢的野蠻人。
電光火石間，野蠻人的矛鋒堪堪刺到木謙的胸前，但他自己卻先一步被木謙的兩腳踹飛了出去。這一瞬間極其兇險，稍有差池，木謙就要被刺穿，但他現在只是雙手被劃破，卻重重的給了這個強大的野蠻人的兩腳。
「咔咔」的幾聲輕響過後，恆星級野蠻人腰腹間被木謙踹斷的骨頭有了一些恢復。這雖然對他整體的作戰能力影響不大，但已經可以算是不輕的傷勢了。
恆星級野蠻人雙手的利爪互相摩擦出火花，然後他在冷笑中如旋風一般衝到木謙的身邊。這樣的速度讓木謙始料不及，他在艱難應付中很快就被捲入進刀山劍陣一樣的天羅地網中。
「這招不賴，攻守有度、殺意十足。看來木謙這次要完蛋了。」草聖帖輕輕地說道。恆星級野蠻人的兩隻利刃，就像龍鳳翔舞一般，帶著永不間斷的流風寒光把木謙死死地裹在裡面。
「這套利爪的攻擊動作，不知道要比小丑的搏殺技巧高明多少倍。」草聖帖繼續低語道。對此，他並沒有任何吃驚，野蠻人中自然不乏這樣的高手。
如片片刀鋒劃過的木謙遍體鱗傷，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反擊的機會。以恆星級野蠻人的實力來說，他連以傷換傷的資格都沒有，稍慢半拍，他就被會被無情地切碎。
眼看木謙即將殞命，一邊的草聖帖卻突然大吼一聲，然後悍然地沖向了戰團：另一個非常強大的野蠻人不知從哪裡冒出，然後迅如疾風地撲向場中交戰的兩人。
這一下，周圍的野蠻人都有些嘩然：野蠻人雖然不能說絕對不會以多打少，但木謙哪有這樣的資格？所以看到有第三人插足，草聖帖沒有任何猶豫就攔了上去，即便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有些不妙。
看到有同胞突然衝出，和木謙交手的恆星級野蠻人豁然回頭，然後全力兩拳轟向自己人：敢在這個時候插手進來，即便是自己的同胞，他也絕不會放過。
來人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但他狂傲的眼神並沒有絲毫改變，只是輕描淡寫地抬起兩隻拳頭。
「轟隆隆」的雷鳴聲在眾多野蠻人的耳邊迴響不絕，這片區域的所有空氣瞬間變為颶風，席捲了空氣中的一切呼嘯著翻滾向遠方，形成了暫時的真空狀態。
來人的左拳和恆星級野蠻人的雙拳撞在一起，這兩個超強野蠻人拳頭碰撞的威力讓這片天地瞬間失色。但隨後恆星級野蠻人很不可思議地像一塊小石子一樣飛向了天邊，然後消失無蹤。
隨後，在風暴肆虐中，來人的右拳又先後撞在了草聖帖和木謙的身上，頓時他們兩個也重複了剛才恆星級野蠻人的遭遇，消失在了天邊。
當天地之間恢復寧靜之時，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叫霍亂的野蠻人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同胞，然後就踩著草鞋晃悠悠地走下了這片高原。
在高原一個奇峰迭起的山巒間，木謙在自己痛苦的呻吟聲中艱難地站了起來：他全身上下布滿了絲絲血條，再加上這麼一摔，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
驀然，木謙嘴角露出一個笑意：一個銀白色的小圓球正在他的面前滴溜溜地亂轉。
「你這魯莽的做法幾乎讓你送命，只要有一個恆星級的野蠻人出現，你邊打邊逃的打算就絕對行不通。」久違了的木衛六號的機械聲音響起。
「我哪能想到行星際和恆星級之間差距這麼大，我不是馬上就要進入恆星級了嗎？」木謙自嘲地笑道，然後又接著問：
「剛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但肯定是亂域最頂尖的存在之一。」
「太厲害了，那拳頭根本就不是拳頭。」木謙搖頭嘆道。
「亂域中頂尖的強者交手，推動一顆星球、甚至整個星系都不在話下，你太過於坐井觀天了。另外，要想進入恆星級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木衛六號說道。
「是嗎？你怎麼來了？你上一個主人呢？」木謙冷笑道。
