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自古以來柳下跖，你為賊來我為盜
第四十章：自古以來柳下跖，你為賊來我為盜
兩天後，會議如期開始，不過由於卓君一當街那一拳給了所有人太大的震撼，所以再也沒有人提過讓兩人會前展露實力的事了。看著圍坐成一圈的各個文明的不同生命體，卓君一和劉嫣笑彷彿置身於一個動物園一樣，還是那種超級突破腦洞無下限的動物園。
猿人族還算比較正常，容易被身為地球人的卓君一和劉嫣笑接受，其他的生命體則是在折磨兩人的眼睛。其中有一個生命體，全身好像棉花糖做成的一般，白色的絲絮組成一個偏平的形狀；還有一個生命體手腳奇短，身體呈細長型，就像一隻變異了的毛毛蟲，有兩米多長；而另一生命體則有著蝙蝠一樣的長翼，雖然看起來不太能飛，但滑翔肯定是沒問題的，偶爾他的兩翼張開，翼展達到了近八米……
卓君一和劉嫣笑靜靜地聽著他們會議的內容，主要是那份作戰報告的商榷，還有就是最後的利益分配問題。對此，各個文明居然組成了小團體，極力地為自己團體爭取到最大的好處。卓君一和劉嫣笑卻如陌生人一樣置身事外，沒人提過他們要分得什麼好處，倒是兩人的任務確定了下來：在戰場上至少要刺殺掉六位對方的統領級別人物，每一個都和猿猛在猿人族的地位相當。不過幸好，對方也是由幾十個文明組成的聯盟，所以找出六個這樣的人，趁著戰場的混亂殺掉，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等一下，我覺得我們地球文明應該佔有更大的利益，不能什麼好處都沒有，那我們何必要參與進來呢？」卓君一終於開口了。
「你想要什麼好處？」一個生命體發出一陣嘶啞陰冷的笑聲。
「那種硌礦石我們要200萬噸。」聽到卓君一的話，周圍立刻爆發出一陣鬨笑。
「兩個人就要佔有這樣比例的好處，你以為你們兩個是亂域霸主嗎？乾脆這場仗你們兩個人去打好了，那麼所有的硌礦石都是你們的。」
「小藍人，只是讓你們去刺殺幾個人而已，給你們兩噸礦石就夠了，別在這裡胡言亂語。」猿猛旁邊一個帶有獠牙的生命體說道。
「如果我們殺掉這兩個人呢？」卓君一從面前的一堆資料中挑出兩個生命體的圖像資料，然後扔了出去。這兩個，其中一個是對方聯盟最大勢力的老大，就是處於和暴猿聯盟里猿皇一樣的地位，另一個則是對方現任陣地前線的最高指揮官。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他們不敢想象，這兩個地球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大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則他們早就這樣去做了。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猿皇說話了：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雙眼眯起來顯得很奸詐的猿人。
「嗯，我們已經決定了。」卓君一點了點頭。
「好，我們猿人族同意你們的提議。」猿皇開始表態，其他的文明自然也就沒了異議，卓君一這個荒唐的提議就這麼通過了。這次掠奪，總計最多也就能搶過來3000萬噸的硌礦石，這裡卻有著包括地球文明在內的十九個文明，其中暴猿族已經要了三分之一，所以其他文明能分到手的其實並不多。現在，卓君一又直接要了200萬噸，很多文明的代表看著卓君一都有一種要把他撕成碎片然後吃掉的衝動，雖然他們完全不覺得卓君一有成功的機會。
「希望你們能成功，我們猿人族會全力配合你們。猿將軍，不管他們有任何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他們。」猿皇對猿猛吩咐著，然後就離開了。
「我不覺得你現在的決定是明智的，那麼多礦石，就你們那幾個人能做什麼？想要全部提煉都不可能，你們是在白白送命。」猿猛盯著卓君一說道。在卓君一打敗了猿皇的貼身侍衛后，猿猛就對他倆有著更高的評價，知道他們能夠在戰場上發揮出更大的作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送死。
「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過我也沒打算去用那些礦石，如果我們最終真的拿到手200萬噸，你們哪一個文明需要的話，可以去跟我們交換。畢竟，我們的文明現在需要很多的物資，你們手中一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大家各取所需，難道不是更好嗎？這又不用你們去拚命，天上掉餡餅的事，何樂而不為？」卓君一可沒有忘記目前章澤琛還被抵押在甲殼蟲那裡。
