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倔強的老男人
「木啊!」
林姐姐這香甜一吻,和她身上那的微微清香,頓時縈繞著唐龍的身體,讓他彷彿覺得自己置身於極樂世界一般!
(檢測到放鬆活動:與御姐接吻!)
(恢復速率max:20↑↑↑)
哇丟,恢復速率這麼快啊!那麼以後抱著林姐姐狂親,是不是馬上就能瞬間恢復完成呢?哇靠,小爺真他娘的是個天才呀!
臉上風平浪靜,心中波濤洶湧。
唉呀,林姐姐……你也淪落為工具人啦!
女人,若是水做的話.……那麼,林嘉琪一定是葡萄酒做的。此時此刻,她的香甜一吻,已經把唐龍熏得有一絲醉意了。
唐龍的眼神,瞬間變得灼熱了起來。他那雙迷離的雙眼,就像兩團熊熊的火焰一般,炯炯地凝視著林姐姐的雙眸!
弟弟,轉守為攻!
姐姐,招架不住!
纏綿過後,林嘉琪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她向唐龍深情地揮了揮手,便一蹦一跳地走進了單元樓的大門中。街邊,只剩下唐龍一個人,痴痴地在門口佇立著……
「咚咚咚!」
傍晚六點半,唐龍才搖搖晃晃地來到家門口,他步伐都有點不穩,就好像一個酩酊大醉的醉漢一般。
「你這咋跟.……逛了夜/店似的啊!」孩子他媽金蓉剛剛打開家門,望見唐龍那快虛脫的樣子,不禁滿腹狐疑起來:「快說吧,這麼晚回家,之前幹啥去啦?」
「唉,這不是去……老師那兒補課了嘛……」
「呵呵,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怕不是被女鬼上身了吧!」望著兒子彷彿被榨乾了的樣子,金蓉瞬間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提高嗓音大聲質問道:「在哪個老師那兒補課啊,老娘這就去核實一下吧!」
哇糙,別穿幫了啊!
不行,這種時候,必須沉下氣!
與蓉兒交涉多年,身經百戰的唐龍熟練得可怕。他細細一品這句話,就知道金蓉掌握的信息並不多,她只不過是想從他嘴中,套出一點破綻罷了吧!
呵,狡猾的女人!
「哎呀,你要打就打吧!」
「老戲骨」唐龍,一下子就知道該怎麼演了。他擺了擺手,十分不耐煩地說道:「你是有所不知,咱們一班的同學天天都要被鄭梁罰寫作文,若是寫不完還不準回家呢,小爺都快被他榨乾了啊!」
看著金蓉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唐龍不緊不慢地接著補充道:「這就是事實呀,你想問就去問吧,這點小事還瞎懷疑我啊!」
唐龍說的這句話,讓金蓉立刻就想起,那件尷尬的破事。高一的時候,她隔三差五就會去詢問老師,唐龍的學習情況。
一開始,還是秒回.……
一周后,成了輪迴!
這位可是一天能打七八個電話,能把老師活活煩死的女人啊!
這句頗有說服力的謊言,讓金蓉一下子就動搖了。這充足的自信心打消了她的顧慮,金蓉不禁點了點頭,感慨道:「也是啊,你都這麼大個人了,媽媽確實不該總是懷疑你.……」
接著,話鋒一轉!
「不過下次,你還這麼晚回來,老娘拿你是問啊!」
「知道了,姑奶奶!」
唐龍總算鬆了口氣。
「唉,你和你爸爸,簡直一個樣!」
唐龍可以確定,金蓉算是放過這件事了。
不過,為了不動搖她在家中的領導者的地位,她還是嘟嘟囔囔地數落著兩人的黑歷史:「一個天天在公司勾搭小姐姐,一個天天在外面瞎晃不回家,你們兩個人是真的不讓人省心啊!」
唐樺,你太難了啊!
人在江湖走,鍋從天上來!
唐樺已經年過半百,已經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悶騷大叔了。不過,「悶騷」二字,顧名思義,也就是是悶在被子裡面的騷。再騷再騷,也沒騷到……到處沾花捻草的程度啊!
俗話說得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就是這生性多疑的天性,讓唐樺白白地背了無數的黑鍋啊!
「對了啊,唐樺這傢伙呢!」
對哦,金蓉一拍腦袋,老公還沒回家啊!
這一下子就勾起了四十多歲的金蓉,那如狼似虎般的控制欲。她立刻氣呼呼地撥了電話,才剛剛接通就破口大罵道:「唐樺,你這個混蛋.……現在在哪啊!」
完蛋,家庭糾紛.……要開始啦!
