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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被囚

  隨著來人的聲音逼近。子焰只得慌忙跳上房頂。又是一路閃現。回到了世子府。

  王妃和茫崖在原地等的心急。見子焰回來,忙擁上去問:「怎麼樣?初羨是真的瘋了嗎?」子焰鐵青著臉點點頭算是回應。剛進屋,便看見鳶尾腫著眼睛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雖然並未開口,但想必想問的有很多吧。

  「初羨可曾說了些什麼?」茫崖還算冷靜。子焰想了想初羨的話,總結了一下對他說:「初羨說,有個傻子要害我。這個傻子喜歡月棲,可能家裡有荷花。」

  「喜歡月棲?傻子?荷花?這怎麼猜啊!」王妃無奈的喊道。鳶尾卻像是被擊中了一般猛的抬頭看著子焰。

  子焰見她突然抬頭便問:「你知道誰符合這幾個條件?」

  還未等鳶尾開口,故兒忽然跑了進來,倚著門框喘著粗氣說道:「有個要飯的老頭找大世子!!」

  這個關頭,突然有個要飯的老頭,想必不那麼簡單。子焰忙說:「快請進來。」

  故兒搖搖手,估計是跑的太快,一時間喘不上氣來,撫了撫胸口說:「不,不必了。老頭讓我轉告你。世子這次所遇屬於水災。水不利火。相生相剋。說完他就走了。」

  「水不利火,相生相剋… …」子焰重複著這句話。又想到剛才鳶尾還有話沒說便繼續問道:「你剛想說什麼?」

  鳶尾揉了揉眼睛,對子焰說道:「上次我和小姐去萬和錢莊送拍品,柳家少主的錢莊後院有一池荷花。正是那日與世子相見的錢莊,而且柳少主對小姐心生愛慕,上次不是還在店裡和世子差點動起手來么。」

  「好你個柳青河!」子焰咬著牙,漆黑的眸子泛起火光。

  四處一片漆黑,月棲的嗓子干極了,影影約約聽到四周有水聲,卻什麼也看不到。月棲用手指摸著四周,四面青石牆上布滿了青苔,摸上去黏黏的還有水氣,一面上方有個一人大小的口子,卻用鐵欄杆封著,雖然空間很大這是一個囚室。

  那日夜裡,她站在走廊盡頭回望子焰處,不曾想突然四肢酸軟無力,就連嗓子也發不出聲音來。很快便失去了知覺。醒來便已經在這石室了。她想喊,嗓子卻啞著喊不出來。

  困了許久,突然有人將飯菜給她遞進來,用一種沙啞卻不失溫柔的聲音對她說:「月棲,先吃飯吧。」聽聞那人叫她名字,月棲心裡一驚,看來這人認識她。

  月棲沙啞著嗓子說:「你是誰?」那人卻說:「別說話,先把飯吃了吧。嗓子都啞了,再說話就好不了了。」月棲冷笑一聲說:「看都看不見,我怎麼吃?」

  那人猶豫一會,便燃一根燭火來。那燭火將飯菜依稀照亮,卻照不到其他地方,影影約約月棲看到來人穿著一件白色的斗篷。月棲緩緩向燭火靠近小心翼翼的繼續詢問:「你是誰?這是哪裡?」

  那人沉默不語。月棲靠近飯菜和燭火,伙食倒不錯,小菜精精緻致,味道聞起來也不是一般地方能做的。便知這人非富即貴。月棲見他不再言語,便佯裝去拿碗筷。

  突然「哎呀」大叫一聲。那人忙問:「怎麼了月棲。」

  月棲不做聲,低著頭,那人忙湊近欄杆。冷不丁月棲手拿燭火已經靠在了他的臉旁。

  「居然是你?」看著柳青河慌亂的臉,月棲驚訝極了,大罵道:「你瘋了吧!你把我關在這幹嘛。」柳青河見月棲已經看到自己的面容,索性不做裝扮,微微一笑,還是那般儒雅。

  又染起一枚燭火將四周牆面上的燈,盡數點燃,動作很慢,卻又很仔細說道:「對啊,呵呵。我是瘋了。月棲。你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嗎?」見四周慢慢恢復光明,月棲的恐懼不再加大,冷靜下來聽柳青河說著。

