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向來癲狂宿中怨，執惑難解為哪般
第一一六：向來癲狂宿中怨，執惑難解為哪般
狄戎洲上，木謙和章澤琛回來之後就大打出手，因為章澤琛堅持認為只有木謙和卓君一、劉嫣笑聯合起來，他們地球人在亂域才能有一番作為，但木謙卻突發神經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再隱藏實力的章澤琛即便沒有變成巨人，但憑他不可思議的揮拳速度，沒幾下就把木謙砸倒在地，然後他用腳踩著章澤琛，冷笑著說道：
「沒有信譽的人，只配給人踩在腳底下。」
「你怕他們兩個了？但是我不怕，我也不需要聯合他們，我早晚會打敗他們的。」木謙眼色血紅，倨傲地盯著章澤琛。
「打敗他們？等你下輩子吧。你就是一個心胸狹隘、愚蠢無知的傻子。你看劉嫣笑的眼神，有誰會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就只配做一個永遠失敗的傻子。」章澤琛無比刻薄地說道。
「木衛六號已經幫我分析了卓君一的動作模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打敗他，我絕不會失敗。」木謙狂吼道。
「87%的幾率？呵呵。」章澤琛很不屑地說道，然後他看向了一旁的小圓球：
「這就是你給他計算出來的概率？」
「沒錯，根據他們當時交手的情況，我的確找到了很多方法可以讓他打贏卓君一，最高的概率就是87%。但是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告訴他了：千萬不要玩弄概率，因為概率只是概率，並不能代表事實。」
「你這是什麼意思？」木謙盯著木衛六號問道。
「即便根據我的運算，你有99%贏的可能，但那剩餘的1%隨時都會讓你再一次失敗，因為你在很多方面的表現都太差勁了。」
「你自以為很了解我嗎？」木謙狂笑起來。
「我不了解你。我早就說過了，我很難了解你這種心理和正常智慧生命很不一樣的人。但我卻很了解卓君一，像他那種在思想和意志方面都很厲害的人，是絕不會輕易被打敗的。」
「哈哈。我明白了，你們一個只會藏頭縮尾地偽裝自己，另一個是只會運算的殘次品。對於卓君一和劉嫣笑，你們是真的害怕了。」
「其實，這不關我們怕不怕的事，而是你的選擇的問題。以你能夠拿到青勝菌的逆天狗屎運，那麼你即便和卓君一堂堂正正地競爭，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把劉嫣笑搶過來。」木衛六號說道。
木謙聞言頓時愣住了：他從沒想過事情居然可以這樣解決，真的有這種可能性嗎？
「能夠破解野蠻人雕琢自身生命秘密的人，你是第一個，青勝菌必然會讓你產生脫胎換骨的變化，所以你缺少的是對自己的信心，因此你的做法才會像一個孩童一樣可笑、幼稚、愚不可及。」章澤琛冷笑著說道。
「沒錯，那個地球女人謝漁並沒有被你殺死，那麼這件事情就是可以迴轉的，而卓君一和劉嫣笑兩人也並非偏激狹隘、錙銖必較的人，他們必定會原諒你。」木衛六號說道。
「夠了。」木謙大吼一聲，雙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把章澤琛踩在他胸前的一隻腳推開，然後他跳了起來：
「既然你們這麼看好他們兩個，為什麼還要跟著我？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呢？」說著木謙指向了章澤琛：
「我知道你是樸父派來的，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青勝菌的秘密，我也不欠你們的了，你給我滾吧。」
