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洗錢？
這所謂的海歸博士、商界精英的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差了。
就差玩兒命了。
方越看了一眼銀行卡的餘額，將七位數往後的零頭充了進去。
閃現向前。
開工沒有回頭箭，就是要剛到底。
【禾方神聖打賞主播999個宇宙戰艦！】
【禾方神聖送出一個小紅心！】
還是同樣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楚恆陡然間愣住了！
該死的！
這不可能！！！
這死撲街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錢？
要知道，他前前後後可都砸了幾百萬下去了！
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軟幣！
他方越憑什麼？
楚恆的面色逐漸變得扭曲、猙獰，眼神當中閃過暴虐的氣息。
忽然間，一道彈幕吸引住他的目光。
「主播不會是用女方的錢來打賞的吧？」
「就是，主播不會是玩仙人跳，騙榜一大哥入局的吧？」
楚桓恍然大悟，神色間帶著七分憤怒、三分不屑。
「花女人的錢，很過癮吧？」
楚桓的鍵盤雖然壞了，但就算是用滑鼠在軟鍵盤上一下下點，也要吐槽你！
你算什麼男人？窮就算了，還裝比？
還設計引我入局？
直播間里剛才被方越打焉的噴子們，在看到「前榜一」的話后瞬間滿血。
「原來這貨用夏禾的錢裝比。」
「切，我就說嘛，一個小號怎麼可能偏偏這個時候怒沖榜一，原來是這麼回事。」
「主播看到多年積蓄化為烏有，哭暈在廁所。」
方越看到彈幕，感覺後腦勺一陣搔癢。
這些人真的是。
網路的力量確實驚人吶！ ……
貓爪總部，幾個超管湊在一起，盯著夏禾直播間的後台數據，面面相覷。
從方越沖榜一開始，後台就傳來了異常警報。
警報代表的是，這個直播間的數據真的爆了。
而不是那些協議號、殭屍粉、腳本之類帶來的虛假熱度。
半小時里，熱度仍在暴漲。
不是上升，是爆漲！
查詢這個叫「禾方神聖」的相關信息，是個新註冊的小號。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打賞。
不說貓爪這樣的大平台，就算是其他小平台，充值千萬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但一次性這樣大手筆的。
莫非是哪個非法機構夥同主播在洗錢？
超管剛準備把這一情況向剛好來查崗的總經理彙報。。
卻看見總經理王平正和技術部主管聊的火熱。
到嘴邊的話又被超管憋了回去。
值班經理端著茶水，恭敬的站在王平身邊。
王平意氣風發的侃侃而談，在下屬面前講述著只有他們這個層次才能接觸到的重磅消息。
「我聽趙權德說，申城來了一位神豪，實力驚人，一出手就買下了蘭亭酒店67%的股份.……」
值班經理張大了嘴巴：「乖乖，幾十億啊，說買就買了，這是家裡有礦啊！」
王平擰眉深思：「對了，那位神豪叫什麼.……方什麼來著？」
「方越。」一旁正在工作的程序員脫口而出。
王平連連點頭：「對，對，就是方越，你小子怎麼知道？」
程序員愣了一下，解釋道：「王總，我說的是剛才有個人在平台消費了700萬，他的實名信息叫方越。」
「你說什麼？方總來我們平台了？」
王總扒開身邊的值班經理，衝到程序員面前：「用超級賬號，給方總發信息，就說我想約個時間拜見一下。」
「沒必要吧老大，您還需要親自拜見別人？」程序員有些不解。
王平在程序員腦袋上敲了一下：「你懂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剛才組長不是說他是洗錢機構的人嗎？」
程序員莫名其妙挨訓，心裡有些不忿。
「嘴裡巴拉巴拉什麼呢？還不趕緊把方總的電話給我！」
王平罵罵咧咧的存下方越的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方越正無奈的看著直播間的彈幕，惆悵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下意識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本以為是騷擾電話想要掛掉，但看到號碼尾數的好幾個8，稍微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接聽。
「喂，你好。」
電話那頭十分禮貌：「您好，我是貓爪直播的總經理王平。」
「哦，有什麼事嗎？」方越不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更不明白對方這個電話的用意。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和朋友吃飯的時候，聽說申城來了一位大佬.……」
沒等王平說完，方越把電話掛了。
莫名其妙。
申城來了個大佬，跟我有什麼關係？
方越接電話的時候，直播間的彈幕突然停滯。
電話掛斷，彈幕又猛然爆炸！
「這個軟飯男太能裝了，還貓爪的總經理來電，哪裡雇的托兒吧？」
「裝比不宜過猛，小心閃到腰。」
「這才哪兒到哪兒，700多萬就能驚動貓爪高層了？貓爪什麼時候這麼沒牌面了？」
方越徹底無語，所以也沒有解釋什麼。
沒必要自降身份辯解。
王平被掛掉電話，說實話是有些鬱悶的。
畢竟是上市公司的總經理，身份在這裡放著，還沒幾個人敢掛斷自己的電話。
貓爪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最近也進入了低迷期。
資本進入，同行業競爭激烈，公司的資金又出了點問題，這次融資也不是很順利。
要不然王平也不會一連幾個月都吃住在公司，整天鑽在辦公室里苦思冥想。
畢竟不是當初了。
貓爪巔峰的時候，整個直播圈所向披靡。
那時候，不要說打賞千萬，就算是消費上億，王平也不一定會關注一下。
而如今，神豪來到本市，這不就是貓爪起死回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機會嗎？
王平仍不放棄，讓程序員把界面切換到方越所在的直播間。
剛點進去，就看到鋪天蓋地的彈幕。
神豪就是神豪，到哪都是萬人空巷。
等等！
不對勁，彈幕怎麼在罵他？
而且好像還是因為自己剛才那個電話？
這怎麼可以！
「賀智江！」
王平一聲咆哮，嚇得辦公區域幾十名員工都是一哆嗦。
技術主管賀智江水杯都來不及放下，趕忙跑到王平身後，躬身問道：「王總，有什麼指示？」
王平破口大罵：「指示你大爺！你是幹什麼吃的，直播間亂成這個樣子你們也不管？就這麼容忍那些網路噴子破壞我們綠色的直播環境？」
值班經理有些懵逼：「王……王總，請您明示.……」
王平心裡開始罵娘，這個賀智江，平時看著挺聰明，這會兒怎麼著，腦子落廁所了？
「那個夏禾的直播間，我以前也看過，一直以來積極向上正能量，從未違規行為，可是這會兒那些黑粉是怎麼回事？」
賀智江納悶：你連信息都不會發，還進過直播間？
心情不好要拿我撒氣就直說啊，反正我天天挨罵。
「王總息怒，這個榜一確實很可疑，您想想看，這個時間段充值幾百萬，哪家銀行也沒這樣的業務啊……」
王平冷哼一聲，命令程序員調出方越的充值記錄。
看到記錄后，王平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把你那眼珠子摳出來好好洗洗。」
「我限你5分鐘內平息節奏，不然明天給我捲鋪蓋滾蛋！」
說完，王平罵罵咧咧的走出了辦公區。
員工們看到賀主管挨罵，極力剋制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
程序員趕忙坐正身體，裝作在分析數據。
卧槽！
程序員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爆粗。
賀智江皺著眉頭，走到怔住的程序員身後，眯著眼看了下交易詳情。
卧槽！
這次爆粗的是賀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