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變態世子的懲戒
月容和霞影已經去前廳收拾殘局去了。楓換好了衣服坐在妝鏡前。月棲第一次進楓的房間,一進屋,楓的窗前掛著紅紗,被風一吹,款款縹緲。那抹紅色,像極了楓。
月棲放慢腳步,楓聽見月棲進來,並未起身。依舊坐著,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發梢。
「姐姐… …」月棲輕聲喚她,楓的身影微微動了一下。
許久才說道:「沒事的。這麼多年總會遇到幾個潑皮無賴的。」
月棲捏了捏拳頭,對楓說道:「那狂徒已被茫崖世子帶走了,一定會給姐姐一個說法。姐姐還請保重身子才是。」
楓聽后輕笑一聲說道:「替我謝謝世子。其實無礙的。我好歹有點子靈力,只是… …」說到這,楓停留了一下。
月棲明白她的意思忙說:「姐姐放心,蔣公子我給他服了葯者給的丹藥,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皮肉傷難免疼些。」
「那就好。」聽到這,楓這才放下心來。
月棲見她二人互相擔憂,說道:「姐姐,那蔣公子確實是個可靠的,姐姐不妨… …」
不等月棲說完楓卻打斷了她的話:「他是個可靠的,可是拋開原本我大他許多不說,今日之事,我更是沒有臉面再辜負他的心意了。他值得一個更好的姑娘,家世清白,溫柔良善。才是他的良配。」
雖然楓不曾轉過身子,但月棲依舊感受到的到她聲音里的顫慄。
琥珀拎著那酒客出了月梢坊,惹得門前看熱鬧的人更多了。茫崖鐵青著臉,上了馬,看了眼琥珀。琥珀會意,拿出繩索將那酒客的手腕綁了起來,另一端套在了馬具上,躍馬而上。
茫崖淡淡說道:「我先回王府。你去轉轉,不急著回府。」說罷縱馬揚長而去。
琥珀嘴角一列,一躍上馬,用力揮鞭,馬兒加速奔跑起來,那酒客被拖在地上,瞬間擦掉了皮肉,疼的他一下子就醒了。瞬間發出慘叫聲。
圍觀的百姓哪見過這般陣仗,更何況是茫崖世子的人,想必那人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不一會,酒客大鬧月梢坊欺辱楓姑娘的事情,就在市集散開。
那酒客被拖在馬後,早已是血肉模糊,剛開始還慘叫,後來便暈死過去。琥珀見他沒有了聲音,剛想下馬看看,卻被一輛轎攆攔住了去路。
「吁… …」琥珀忙勒住馬,只見長參一臉無奈的從馬車上下來。
看著琥珀沒好氣的說:「得,怎麼什麼活都得我來?」
琥珀不解,長參倒也不理他,徑直往那酒客走去。人已經剩一口氣了,不出一寸香功夫,必定死掉。長參從懷裡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倒出幾枚丹藥來,捏住那人的鼻子,將丹藥盡數灌入口中逼其咽下。
琥珀疑惑,長參起身,拿起琥珀的衣角擦著手解釋道:「子焰世子吩咐我來的,我給他服下了凝血丹,和吊魂丹。既不會失血過多死掉,還能讓他精神保持清醒昏迷不掉,吊著一口氣死不了。」
聽到這,琥珀不寒而慄,茫崖世子是個狠辣的,但也沒有子焰世子折磨人的法子多。自己還是在他們身邊乖一點的好。長參忙完,就坐上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琥珀則繼續駕馬狂奔。這一路,除非馬兒累了,不然都是一直在城裡大街小巷轉悠著。
這倒好,家家戶戶都探頭探腦的看著熱鬧。都說茫崖世子年紀輕輕,掌管軍權與軍交戰。殺人如麻,今日這等懲戒人的法子更是滲人。看來著月梢坊,果真是惹不得。
坊主聽聞月梢坊出事,忙從簇梨坊回來。見一切已然恢復舊狀,月棲吩咐閉門半日,給小廝們放了半天假。自己則陪著楓在房裡說話。月容幾人知道楓性子剛烈,此時人多,她才會臉上掛不住,便各自回了房間。
坊主趕忙來到楓屋內,見楓已經恢復了平靜這才說道:「怎的好端端的就惹了這樣的禍事?」