章澤琛早就習慣了木謙的這種極度不成熟的心性，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在心裡卻無言苦笑：他雖然知道了青勝菌的秘密，但青勝菌卻在木謙的體內，如果他找不到讓青勝菌為巨靈一族所用的方法，那麼他就算回到族裡，還是會被樸父趕回來的。
「還有你，你不是還有上一個主人等著你去救嗎？告訴你，我是不會幫你去救人的，你也滾吧。」木謙開始瘋狂地抵觸一切，他已經徹底陷入了絕望。
「你馬上就要進入恆星級了，到那時候你就能幫我把人救出來。你現在確定要撕毀我們之間的契約嗎？」木衛六號問道。
沒等木謙回答木衛六號的問話，章澤琛就驀然轉身離去。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木謙，雖然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可以相信木謙，但卓君一和劉嫣笑回來之後，一切都瞬間改變了。所以他現在只能想辦法自己去接觸野蠻人，看看能否再有什麼奇迹出現。
「契約？這種玩意你覺得我會信嗎？只有那些原始人，才會把希望寄托在契約上面。」木謙對著木衛六號冷笑道。
木衛六號急速地滾動起來，然後「嗖」的一聲沒入了旁邊的草地里，消失無蹤。
在這微風吹拂的寂寥天地間，就只剩下絕望的木謙一個人了。
「為什麼會這樣？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木謙茫然地向前走去。
「我只不過是想換個活法而已，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一千五百年了，命運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呢？」木謙開始胡亂地想著所有的事情。他的腦袋像是要爆開了一樣，裡面有著無數的小人在咒罵、打鬥，但他卻完全控制不了。
「87%的幾率，我真的會再一次輸給卓君一嗎？」木謙突然這樣想著，然後一層淡黃色的的光暈就從他的體表溢出來，在他的皮膚上緩緩流轉。
木衛六號說過，當他能用青勝菌把他體內的所有器官組織聯結、溝通起來的時候，他的生命強度就會進入恆星級。
「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絕不會輸給卓君一的。」木謙低吼一聲，然後他衝天而起，離開了這顆星球。
西牛賀洲北面的陰影里，卓君一和劉嫣笑作為新上任的茗棠閣閣主，已經把「龍首」「虎丘」「鹿台」「獄法」四艘星際戰艦全部檢閱了一邊。雖然他們實際上並沒有看出什麼來，但還是都有些莫名的興奮，因為按照雅人的說法，這四艘戰艦完全可以毀滅亂域的一個二流文明。
在「龍首號」的控制室里，上千塊顯示面板組成了一個璀璨的星空世界。在星空里，無數的信息流飛速地閃過，這些都是「龍首號」目前的狀態數據。
卓君一看著眼前繚亂紛呈的數據流，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雅人和俗物不能對他們這兩位閣主臣服的話，那麼他們要想真正掌控這四艘戰艦，基本上等於痴人說夢。
「這是四艘戰艦的主控制器，可以控制戰艦的恆星級動力系統，擁有了他們也就等於擁有了這四艘戰艦。」雅人說話間，一個圓筒型的金屬機器人從旁邊的角落裡滾了出來，而在圓筒上面的托盤裡，有著光彩四溢的紅、黃、藍、紫四個詭異的寶石。
「這麼小的玩意能控制這四艘龐然大物？」卓君一有些疑惑。
「當然不能。要想指揮這樣的星際戰艦，每秒鐘需要下達的指令有上萬個，這四個主控制器的作用是是鎖定或解開戰艦的動力、攻擊、防禦等主系統。」
卓君一有些明白了，但問題依舊存在：那就是他們這兩個閣主實際上根本離不開雅人和俗物，而雅人和俗物很明顯是兩個難纏的刺頭，所以他們的閣主之路漫長而道遠。
「我已經把這四個主控制器改造過了，它們可以作為一個很不起眼的首飾，以便你們隨身攜帶。」雅人又說道。