「他又在搓麻將!」
發現唐樺居然在棋/牌/室,金蓉氣得把電話丟在了沙發上,丈夫的無所事事讓這個女人很是惱火,她大聲地對唐龍喊道:「唐樺這個死鬼,不上班天天在棋/牌/室瞎混個啥,你趕快給老娘把他叫回來啊!」
「遵命,女皇!」 ……
「哇靠,怎麼又糊了啊!」
「拿錢拿錢,再來一把!」
在鴻川路邊,那間狹小而又喧鬧的棋/牌/室中,唐龍一下子就看見了唐樺在低頭搓著麻將。他此時對深處囧途的父親,感覺十分的同情。
這位在夫妻實力懸殊的家庭中,苦苦地尋找生存機會的男人,天曉得他這幾十年是怎麼煎熬著度過的啊!
想要逃離,卻無濟於事!
這倔強的男人,被現實的洪流,沖得東倒西歪!
「老唐頭,你還玩個啥呀!」
唐龍憤怒地聽見一個老男人,戲謔地對他的父親說道:「就你這垃圾接著玩下去,信不信連內/褲都會輸掉啊!」
「爸爸,咱們別玩啦!」
唐龍急忙沖了上去,拉著了唐樺的胳膊。
兒子的到來,唐樺一點也不意外。他站起身來,尷尬地對麻將桌邊的幾個老男人,陪著臉笑道:「各位,抱歉啊,改天來玩哈!」
「老婆都催了,趕快跑路吧!」
棋/牌/室中的人,紛紛鄙夷地笑了起來,這些都想看唐樺的笑話人,都紛紛冷著眼嘲諷道:「可憐啊,這倒插門女婿!」
「麻皮,你們這些混賬不說話,沒人當你們啞巴啊!」自己的父親被別人如此諷刺,唐龍無論如何也要守護父親最後的尊嚴,他一邊拉著唐樺走出了棋/牌/室,一邊惡狠狠地對這幫看客們喊道。
「龍龍,別說了!」
唐樺無奈地跟著唐龍走出棋/牌/室,這位被生活的洪流與生計的旋渦挾裹著的男人,只剩下了一絲苦澀,他低著頭不敢看唐龍的眼睛:「我……下崗了!」 ……
「市場的效益一直不太好,公司的裁員潮也興起了。你看我也五十多歲了,職業生涯也快走到了盡頭,公司一直想裁掉那些工資高年紀大的員工,你爸爸就是其中一位!」
夜深了。
唐樺父子肩並著肩,坐在樓頂的天台上,吹著涼爽的球風。這是近幾年,父子二人第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談。唐龍可以感覺到,這位飽受壓力折磨的男人,還是不願意屈服於現實。
回家是悍婦,在外是逆境……
這位男人充滿著倔強!
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唐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今天,爸爸被你媽發現偷了私房錢,所以晚去了公司一分鐘,就被老闆當做理由給辭退了啊!」
「沒事的爸爸,一切都會好的!」
唐龍心疼地望著這個飽經滄桑的男人,他深深理解著父親的痛苦與悲傷。雖然,唐樺經常無厘頭地拿他發脾氣。可是,此時此刻,唐龍心甘情願,願意做他一輩子的出氣筒啊!
「誒,唐龍!」
這時,緊緊靠著兒子的唐樺,突然間嗅到了什麼。曾經自詡為鴻川周潤發的他,據說當年上門說媒的媒人,多得都把門檻踢平了呢。
這位經歷過太多的父親,不禁「嘿嘿」一笑,開始天馬行空地臆想起來:「你是不是和那個關瑤.……關係更近一步了啊?」
「你在說啥啊?」
暗中觀察!
「兒子別怕呀,你爸爸可不是那種.……愛打小報告的人啊!」望著唐龍一臉驚恐的樣子,唐樺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你這一身味道,爸爸聞得出來呀,肯定是和女孩子摟摟抱抱過後,剩下來的香水味啊!」
「唔……」
「想當年,恰是老子意氣風發之時,傾心於你爸的美女,都數不過來啊!」望著唐龍百口莫辯的模樣,唐樺覺得這下算是把親家坐實了,不好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雖然爸爸,沒能抓住機遇!」這位在感情之路上,坎坷前行的男人不禁咧著嘴,回憶著他年少時的青蔥歲月,他感慨道:「沒想到我兒,居然如此厲害,才三兩下功夫,就搞定了一位美人啊……」
唐龍不知如何將這位沉醉夢中的男人,拉回到現實中,他只好發問道:「樺哥,那要是嫁妝不夠,不被人家認可,這可怎麼辦吶!」
「你說的對呀,女人都是物質的啊!」
唐樺急忙一拍大腿,一臉如夢初醒樣子,他罵罵咧咧地說道:「對啊,老子如今也下崗了呀,咱們喝稀飯都成問題,怎麼湊夠幾十萬的嫁妝啊!」
「對呀樺哥,你說怎麼辦啊!」
唐龍也故作焦急。這時,一心想把媳婦娶進門的唐樺,突然想到了個鬼點子,他不禁傻笑著對兒子說道:「誒嘿,要不老子去你們高中教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