那些生命體的眼神一個個的亮了起來，這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大好事。每一次這樣的行動，他們的種族都會死傷慘重，才能分得那一點點好處。如果可以用他們種族的一些廢棄的或者價值不大的東西去換，這簡直就是飛來橫財，做夢都要笑醒啊。於是，他們又熱切的希望卓君一和劉嫣笑真的能成功。
看著自己簡單的幾句話就扭轉了局面，卓君一和劉嫣笑在一群人的殷切目光中走了出去，他們兩人不必和大部隊一起行動，所以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你真要這麼做？拿我們兩條小命去賭？」劉嫣笑問道。
「怎麼會是賭呢？我們成功的把握很大，你忘了，你是什麼了？」劉嫣笑聽得一臉茫然，這還是首次。
「你是這個。」卓君一的腳下出現了筋斗雲。
「你是說，我們轉化自己的生命形態，然後潛入進去？雖然我們最近進步很大，可他們這些文明肯定有著什麼科技手段，可以檢測出我們。孔師說過，生命形態的轉變，只是表層肌肉組織發生一些粗淺的改變而已，最多惑人耳目，而無法真的變成其它種族的生命，是很容易就被識破的。」劉嫣笑說道。
「當然不是僅憑七十二變就能殺掉那兩個目標，但我們還有其它的手段，慢慢想辦法吧。」卓君一還是不死心。
「哼，你們男人就是有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劉嫣笑憤然道。
「既然是去搶劫，沒好處還去搶什麼？好處當然是越大越好了。」卓君一為自己辯解。
「這叫侵略，不叫搶劫。」劉嫣笑沉聲說道。
「本質都一樣，只是規模大小不同而已，總之都是把別人的東西拿來變成自己的，這就是文明最快捷的發財方式，我突然之間很喜歡這種古老的賺錢方法。」卓君一摸著下巴，搖頭晃腦。
「別忘了，你可是大俠、卓大俠！」劉嫣笑對卓君一的「不求上進」很無奈。
「大俠也有囊中羞澀的時候嘛，再說了，大俠又不是不能搶劫，只是方式文雅一點，來個劫富濟貧啊什麼的。就好像我們離開時的地球一樣，還不是打著各種旗號，每天都在搶來搶去，大魚搶小魚，小魚搶蝦米，還美名其曰利用什麼體制、規則、秩序、道德，甚至法律，本質不就是搶劫嗎？裝什麼文明人吶……」
戰鬥終於打響了，足足有兩百萬之眾的暴猿聯盟戰士從一條綿延了幾十萬千米的戰線上，向河對岸衝去，一時間各種攻擊混雜在一起，統統丟往河的對面。而對岸的文明一直在小心戒備著，所以根本算不上什麼偷襲，雙方立刻混亂地廝殺在一起。空中，大型的宇宙戰艦雖然沒有，但是上萬架的類似於地球上的戰鬥機的攻擊型飛行器，呼嘯不絕，彼此纏鬥在一起，在空中不時爆出一朵朵光和熱的慘烈之花。
有了上次的教訓，卓君一和劉嫣笑不敢在近距離用眼睛去看，而是飛到很高、很遠的空中感知著戰場的變化。卓君一甚至感覺到外太空也停留著很多飛船，也有很多生命體在密切地關注著下方的戰場。
「我們怎麼過去？高空中肯定有他們的探測設備，外太空恐怕也一樣。」劉嫣笑問道。
「不急，上次天宇翼族和深海厚殼族那一場打了好幾天，足足有地球上的近兩個月呢，這次才剛開始，我們慢慢找，總能在地面上找到突破口。」
「好吧，你找到對面指揮官的位置了嗎？」
「找不到，跟猿猛一樣，徹底消失了，他們肯定有什麼技術完全隱藏了蹤跡，否則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上，豈不是一個活靶子？」卓君一略顯無奈。
兩人就這樣在這裡耗著，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卓君一和劉嫣笑趁著雙方暫時停戰休整的間隙，躲在對方陣營的一輛差不多完全廢棄的裝甲車裡，進入了對方的營地。這輛破損嚴重的裝甲車，一直被運到了戰線的最後方，一個類似於修理廠的地方。
「行不行？」卓君一躺在劉嫣笑身邊，問道。
劉嫣笑並未答話，身體卻慢慢地開始了變化，體表的皮膚組織開始變得如樹皮一般粗糙，皮下的肌肉一塊塊爆起，然後停留在這種極其醜陋的凹凸不平狀態，同時臉上的五官也開始扭曲擠壓在一起，一點點地變換成了另一種面貌：眼睛深凹下去，額頭肥大向前突出，鼻子塌而扁平，嘴巴寬大，耳朵也變大了好幾倍，肚子卻向里收縮，變得又寬又平。
「這兒里。」卓君一指了指劉嫣笑更加顯得傲岸壯觀的胸部，砸了咂嘴，好像有點流口水的樣子，然後好心提醒劉嫣笑。
「哼。」劉嫣笑的胸部慢慢地往回收縮，最終成了兩大團胸肌。接著，她身上的衣服閃現出灰色的光影，變得破破舊舊，跟外面那些生命體穿的一樣。兩人現在穿的衣服是猿猛提供的猿人族的高科技，其變幻隱藏、抗擊打的能力很是厲害，給他們兩人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再讓我變成這樣的噁心模樣，我要你好看。」劉嫣笑實在無法掩蓋心中的怒氣，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狠狠地踹卓君一兩腳。
