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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可忍的後果

  咄咄逼人的無理取鬧並不是特權,沒有人天生就是上位者,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奉承唯諾,可知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商厲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妒火中燒,怒從心來,明明是與他無關的情況,不知道他的火從哪裡來,

  「你們兩個還傻站著幹嘛,將他們留下。」

  「少族長請息怒,這二人能擊殺虎蛟王,自有手段,請少族長.……」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商五你好大的膽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說完,急忙趴跪倒在地。

  木三也被耳光聲驚動,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回身看到這一幕,眼神逐漸變冷。

  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看來今天這事是無法善了了。

  「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王瑜也是看不過他盛氣凌人的態度,話語中更是充滿了厭惡。

  「本少的家奴,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你們兩個快去將小姐請過來?」

  自家少族長的脾氣秉性,二人再清楚不過,不敢再反對,只得從命。

  拔出腰上長劍,向著兩人一獸逼了過來。

  口說無用,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木三明白,這兩位也只是聽命於少年行事,並不是罪魁禍首。而且看身形步伐,也並不是善於之輩,得更得小心應對。

  先想個辦法,擒賊先擒王,否則久戰不利。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沖向對方,手中短劍橫掃而出。

  商五二人也只是想制住對方,並未下狠手,見木三沖了過來,手中長劍順勢下劈,力量卻減了三分。

  逼的木三不得不橫刀格擋,前沖之勢受阻,巨大的力量差點使手中的短刀脫手而飛,形式急轉之下。

  他畢竟年少,力量和經驗都不足,更何況面對兩個成年老手。

  遠處的商厲正得意洋洋的看著這一切,眼見木三被壓在劍下,大喜過望,心中更是浮想聯翩。

  靈猿哪能置木三於不顧,雙拳捶地,怒吼一聲,向著二人衝來。

  兩人暗道:不好,相視一眼。

  分出一人向著靈猿刺過來,另一個繼續用長劍壓住木三。

  靈猿怎能被他刺中,奔跑中,長臂一甩,將長劍磕飛,趁對方身形未穩之際,另一隻手抓起拳大的石頭向著壓住木三的商五丟去。

  商五大吃一驚,這樣是被砸中,哪有命在?唯有先放棄手上的力道,極速的向一旁閃出去,躲過這一擊,正待上前。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木三怎能錯過?

  抓住他閃開的瞬間,三步並作兩步,眨眼到了商厲的面前,短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住手」

  對方也確實是有點中看不中用,一下子就從上位者變成了任人宰割的角色,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表情立馬變成了錯愕萬分。

  「小郎別衝動,莫傷了我家少族長。」

  商五二人立止動作,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事情到此本來可以很好的解決,但總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小子,你可知本少是何人?信不信派人滅了你全族?」

  「閉嘴噤聲」

  「你……」

  他何曾受過如此委屈,從小到大見過的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竟被一個野小子教訓,還被刀架脖子上,真是奇恥大辱。

  木三也是被氣樂了,死到臨頭了,還出言威脅,無腦的傢伙。

  「我等不想與各位為敵,煩請讓開道路,我不會傷你少族長一絲一毫的。」

  商五二人未做表態,也不敢隨便讓開,求助的看著商厲。

  「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還待怎樣?」

  不知商厲是真的無腦還是其他,他還能得意忘形,穩佔上風,完全沒有我為魚肉的覺悟。

  「你必須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道歉認錯,就可以走了,哼哼。」

  木三眼神一冷,正要發作。

  「至於這位姑娘,你就不用等了,本少自會送她回家。」

  沒想到竟有此無恥之徒,忍讓只會換來他更加的囂張,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將手中的短刀加大了力度,一道血痕顯露出來,匯成線,「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

  此時他殺心已起,真想一刀切下去,結果了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

  但它知道這樣只會害了更多人,這傢伙肯定有跋扈的資本。

  不看遠的,哪怕是商五二人也不好對付,不能鬧出人命無法收場的地步。

  猶豫不決很容易給人可乘之機。

  其實木三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這傢伙看起來就不是膽氣豪天的那種人,那又為什麼句句出言不遜,就不怕自己盛怒之下宰了他?

  而且一個部族會選一個無腦之人做繼承人?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糾結思考辦法,他的注意力也分散開來。

  商厲正是在等待這一刻,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從后腰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向著木三的心臟扎來,竟是不留餘地,死命的招式,著實歹毒。

  王瑜遠遠的看著鋒利的匕首,失聲驚叫,右手緊張的捂住了嘴巴。

  木三隻覺得心口一疼,手上自然少了分寸,將短刀胡亂一擺,他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商厲的表情一瞬間由驚喜到驚愕,再到害怕,因為他紮上木三心口的那一刻才知道,他胸口有一件東西擋住了,鋒利的匕首竟然扎不透,到底是什麼呢?