劉嫣笑聞言拿起了第二個黃色的寶石，然後發現它居然有著一個小環，可以像戒指一樣戴在手上。當劉嫣笑把這枚貴重的戒指戴在手上之後，她卻搖了搖頭說道：
「不好，我們經常用拳頭打人的，萬一打壞了怎麼辦？」
「對、對，閣主說得太對了，我早說了這樣不行，你這個小白臉非要這麼搞。你不喜歡打人，兩位閣主可跟你不一樣，他們的崇高興趣可是跟我老俗在同一個境界上。」俗物在一邊用粗大的嗓門喊道。
卓君一和劉嫣笑聞言都有些尷尬，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像俗物這種喜歡暴力的人。劉嫣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但話已經說出來了，他們此刻也不好反駁什麼。
「咳，還是做成手環吧，這樣也方便點。」卓君一乾咳了兩聲說道。
「也好。」雅人無可無不可地回答道，然後那個圓筒型的機器人就把四顆寶石帶了下去。
「『鹿台號』和『獄法號』原本就是你們的座駕，它們的主控制器還是你們保管的好。」卓君一突然這樣說道。
雅人和俗物猛然聽卓君一這麼一說，都有些錯愕：他們一時無法相信卓君一會放棄這兩艘戰艦的主控制權。
「嘿嘿，閣主你這意思是要把『獄法號』送給我老俗嗎？」俗物的雙眼裡冒出了綠光。
「送給你也行啊，不過等你打贏我們任何一個再說吧。現在呢，就是寄放在你那裡而已。」卓君一掃了非常興奮的俗物一眼。
「哈哈，我就知道天狂給我們找來的兩位閣主不簡單，果真是英明神武、氣度不凡。」俗物怪叫一聲就衝出了控制室，然後還不忘回頭喊了一句：
「我要把我那顆寶石鑲在我的方天畫戟上。」
「喂，你小心方天畫戟被人搶了？」劉嫣笑急忙喊道。
「兩位閣主放心，除了你們之外，別人想搶俗物的兵器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雅人見到卓君一居然如此大方，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這時候微笑著說道。
「你們拿了『鹿台號』和『獄法號』的主控制器，是不是暗地裡把這兩艘戰艦開走了，我們都追不回來？」卓君一突然問道。
「的確是這樣，這些主控制器先前一直在天狂的手裡，直到最近才移交給我們。不過閣主如果後悔了，現在收回去還來得及。」雅人笑著說道。他看出來了，劉嫣笑除了在動手打架的時候外，各方面都比較內斂含蓄，一切都聽從卓君一的。而卓君一卻很喜歡膽大妄為、逞性冒險，所以卓君一應該只是開個玩笑，並非真的要收回那兩艘戰艦。
「算了，我們有『龍首』『虎丘』，難道還會怕你們的『鹿台』『獄法』？」卓君一很豪氣地說道。
「對了，兩位閣主的府邸，醉吟殺已經送過來了，就在不遠處的宇宙空間里。」雅人又說道。
「唉，那我們去看看吧。」卓君一嘆了口氣就向外走去。
雅人不明白卓君一為何會突然嘆氣，但劉嫣笑卻很明白：那艘千米長的飛船，其實是天狂凌霄為地球人準備的一處容身之所，但由於木謙的關係，現在卻用不到了。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天狂算計的倒是很精細，可惜有些事情他還是料不到。不過還好吧，有了這艘小船，喬大俠也能有個住處，還能跟著我們滿亂域的跑嘍。」劉嫣笑對卓君一說道。
「也對，我們正好可以用它去接喬大俠，他一個人在星球表面實在是不太穩妥。」卓君一說道。
可是當他們近距離看到這艘小型的飛船時，都一時有些震驚：千米長的飛船，雖然比不上「龍首號」等戰艦，但怎麼也不算小了，他們兩人再加上喬達摩，該怎麼住進去呢？
而當他們隨後走進這艘小船內部時，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裡面居然是一副春和景明的田園風光，一座小山矗立在中央，把飛船內部空間一分為二。小山的後面是一排風格各異的建築物，前面則是一個兩百米長寬的池塘坐落在一片綠草地中，更有一道頗具聲勢的瀑布從小山上飛下，在曲回婉轉間注入進了池塘里。