「我哪能想到這些管理後勤的外星生命這麼低級，還這麼難看，唉。」說著卓君一也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和劉嫣笑偷偷地從裝甲車裡鑽了出來。
外面有上萬個他們現在這樣形態的生命體正在處理這些報廢的戰爭垃圾，這裡是一個露天的大廣場。卓君一和劉嫣笑學著身邊人的樣子，把這輛廢舊的裝甲車慢慢地拖到一個很大的圓形機器旁邊，扔了下去，這輛裝甲車在機器里很快就化成了一小滴液體，然後順著一條凹槽流走了。卓君一和劉嫣笑不停地重複著這樣的工作，但卻利用幕探測著周圍的一切。在正面戰場上，雙方都有著很多的探測裝置和防禦屏障，混雜交融在一起，想要穿過戰線是不可能的。但在這裡，卻自由多了，兩人很多就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但還是沒有那個最高指揮官的任何蹤跡。
「根本找不到，我們恐怕很難完成任務了。」劉嫣笑說道。
「老婆，你說，如果現在猿皇死了，猿猛會有什麼動作？」
「你是說，我們先去殺掉藍族人的老大，引這裡的最高指揮官回去，我們在半路上下手？」
「對，就算不行，殺掉那個大藍人我們也能拿到一百萬噸的硌礦石。並且，這裡的指揮官匆忙趕回去的可能性很大，他們也是一個鬆散的聯盟，內部也有競爭的。藍族人的老大突然被殺，很可能引起內部的動蕩，從我們先前得到的資料來看，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會出現這樣的事。」卓君一說道，
與暴猿聯盟對立的聯盟叫做藍珀聯盟，最大的勢力就是藍族人。這種生命體全身呈現淡藍色或深藍色，形體巨大，最矮的也有三米，而他們現在的老大是一個六米高的大藍人。這還不算什麼，更誇張的是這些藍族人居然是吃素的，直到現在他們達到這樣的智慧生命高度，還是不會去吃肉食。卓君一和劉嫣笑猜測，他們的母星應該是一個引力很小、水汽很多、植被無比茂盛的星球，所以他們才像地球上那些食草動物一樣，可以長的無比巨大，因為他們的消化系統會佔去身體內很大的空間。至於他們的身體呈現藍色，是因為他們體內的水分很多，肌肉組織並不是像地球人類這樣，形成緊密的纖維狀，他們的肌肉是一種粘稠的非液非固態，這已經在血腥的戰場上得到了證實。
猿猛他們稱卓君一和劉嫣笑為小藍人，未必沒有別的因素在內，很可能是因為這裡還有一個大藍人。
兩天後，卓君一和劉嫣笑混進了戰場上傷員的護送隊伍，來到了藍族人領地的最中心，藍皇就在這裡。然後他們找機會溜掉，又略微改變了一下生命形態，開始在這座藍族人的城市裡溜達起來。
「我們很難進到那座城堡里去，不同的生命體如果進去，肯定第一時間被發現，根本到不了藍皇居住的宮殿。」看著巨大的一座城堡，卓君一嘆道。藍皇的生命場很強大，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兩人可以很容易確定位置，但卻無法接近。
「他們對生命體的檢測應該是依靠外在的科技手段來實現的，我們要麼破壞掉這種檢測系統，要麼等藍皇離開他的城堡。」卓君一又想了想說道。
「兩個辦法都不現實，我們連這種科技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怎麼破壞？更何況這種檢測系統肯定不是只有一個。至於等藍皇出來，萬一仗都打完了，他還沒出來，我們兩個豈不是傻瓜，那200萬噸礦石就別想了。還有藍皇現在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在這戰爭時期，他身邊的防衛力量肯定不簡單。哎，你當初就不該提出這樣根本辦不到的事。」劉嫣笑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還發表了對卓君一的不滿。
「那就簡單了，我們分開來，一人引開他們守衛的注意，另一人衝進去宰了那個大藍人，殺了就跑，一了百了。」卓君一說道。
劉嫣笑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沒你想的那麼強大。這樣做的話，我們倆個都要死在這兒。」
「隨口說說而已，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去冒險了，不就是一些礦石而已嘛，大不了不要了。」兩人正在說話間，卻發現一個類似於章魚的生命體，從藍皇的宮殿里走了出來，他的十幾條觸手交替在地上移動，完美協調，迅捷流暢，行進速度很快，看樣子智商也很高。