楓略帶歉意的說道:「都怪我,做事慌慌張張的,才引起這樣的事來。」
月棲想替她辯解一下,坊主卻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對楓說道:「可是精怪?」
楓點點頭。坊主疑惑的說道:「咱們月梢坊在伏淵的日子不短了,怎麼會無故有精怪滋事。」
月棲一心想著楓情緒不好,沒有將事情仔細想過,現下聽坊主這樣一句,忽然就心裡疑惑多了起來了,那酒客身形巨大,力大無窮,分明就是精怪幻化,但為何自己沒感到一絲靈力的存在,就連蒼瀾和茫崖也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她知道月梢坊的存在已經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就算是酒肆有醉客鬧事,但也沒有如此下狠手找借口滋事的人。看來這人來的蹊蹺,得想辦法留住活口問問才行。
想到這,突然想到茫崖帶走了那酒客,此時不知在何處。
坊主說道:「也罷,不想那麼多了。現下茫崖世子出面懲戒了那狂人。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惡氣。」
「娘親如何得知?」月棲不解的問道。
坊主這才說道:「茫崖世子身邊的琥珀侍衛將那狂徒用繩索拉在馬後,已經在大街小巷拖行許久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才從估坊回來。」
聽到這,月棲不禁有些懊惱,自己要是不衝動,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麼來。楓的眼角卻劃過一絲喜色,月棲以為她得知那酒客受到了懲戒才歡喜起來。
趁著楓休息,月棲這才回了自己房間。一進門,就見子焰一襲白衣搖著羽扇風騷無比的坐在窗前。
月棲環顧了一下門外,這才將門別住。月棲上前坐在窗前的榻椅上,對著子焰好一通牢騷。子
焰看著她不停說話的小嘴,紅潤的發亮。不等月棲說完話,便俯身覆上了她的唇。月棲這才住嘴不再言語。
子焰揚起嘴角笑著對她說:「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月棲瞪大眼睛看著他。後來想到他神通廣大,這點子事鬧得市井人人皆知,又怎麼會瞞得過他。
子焰躍下窗檯,坐在月棲身邊,摟過她,月棲自然的靠在他肩頭。
子焰這才說道:「我已命人前去加大了對那人的懲戒。有了這次的事情,以後就不會有人來月梢坊鬧事了。」
「還說呢,我一時衝動的才讓茫崖帶他走,應該留個活口的。」月棲嘟囔道。
子焰看她的樣子忍俊不禁,笑道:「活口是活口,只是怕已經不能問出話了。」
月棲不解的看著他,子焰卻不再解釋繼續說道:「鳶尾入了宮,你的心事也了了,今日我體內的毒越發厲害了,根據長參的推斷我得隨茫崖回一趟歸墟才行。順便將鳶尾的名字畫上鮫人族譜。」
「啊?很嚴重嗎?要不要繼續制噬魂丹給你?你得去多久?何時去啊?哪裡有治好你的葯嗎?」月棲一連串的發問,惹得子焰哭笑不得,慌忙又是一吻,這才讓她安靜下來。
月棲羞紅著臉頰低頭不再看他。子焰這才悠悠說道:「長參去看了初羨,瘋的古怪,不是受了刺激,而是人為。要治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索性去歸墟一趟找找尾鱗的替代物。明日我便和茫崖動身下月便折返。」
「這麼久啊。」月棲不滿的說道。子焰見她不捨得自己,心裡更是得意。說道:「本來是可以帶你一同去的,只是馬上就是花魁祭天祈福的日子。你還有的要忙呢。」
月棲無奈,只得環這子焰的腰更緊了,嘴裡撒嬌似的發出嗚咽的聲音,惹得子焰好不心疼。月棲也是奇怪,自打與子焰相識以來,自己變得更加嬌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