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零分也是常態
「桂姐啊，下堂課您有空嘛？」
剛送走兩位同學，老葫就掏出手機，給黃桂傑老師，撥去了電話。
黃桂傑老師，是坐鎮高三的數學教研組長，性格豪放潑辣的她，在教學方面以題海戰聞名，所帶的班級也是人才輩出，所以江湖人送外號「冰帝穆桂英」！
電話剛剛接通，那頭就傳來了一陣，不耐煩的嚷嚷聲。
這大舌頭般的發音，一看就是桂姐本尊無疑了：「有有有，胡主任又有啥事啊！？」
「咱們有兩位學生，要參加鴻川杯競賽！」
胡主任雖是脾氣暴躁，可是黃桂傑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人一旦吵起架來，那就是針尖對麥芒了。
不過，像這種有水平的老師，一般都會有點小脾氣。所以，胡主任只好放下身段，小心地問道：「您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幫忙輔導一下呀？」
「行啊，馬上到！」
「謝謝大姐，謝謝大姐！」
黃桂傑倒也爽快。畢竟這位老師，雖然是脾氣暴躁的主，但是對於學生，還是有求必應的。胡凱天總算鬆了口氣，連聲道謝地掛了電話。 ……
不久之後，二樓的教研室。
教研室中，洋溢著墨香。
這一方不算大的空間中，堆滿了如雪山般的白紙，和，幾十台複印機、印刷機，活像一個中世紀的作坊似的。
冰帝高中所有的考卷以及資料，都是從這兒不斷地生產出來的。
所以，每一個來過的人類，都稱這兒為「魔窟之都」！
而唐龍，在走進這兒時，並無任何畏懼。在走向學神的征程中，他已經逐漸愛上刷題，這種可怕的感覺，就好比「食髓知味」一樣！
「唐龍，這麼快就到啦！」
胡主任，剛剛走進教研室，正想點一根煙，消遣一下。就看見唐龍，捧著一沓各色各樣的教輔，以及一摞如小山丘般的文具，闖了進來。
那頗像闖王的氣勢，嚇得他急忙把香煙盒子揣進了衣兜：「今天，桂姐老師，會給你們進行專項輔導的，你幹嘛帶這麼多傢伙來啊！」
「早說嘛！」
唐龍一臉的沮喪，不刷題的補習，有啥意義可言呢？
「咚咚咚！」
教研室外，傳來一陣讓人耳鳴的敲門聲。這聲音，就好像野蠻人攻城錘，轟擊城門的氣勢一樣，彷彿是要拆門似的！
「唉，這個女人！」
老葫很是無奈，他默默嘆了口氣，便急忙給她開門。
才剛剛打開門，一位發色深棕，體態臃腫的女人，便捧著各色資料，闖進了教研室。胡主任見她還是屢教不改，便厚著臉皮地對她說：「我說桂姐啊，下次敲門輕點啊，其他班還在上課呢！」
「抱歉，抱歉！」
黃桂傑老師一邊揩著汗，一邊粗著嗓子說道：「胡主任，不好意思哈，今天來晚了點，下次一定輕點！」
「嗯嗯！」
虛心接受，屢教不改！
「老葫啊，是哪兩位同學，要來補課呀？」黃桂傑一邊搬來一把椅子，在一處空桌子邊坐下，一邊問胡凱天道。
「唐龍，關瑤！」
一旁的老葫，急忙回應道。
「唐龍？」黃桂傑打量了唐龍一番，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你就是那個，一班次次倒一的同學？」
「呃……」
這句話，戳中了痛點。
一旁的胡主任，見唐龍一臉尷尬，急忙打圓場道：「桂姐呀，唐龍之前成績是不好，但是近來認真學習，這進步可是突飛猛進啊！」
「聽莫嘉華說，他最近的考試，能考一百一二十分呢！」
「是嘛，看來資質還行……」黃桂傑接著望向唐龍，原先的不屑少了不少。不過，她還是補充道：「不過，這競賽啊，他還不像普通考試！」
「我也帶過不少學生！」黃桂傑抓了抓她的短髮，認真地回憶起了往事：「他們中不少人，成績都很是優異。不過，就是在競賽這種難題前，愣是轉不過彎兒來啊！」
「競賽，不僅會摧毀人的自信，而且還會耽誤複習時間，更有甚者會影響到心態，所以要參賽的話，一定要認真地權衡利弊啊！」
這一堆話，胡主任聽得頭暈。
不過桂姐的話，也是很中肯的。畢竟，鴻川競賽超強的難度，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非要拿題海戰術去搏，有的時候也是效果甚微啊。於是，他有點擔心地看了看唐龍，小心地問道：「唐龍，你還要.……參加嘛？」
「沒事，我就要參加！」
「行吧，那就讓你試試吧！」
唐龍一臉的堅定的樣子，讓黃桂傑感覺哭笑不得，她便從厚厚的一摞資料中，抽出一張競賽考卷：「這是鴻川杯競賽的真題，要不你現場做做吧，要是你做完還想參加競賽的話，那老師就繼續輔導你吧！」
「好嘞！」
只要是卷子，做就完事啦！
唐龍，深吸一口氣。
捲來！
這時，關瑤也走進了教研室。
黃桂傑便站起身來，把同一張卷子遞給她，接著說道：「這張卷子，是鴻川競賽最普通的卷子了，你們的學長在剛接觸競賽時，看見這類簡單的入門類試卷，也都是焦頭爛額啊！」
「這類卷子，零分很常見！」
「老師也只能，祝你們好運啦！」
零分，是常態？
唐龍撓了撓頭，他這區區一百零五的評分，要想抗衡數學競賽，就算是最簡單的那張，也許都是及其困難的啊！
深吸一口氣！
筆帽彈出，筆尖出膛！
氣勢確實不錯。
可是，看見第一題，他方才的信心，就消掉了一半！
1）刪去正整數數列1,2,3，.……中所有完全平方數，得到一個新數列，這個新數列的第2003項是（）
A）2046B）2047C）2048D）2049
這才……第一題啊！
桂姐沒嚇唬我呀，零分確實可能啊！
再看看第二題？
2）設a,b屬於R，ab不等於0，那麼，ax-y+b=0和曲線bx^2+ay^2=ab的圖形是（）
之後的選項，是一堆讓人費解的圖形！
唉，這是欺負我沒學，橢圓和雙曲線嘛？
唐龍很是沮喪，他撐著頭，無助地轉著筆，獃獃地望著這張考卷……
這時，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一行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