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放棄鬥舞
隻有在鳳華離心無雜念,專心致誌的時候,腦海裏才會出現前身的記憶。
在練舞之時,鳳華離才發現,原本的舞步雖然妙極,但也有不足之處。
特別是對於鳳華離來說,以她的舞藝,是怎麽也做不到前世的舞步那般出神入化的。
不過,鳳華離的腦子還是轉得極快的,花叢邊的湖水,給了鳳華離不小的啟發。
對啊,若是這劍舞能與水相結合,即便是舞步不如從前那般靈巧,這與水結合的劍舞也算是別有一番味道了。
這一日,鳳華離在院子裏練過舞,便人個人在府裏走走。雖然都已經是這麽晚了,但鳳華離因為練舞的緣故,精神已經十分的興奮了,是怎麽也睡不下了。
又或許是白天的時候為了有意裝作虛弱的樣子,也算是睡了不少覺。以至於 ,鳳華離每每到了晚上的時候,都是十分興奮的。
鳳華離在府裏走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自己這會都走到哪裏了,隻知道這周圍的一切景致,她都已經不太認得了。
鳳華離腳下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也許是上回鳳華離落水之事,讓鳳華離的心裏多少有些了些心理陰影,在這樣的夜裏,鳳華離是再也不敢走到湖邊和假山邊了。
鳳華離想著,若是今天晚上,能湊巧碰到那個推自己入水的人便是再好不過了。
倒不是鳳華離是個多記恨的人,這樣的小事,鳳華離本是不會在意的。隻是,鳳華離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居然在背後這樣恨獨了自己,居然連一個偶然的機會,也不放過。
隻是,更加讓鳳華離沒有想到的是,她所看見的,並不是什麽將自己推入水裏的人,而是鳳求複的身影。
鳳華離立即就屏住了呼吸,腳下的步子也立即頓住了,都這個時候了,鳳求複怎麽會在這個地方。
而且,這又是什麽地方?
鳳華離的心裏,此時已經滿是疑問。鳳求複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必定是有什麽目的的。
那麽,鳳求複到底又有什麽秘密,會與自己有關嗎?
鳳華離小心翼翼的又開始邁起了腳下的步子,伸出了頭去,往鳳求複那邊的方向看了去。
越是往近看,鳳華離就越是覺得驚訝。原來,鳳求複並不是一個人。而是站在這裏,看著鳳絲柳在練習舞步。
看來,無論是鳳求複還是鳳絲柳,都是不願意放棄代自己去鬥舞的。
鳳華離的心裏,一時間滿 是委屈。鳳絲柳,你想要與花如卉鬥舞,也得看她花如卉看不看得上你。
兩個月後,我鳳華離的舞步,一定要在寂舞大會上豔驚四座,一鳴驚人。
而你鳳絲柳,即便是你跳得再好,那也隻會是寂舞大會上不請自來的小醜。
你說你沒有別的心思,那你這又是在做什麽,當人麵兒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鳳華離在想,此時,自己是應該勇敢的走出去,讓鳳求複和鳳絲柳看到自己,讓他們父女二人知道,我鳳華離知道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並且讓他們知道,我鳳華離不高興了。
還是,在這樣時機還不成熟的時候,自己知道此事便好,隻記在心裏,悄悄離開,莫要叫鳳求複和鳳絲柳見著了,回自己的房裏去。
到底,鳳華離的腳下,還是沒能邁出那勇敢的一步,就在自己滿心憤怒的時候,腳下的步子還是怯懦了。
回了自己的房裏,鳳華離一個人站在了窗邊,一站便站到了天明。
“娘,不是說這幾天就回相府裏來嗎?怎麽我感覺都過了一個世紀了,你還是沒有回相府裏來?”
在這個時候,鳳華離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娘親,但在這樣被妹妹欺負,被爹爹打壓的日子裏,鳳華離還真是分外的想念自己那個還遲遲未見的母親。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鳳華離才如此深刻的感覺到,有娘的孩子才是個寶。
鳳華離在想,會不會自己對母親的所抱的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就更大呢?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殺害的。
一早,月笛還沒走進鳳華離的屋裏來,鳳華離都能聞到那濃濃的中藥味兒。
鳳華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乍一琢磨,這下完了,又要喝各種湯藥,這回除了鳳求複讓人送來的湯藥外,還得喝府醫給開的藥。
原本隻是每日早晨喝藥,這下倒是好,每天一早一晚,都得喝藥。鳳華離還得想著辦法,能倒就倒,能灑就灑,便盡了辦法,也得把藥倒進這屋裏的各個盆栽裏。
當月笛端著藥碗走進來的時候,鳳華離可是頓時就傻了眼,這平日裏,月笛手裏端著的都是瓷碗,鳳華離還能找些由頭,摔了藥碗就好了。
可是今日,月笛端來的藥碗,怎麽會是木碗?鳳華離頓時可是一臉的錯愕,莫不是這相府裏當真是窮到了這個地步,藥碗都得改用木的了?
不過,鳳華離定睛一看,這木碗上的花紋,可著實是精致。不用細看,便能知道即便是這木碗也必定是不簡單的。
“今日這是怎麽了?這碗怎麽換了?”鳳華離看了一眼月笛手裏的藥碗,這話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從此以後,鳳華離要想把這藥倒入盆栽裏,可又少了一個辦法。
“小姐,這可是大將軍府今年給老爺送來的賀禮,上好的漆器。咱們相府裏,也隻有夫人和小姐房裏才有這東西。”月笛說起這個的時候,那可是滿臉的得意。
鳳華離看著月笛這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自己眼裏的木碗,看著是感覺不值錢,但在月笛這些古人眼裏,許是這個時代極其珍貴的東西。
鳳華離輕輕點了頭,心裏暗自欣喜。好在方才開口問月笛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麽,沒有在月笛麵前露怯。
“原本如此。這藥便先放一會兒,我呆會兒再喝。”鳳華離淺淺一笑,又向月笛問道:“不是說母親最近便要回相府裏來嗎?怎麽等了這麽些天,還是沒聽著母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