一眼就看到瀑布後面有一個小型的洞穴，卓君一忍不住嘆道：
「天狂還真是花心思啊，水簾洞都搞出來了。」
「天狂對你們兩個的事情一直都很上心，這個府邸可是讓俗物眼紅了很久，不過給他來住倒是暴殄天物了。」雅人說道。
「我們倆也不是什麼高雅之人，住在這裡心裡也有點忐忑啊。」卓君一說著便走到了池塘邊：塘水清澈透明，並不是很深，但有一些青草搖曳其中，很有一種空明靈汐的意境。
「我要在這裡種上荷花，然後再弄一條小木船。」劉嫣笑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激動。
「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了，老俗絕對給你們弄得漂漂亮亮的。」俗物大喊著從外面沖了進來。他可是有四千族人在「獄法號」上休眠的，所以卓君一把「獄法號」的控制權完全交給他，這讓他從心底里感激不盡。
「好啊，池塘旁邊再弄一張石桌子吧，這樣以後我們就能一起在這裡喝酒了。」卓君一也笑呵呵地說道。
接著幾人又對這裡品頭論足了一番，然後卓君一、劉嫣笑和雅人戴上了手環，並各自往裡面注入了一些鮮血，記錄了他們的生命體征，而俗物卻一把抓在了自己方天畫戟的矛鋒上，赤紅色的血液也流進了鑲嵌在上面的紫色寶石上。
「寶石里有一個多維空間的能量矩陣，和戰艦上的恆星級反應堆相連接，能夠解開或者鎖定戰艦。至於其它的更多操作，則大多是由戰艦的智能系統自主操控，所以控制戰艦並不複雜，兩位閣主不必過於憂慮。」雅人說道。
「我們怎麼下達命令呢？」劉嫣笑問道。
「寶石里的能量矩陣能夠接受宇宙語言，也就是多維信息，它記錄了你們的生命體征，所以你們直接對它傳遞出信息就行。」雅人解釋道。
卓君一聞言立刻和自己手腕上的紅色寶石建立了聯繫，然後他就接收到了一幅立體畫面：在「龍首號」的底部，有無數的細小金屬管組成了一個大圓環，而金屬管里有龐大的能量物質在飛速地流動，形成一個恆星級的能量場。這些金屬管有著很多的輸出口，能夠把裡面的能量輸送到戰艦的任何一個部位，而卓君一現在卻能控制這些輸出口。
「天狂現在控制不了這些戰艦嗎？」卓君一又問道。
「不能，在我們把戰艦的主控制器和自己綁定之後，他就和這四艘戰艦沒有任何關係了。」雅人說道。
「天狂凌霄啊，你還真是大方。」卓君一語氣玩味地感嘆了一句，然後就向雅人問明了如何操控這艘別墅小飛船。原來這艘小飛船同樣有一個類似的控制器，只不過操控起來就簡單多了，可以直接對小飛船下達所有的命令。
於是，卓君一讓雅人把小飛船的控制器加工成一個項鏈，給劉嫣笑佩戴。然後他們便辭別了雅人和俗物，駕駛著小飛船去接喬達摩。
只是，當他們滿心歡喜地回到八聲甘洲的表面上時，立刻變得震怒無比。因為在那條小河邊，喬達摩滿身血跡的被倒吊在一顆樹上，而木謙則在篝火旁若無其事地烤著什麼。
「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敢這麼做？你是真的想我殺了你嗎？」卓君一把喬達摩放下來，然後用充滿了殺氣的眼神盯著木謙。
「呵呵，我就是想找到你們而已，可這個人死活都不說你們去哪裡了，這怎麼能怪我？」木謙站了起來，嬉笑著說道。
「他並不知道我們去哪裡了，你是腦子有問題嗎？」卓君一此刻很想把木謙的腦袋擰下來，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辦法。
「是嗎？可是我不相信他。這隻能怪他自己了，是他讓我誤以為他在騙我，所以我也很無辜。」木謙聳著肩，一臉無賴的表情。
「拳頭有時候真的比語言有用。」卓君一轉頭對劉嫣笑說道。他此刻幾乎要氣炸了，以前都是他氣別人，沒人會像木謙這樣在他面前如此言語無賴。