  他至死也不知道了,多虧了木三母親留給他的護身符,危難關頭救了他一命,讓木三也明白了人心險惡的道理。

  「少族長,」

  商五二人驚見巨變,心下已經慌了,看著緩緩倒下的商厲,急忙奔到近前,又不敢伸手觸碰。

  「咕咕咕」

  他此時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左右手狠狠地按住脖子,但鮮血泂泂而出,結果顯然是徒勞的。

  不希望發生也發生了,誰都沒法預料,木三滿懷歉意的看著他,這傢伙雖然可惡,但自己並不想殺了他,哪怕是他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惡人自有惡人磨。

  所以木三僅僅為自己的失手而抱歉。

  對著商五二人張張嘴,嘆氣一聲,不再理會發獃的二人,帶著王瑜和靈猿,轉身離去。

  商厲的小聰明最終害了他的性命,不甘的眼神透露著對世界的眷戀,慢慢的失去了光澤。

  「少族長已死,族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趕快逃命吧」

  商五雖然也十分害怕,但還是堅定的搖搖頭,將一動不動的商厲背在身上,不顧鮮血染紅他的後背又順著後背滴落下來。

  「你走吧,我送少族長回去。」

  雖然他知道回去以後肯定是九死一生生,還是決定義無反顧的回去,只因報答族長的一飯之恩。

  好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也不等對方答應,大步流星的向著族中趕去。

  另一人嘆一口氣,不再相勸,看著商五離去的背影,想要囑咐幾句,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泰山部落,商五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傷痕纍纍,只剩下一口氣。族長給他的使命是保護少族長周全,他卻帶著屍體回來,還跑了一個護衛,現在能留他一口氣也是因為未抓到兇手的緣故。

  「三足金烏,馬上給我查清楚是哪個部落的圖騰?」

  「厲兒,為父定要將這個部落血洗不留,讓全族為你祭奠!」

  眾人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各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做為泰雲山脈最大的部落族長,商峰的接班人被殺,這可是驚天大事。

  他的怒火,無人敢勸。

  一撥一撥的人馬不斷出動,誓要將整個泰雲山翻個底朝天。

  木三經過此事,心性又經歷了一次磨鍊,這給他的性格多添了一份果敢,凡事不再強求偽善,人心複雜,需多留一個心眼。

  「猿兄,前方還有多久?」

  靈猿沖著手指一處高山,啼叫一聲,木三會意的點點頭。

  前方高山正是山洪暴發的源頭之處,想到木威可能被困在那裡,腳步不由的加快了許多。

  望山跑死馬。

  雖然他們走的是斷崖之上,道路沒有那麼泥濘,會好走一些,但這七拐八繞的斷崖卻是平添了好幾里的山路。

  不敢想象這片斷崖有多大,兩人一獸走了半天都望不到邊,斷口也是越來越窄,從剛開始的幾十丈到現在的兩三丈寬,靈猿甚至能一躍到對面。

  估計下方也是這樣。

  如果剛才還是還一直在崖底行走,先不說能不能過的去那一片沼澤地,就是波濤洶湧的洪水都會佔據整片土地,變成河道,無路可走。

  渾濁的洪水撞擊山石產生巨大的轟鳴聲,轟隆隆的好不壯觀。

  他低聲交談變成了大聲呼喊,甚至要對著耳邊說話才能聽到。

  靈猿身手矯健,自告奮勇的下到崖底,前去打探,木三感激的沖它點點頭,隨後又指了指自己長梢弓上的三足金烏圖案。

  「猿兄,您前去看看周圍有沒有這個圖案?」

  靈猿聽話的點點頭,從斷崖處一躍而下,身形眨眼消失不見。

  只見它抓住一塊塊山石的凸起,身形絲毫不停,將力量充分發揮,也展示了身體的柔韌性和精準度。

  木三看到王瑜靜靜地坐下身來,好生納悶,也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她從剛才一路走來,安靜的有些出奇,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場面既尷尬,又甜蜜,心思已經不言而喻。

  生活總是令人充滿期待。

  期待著美好愛情的到來,也期待著靈猿的歸來。

  幸福的時間總會變成瞬間,隨著一聲長嘯,靈猿飛躍而出,還沒落地,木三已經站起身來,正滿懷期待的等著它呢。

  「怎麼樣?猿兄,有發現嗎?」

  也幸好靈猿還沒學會開玩笑,沒有讓木三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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