  心裡卻盤算著要怎麼出去。默默聚集靈力,卻發現一點都聚集不起來。這裡像是有塊磁石一樣,能將她所有聚集的靈力吸走。

  「不要費力了月棲。快點吃飯吧。我親手做的呢!」柳青河微笑著說。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放了我吧。」月棲冷靜的說道。

  「無冤無仇,哈哈,好一個無冤無仇。」柳青河喃喃的重複著月棲的話,突然眸子變的暗紅朝著月棲發出一聲怒吼,頓時腥風四起。那味道,就像是死魚爛蝦腐敗了的味道一樣。

  月棲被他突然的怒吼,怔住了。柳青河卻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忙向月棲走去,站在欄杆前懊悔的說道:「對不起棲兒!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月棲搖搖頭,柳青河卻伸出手觸摸到了月棲的手背。月棲下意識瘋狂的甩開。這一舉動,卻惹怒了柳青河,他狂吼著:「你居然這樣嫌惡我?我碰你一下都不行?他夜夜宿於你的榻上,你倒是樂在其中!」

  月棲心裡一驚,子焰在她那,連鳶尾也只是碰見過一次,子焰中途便走了,他是從何得知?

  想到這,月棲不禁有些后怕,但是依舊佯裝淡定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世子的人了,何苦囚禁我於此,我們是不可能的。況且世子要是知曉,必然不能容你。你還是早點放了我吧。」

  「呵,世子?憑什麼?你現在是我的!是我的人!而他?呵呵,怕是已經自身難保了!」柳青河無比輕蔑的說道。聽到子焰有難,月棲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瘋狂的喊道:「你把他怎麼了?他要是有事,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柳青河眼裡竟然劃過一絲悲哀,卻還是無比高傲的仰著頭說道:「遇見你,我早已經是萬劫不復了。拉他墊背還能擁有你,值得!」

  月棲見他說的淡定,心裡發起慌來:「不,不會的。他是鳳凰。他不會有事的。」

  「呵,怕只怕他不是鳳凰!」柳青河淡淡的一句話,差點擊垮月棲的神經。可月棲做殺手這麼多年。越是有事情,越是能冷靜下來。她冷冷的看著柳青河,死死的盯著他,不再出聲。

  柳青河被她看的難受,一揮手便滅了剛燃起的燈火,漸漸離去,只聽他悠悠一句:「多少吃點吧。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這裡了。」隨即,欄杆處也被青石堵住了。

  死?月棲這麼多年,每一次都是刀口舔血生死攸關。穿越來到異世更是比死還離奇。她這麼惜命的人,怎麼會去死?只是看樣子,柳青河應該是摸到了子焰的一些底細做了萬全之策,才敢在子焰身邊就將她擄走。

  子焰應該暫時還沒有事,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說。漸漸的月棲冷靜下來。摸了摸魘盒,幸好還在。想了想,先不要把阿滿放出來了。身上的折翼少了靈力的加持,跟普通披帛並無兩樣。

  只是腰間的破風還在。月棲又試著想動用法力,這樣子焰也許能感知到自己,但好幾次都還是毫無用處。只得作罷,她得保存體力。飯菜是不能吃了,柳青河已經有讓她死的念頭,難免不會下毒。

  想到這月棲摸索著地上的飯菜,將裝水的碗拿起來,把水倒了出去。然後順勢將所有飯菜都向欄杆外砸去,所有碗碟都被摔得粉碎,只是將一小塊碎瓷,默不作聲捏在手中。

  然後摸索著牆面找到一塊略微乾燥的角落坐了下來,閉起眼,靜下心來聽著周圍的聲音。她發覺,水聲是從頭頂傳來,而且很不規律,抬頭盯了一會,忽然發覺時不時會有一絲絲光亮閃過。這到底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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