看著卓君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木謙冷笑一聲然後瞬間衝到了卓君一的面前，他的兩隻手掌如鷹爪一般抓向卓君一的面門。
卓君一見狀側身略一閃避，右手臂順勢抬起，如靈蛇一般纏住了木謙的手臂，然後任由木謙的這一隻手掌抓在自己的肩頭，他卻順勢手臂旋轉，把木謙的這隻手扭脫了臼。同時，卓君一的左拳也揮起，閃電般地砸在木謙另一隻手的手腕處，讓木謙的這隻手也軟趴趴地垂了下去。
劇痛中的木謙一下子就慌亂了，木衛六號幫他設計出了一整套招式，可以讓他抓住卓君一的破綻，從而打敗卓君一。但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只是遞出了兩爪，然後就被卓君一在一個照面間打廢了，什麼後續招式都無法施展。
「這就是87%的幾率嗎？木衛六號你這個人工智慧中的殘次品。」木謙怒吼一聲，抬起腦袋就向卓君一撞過去。他無法接受第二次失敗，並且是敗得如此凄慘。
沒等木謙的腦袋撞過來，卓君一在下面已經飛起一腳，把木謙踹飛了出去。之後卓君一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畢竟劉嫣笑已經檢查過喬達摩，他並無大礙。但木謙卻跟瘋了一樣，倒地之後就立馬跳起，再次惡狠狠地沖向卓君一。
無奈之下，卓君一隻好再抬一次腳，接著便是第三次、第四次……木謙很快便口鼻處鮮血狂噴不止，但他依舊不知死活地一次次沖向卓君一。甚至再後來，除了卓君一的腳底之外，他連碰到卓君一都是不可能的了。
「噗」。倒地后的木謙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腳步虛浮地一點點向卓君一挪近，他已經被卓君一踹得神志不清了。
「你要麼殺了他，要麼……這麼折磨別人有意思嗎？你可是大俠。」把喬達摩救醒了的劉嫣笑在一旁有些生氣地對卓君一喊道。
「唉，好像是我錯了一樣。」卓君一嘆了口氣，然後飛身過去，一巴掌把木謙徹底拍暈了。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殺了他，那你和他糾纏什麼？我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你知不知道？」劉嫣笑對卓君一氣鼓鼓地說道。
「知道，下次再和他動手，我絕不留情，一巴掌就把他扇到天邊去。」卓君一走過去，在劉嫣笑的面前唉聲嘆氣。
「你有沒有發覺，回到亂域的這一天多的時間裡，我總是喜歡嘆氣，看見什麼都覺得很無奈，感覺突然之間老了很多啊。」卓君一又說道。
「總是嘆氣說明你想的比較多，顧慮比較多，這是好事。只要別在嘆氣中磨滅了志氣就好，這可跟『老』沒有任何關係。」醒過來的喬達摩突然介面說道。
「喬大俠，敢問你今年幾歲了？」卓君一又嘆了口氣，對喬達摩說道。
「一千五百歲了，你呢？」
「唉，我也一千五百歲了。」卓君一說話間，更是把一種發自心底的「無可奈何」演繹地淋漓盡致。
「還好，都挺年輕的。」喬達摩一本正經地接著說道。
「我去。」卓君一和劉嫣笑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喬達摩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半晌之後，劉嫣笑才止住了笑，開口問道：
「現在怎麼辦？」
「蘇格拉底那個神棍不是讓我們去找他嗎？我們就給他帶個徒弟過去。」卓君一說著不懷好意地看了暈倒在地的木謙一眼。
這個主意不錯，劉嫣笑表示完全贊同。於是卓君一抓起木謙就把他往天上甩去，而劉嫣笑則控制著天上的小飛船別墅打開艙門，把木謙接了進去——他們一行人即將在來到亂域之後，首次踏足自由星人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