卓君一和劉嫣笑對視了一眼，就悄悄地跟了上去，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卓君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章魚按在了地面上，然後惡狠狠地說道：
「搶劫。」
「搶劫？」毫無反抗之力的章魚傻眼了，一雙翠綠色的眼珠對著卓君一和劉嫣笑轉來轉去：
「我什麼都沒有？請問你們要搶什麼？兩個大傻子。」
這個章魚除了他自己能變成一盤菜之外，的確身無長物，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而是依附於藍族人的弱小文明。
卓君一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出現一個邪謬的笑容：
「你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我看你很聰明啊，智商肯定很高。我呢，就是想打個劫，沒有別的意思，要麼我搶你的腦袋，要麼我搶你腦袋裡的東西，你自己隨便選一樣好了。」
「這是藍族人的中心區域，你們敢這樣做？」章魚一臉的驚恐和質疑。
「老實說，其實我們這次來，是刺殺藍皇的，你信不信？」看著卓君一戲謔的眼神，和感受到卓君一兩人的強大，章魚猶豫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其它種族的生命進入那裡，都必然經過嚴格的審查，是絕對沒有辦法潛入進去的。」
「好吧，看來你的腦袋裡的確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那我只能勉為其難收走你這顆醜陋的腦袋了。」卓君一表情暴戾、眼神兇狠，希望能從這個可憐的章魚身上壓榨出點什麼。
「沒有辦法。」章魚的回答很乾脆，卓君一剛想把他打暈扔出城去，不料章魚卻又說道：
「進入城堡是不可能的，但是殺掉藍皇卻是有辦法的，只要有足夠的好處，我就告訴你們。」
「哈哈，還敢要好處，你不怕死嗎？」劉嫣笑不禁笑道。
「尼瑪的，看來你對『搶劫』這個概念存在著很大的誤解啊，也沒把我這個『打劫的』放在眼裡，那我就只有免費告訴你，『搶劫』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卓君一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我當然怕死，但你們現在會殺了我嗎？」章魚的一隻觸手在卓君一的眼前劃過，然後他接著說道：
「你們嚇唬人的樣子實在太可笑了，打劫的第一步是要表現出你們的兇狠，比如說把我的一隻手砍下來，或者狠狠地揍我一頓，這樣我才會怕你們，對你們不敢反抗。這些事情，光靠說話是沒有用的。」
卓君一不禁啞然失笑，此刻他倒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謝謝你的建議，下一次我一定會這麼做的。現在還是來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好處？」
「拿你們的這根棍子來交換。」章魚說道。
「為什麼？」劉嫣笑問道，她對金箍棒是超級喜歡的，絕對不可能交出去。
「我是一個收藏家，這根棍子上的花紋我覺得很有收藏價值。」
「打劫的第一要素是『要兇狠的動手』，對嗎？小章魚，剛才的打劫不算，現在我們重新來過。」卓君一對著章魚笑容燦爛。在經過了卓君一的一番蹂躪之後，這個可憐的收藏家終於說出了點有價值的東西。
「藍族人的生命體內含有大量的水分，他們的皇族很喜歡一種帶有一些重金屬元素的水，因為他們體表有著一種金屬薄膜來保護脆弱的身體組織，所以，藍皇定期會去一個水源里泡澡。」章魚說道。
「說清楚點，什麼樣的水源？在哪裡？」卓君一問道。
「在他們城堡靠邊界的位置，那裡有一個活火山，從地下噴出來的水中有著豐富的礦物質。如果你們要想接近，只能從地下潛入進去，說不定可以避開藍族人。不過，就算你們得手了，也無法離開，因為那時候藍族人會把整座火山炸開、把整個地表掀翻。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自殺的好，不值得。你們這樣強大，一定大有前途，就這樣賠上自己的性命，實在不划算。」章魚終於說出了它的辦法。
「這樣行嗎？」劉嫣笑聽完章魚的話，對卓君一說道。
「當然行，我們可以從水裡潛進去，然後從天上殺出來。謝謝你了，小章魚。」卓君一對著小章魚邪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