「我和她之間的契約已經完全解除。我想你已經認識她了，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木謙剛想說話，卻突然轉過身去：草聖帖正滿身傷痕地從遠處跑過來。
「一身容納兩種耶陀丸，果真是夠厲害的，不過你的膽子更厲害。」草聖帖走近之後，對著木謙嘖嘖說道。
「你想幹嘛？我倆現在半斤八兩，都只剩下半條命了。」木謙淡淡地說道。
「我說了，我和其它的野蠻人不一樣，我現在並沒有打算找你拚命。」草聖帖說著把目光放在了木衛六號身上：
「這個鬼玩意就是厭氧族山城裡的『厲害人物』？」
木謙隨意地點了點頭，他並不想暴露出空谷火晴嵐。
「原來只不過是一個人工智慧。不過這樣才合理：一個量子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草聖帖很快就把目光轉移回了木謙身上，他對木衛六號這種人工智慧完全不感興趣。
「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雖然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有人救你，但下次就不好說了。」草聖帖對木謙說道。
「我們要去偷量天尊的『主宰咕嚕鳥』。」沒等木謙說話，木衛六號就搶先說道。
「量天尊？主宰咕嚕鳥？木謙，你要是不想活了，乾脆把兩種耶陀丸都送給我算了，何必這樣到處找死呢？」草聖帖看著木謙就像看著一個怪物。
木謙皺起了眉頭，他完全不知道木衛六號在說些什麼。
「量天尊是量子文明中唯一的一個十二級公民，也就是說，他是量子文明在亂域的最高統領者。我得到消息他很快就會來這顆星球，所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木衛六號解釋道。
「偷了那個什麼什麼鳥，有什麼好處？」木謙問道。
「哈哈，那可是個大寶貝。在亂域里，除了恆星級的戰艦之外，沒有一艘飛船能比得上主宰咕嚕鳥了。」木衛六號還沒有說話，草聖帖已經很興奮地搶先說道。
木謙這下明白了：原來木衛六號故意引草聖帖這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入瓮。不過在做出決定之前，他還是要先搞清楚狀況。
「量天尊的個人實力如何，沒人知道。有主宰咕嚕鳥在，他根本不需要和別人動手。不過他有另外一個毛病卻是亂域眾人皆知，那就是好色，並且來者不拒。如果他真的要來這顆星球的話，那麼我們絕不能錯過。」草聖帖看著木謙的眼睛里冒出了綠光。
「好色？來者不拒？不能錯過？你什麼毛病？」木謙皺起了眉頭。
「去尼瑪的，我說的是不能錯過主宰咕嚕鳥。」草聖帖瞪了木謙一眼。
「你們野蠻人也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嗎？」
「我不是一般的野蠻人。就算沒什麼大用，偷到這艘寶貴的飛船拿來顯擺也是好的。不過，你要是不敢就算了，只要把這個精怪可愛的小人工智慧交給我就行，我們兩個動手。」
「拿來顯擺？這個理由相當不錯，算我一個。不過既然量天尊的來頭這麼大，我們總要多找幾個人才行，我正好又認識另外一個混蛋。」木謙笑了起來：他已經決定不管那麼多，先幹了再說。
「另一個混蛋？是他嗎？」草聖帖說著看向了遠處：一個白色的小巧身影正在天地間跳躍著高速接近這裡。
「羅夏？」木謙有些疑惑：當初羅夏明明表示對厭氧族的山城沒有興趣，但現在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呢？
「他不是一個混蛋，反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木謙輕笑道。
「管他是好人還是混蛋呢。實力不錯，拉他入伙。」草聖帖笑的有些奸詐。
看著不斷接近的羅夏，木謙低頭看了地上的木衛六號一眼：木衛六號、或者說他身後的空谷火晴嵐似乎謀劃了什麼，自己和草聖帖都成了棋子，但這重要嗎？
木謙雖然有一千五百歲了，但他現在就跟少年的草聖帖一樣，處於一個隨時都想去惹是生非的人生階段，所以對他們來說「做什麼」比「為什麼要做」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