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初羨的出現。
茫崖和奕辰琥珀三人,倒是多了幾分看八卦的心態,畢竟馬上就是月棲上台了。
子焰別過頭,不再看她,轉而盯著檯子。
許久,終於到月棲上台了。剛站在場地,就被張揚之女暗地裡使了個絆子,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看的台下的鳶尾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眾人也都調笑起來。
「那不是月梢坊主的女兒嗎,今日摘了面紗,你快看,居然比公主還要嫵媚動人!」
「哇,那坊主已然是個美人胚子,女兒果然不差!」
「只是你看她笨拙的樣子,會不會還是沒好?」
「你可別瞎說,那姑娘能耐著呢,早些天我去那裡品酒,所有新調製的酒都是出自這位姑娘,就連這次花魁掛賞的事,都是這位姑娘放出來的我看這姑娘一點都不傻呢!」
聽著周圍的人眾說紛紜,初羨的臉色早已有些鐵青,今日終於見到了月棲的真面目,居然並不如她所說粗鄙醜陋,相反居然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
更可氣的是她一眼便瞧出月棲身上的那身料子,正是日前去子焰府上瞧見的那塊冰蠶絲料子,要說他們只見沒有什麼,鬼都不信。
月棲早已找機會換上了折翼披帛依舊將破風藏於腰間,抬眼一看,子焰和初羨緊挨在一起,頓時心裡有些吃味,這時二樓傳來一聲悠揚的口哨,月棲聞聲看去,竟然看到蒼瀾藏於人群中。
使勁沖自己眨眼睛,看他的樣子,不由的覺得好笑,頓時心中不快一掃而光,輕蔑的看了眼初羨,轉過身去揚起披帛做好了開場姿勢。
那張揚之女見她摔了一跤,人群中依然再討論她的美貌,頓覺抑制不住怒火,卻還是隱忍著,突然在看台上看見了茫崖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嬌羞。
忙將手上的手套摘除,坐在椅子上將手撫上箜篌。茫崖並未留意,只是看著月棲。只見月棲也是個聰明的,她將使劍的力氣化小,只留動作,將披帛纏在臂上用巧勁揮舞著。
看台上的柳青河看著月棲,眼底滿是溫柔。只有身邊的鴉瀧盯著月棲身上的折翼有些發獃。蒼瀾自是不用說,早早便命人押注給月棲。
見月棲舞動,子焰的眼眸始終盯著她,初羨心裡更是憤恨,突然計上心來,大聲對身邊的岑兒說道:「我看這位姑娘舞姿妖嬈,很是出眾,你去也幫我押一注來。」
岑兒領命,高調的從侍衛間穿過,去押了月棲一萬金。其他人見就連初羨公主都買月棲的面子,忙跟風去押注。加上柳清河和蒼瀾的助陣,一時間,這月棲竟然遠超幽若穩坐第一。
那張揚之女,見眾人依舊議論月棲,心中自然不平,憤恨的瞪著月棲,快要終了,卻見月棲沖她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突然腕子使力,揮過披帛,一瞬間,張揚之女的手背上,竟然出現了到划痕。
驚的她大叫起來。月棲這才收尾,對著台下行了行禮,從容退去後堂。
張揚之女也捂著手在眾人的鬨笑下趕忙離去。她下了台,侍女趕忙上前來幫忙包紮,憤憤的說:「一定是那個賤人用了什麼妖術,要不是人多,我一定要教訓教訓她!」
侍女一遍勸著她,一遍心疼的替她包紮完,二人這才往後堂走去。
子焰知道初羨押注的意思,冷笑著看了看初羨,一言不發起身離去,茫崖和兩個侍衛也緊隨其後,初羨臉上並未掛出不悅,只是看了眼岑兒,趕緊跟了上去。
「子焰哥哥,這裡太過嘈雜,不如我們找地方坐會?」初羨緊隨其後叫嚷著。
子焰見已離開眾人視線停留在原地一個轉身,冷冷的看著初羨,不自覺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淡淡的說了句:「滾!」
雖然深知子焰的脾氣,茫崖等人還是有些無語。
初羨頓時滿眼含著淚水,卻依舊笑容滿面的對子焰說:「如果哥哥今日心情不好,那便明日好了,明晚花魁前五名要進宮封賞的,想必為了那月棲姑娘,哥哥也會來的吧。要是不想讓她當王上的妃子,那不如明日我去勸說王上,也可免了哥哥的衝突,到時候請哥哥來我處和王上說清楚就好,咱們一家人,何必鬧出笑話呢。」
說完滿眼期待的看著子焰。子焰細想她說的也不無道理,便說:「明日你自己說清楚。我會來給王上交代的。」
說罷轉身上了馬車,茫崖等人也慌忙跟上。
只留初羨一人站在原地,突然就放聲笑了,眼見子焰的馬車越走越遠,這才收了笑容用衣袖擦乾淨臉上的淚痕等岑兒帶著侍衛一同前來,這才一起回了宮。
月棲等人在內堂等候了許久,這才等來了三位公證官。
只見中間那位高高瘦瘦的人站出來對她們說道:「諸位,今日的選拔有了結果。選上的五位姑娘,稍作停留,畫師等下會為各位繪製畫像,明日進宮封賞賜,沒有選上的姑娘,就請先帶著人回去吧。」
說完將邊上一同來的人手中的封紙打開念到:「第五名是張揚將軍府上嫡女張蓉蓉。」說罷,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張蓉蓉,張蓉蓉仰起頭,一臉輕蔑之色瞥了眼月棲,從那公證官手上拿過一塊制牌,轉身坐回了位置。
公證官略有不滿,卻也不敢掛在臉上,只得搖搖頭喊著下一個:「阿肆姑娘第四名。」人群中,阿肆目光獃滯,面無表情,推開身旁的人走去,拿了制牌並不多話。
第三名梗星兒和第二名幽若,眾人都是服氣的,畢竟兩人的外貌早已是人群之中的佼佼者。只是月棲讓人有些驚訝」棲時,一時間又炸開了鍋,張蓉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冷冷的看著月棲拿著第一的制牌。
見五位人選已經塵埃落定,眾人皆嘆氣失落的與侍女們打道回府。只留這五人在內堂等候畫師畫像。月棲已經坐在位置上不理睬旁人,喝著茶水。
一旁的幽若卻突然湊了上來說:「月棲姑娘要是願意,那張蓉蓉幽若自是讓她出不去。」
月棲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幽若說:「姑娘何故對我這般上心?」
幽若笑笑說:「還你一個恩情罷了。」
月棲恍然大悟,瞥了眼正在瞪著她的張蓉蓉低聲說著:「那就欠著吧,她的狗命還用不著讓你來賣我人情。」
說完與幽若相視一笑。耿星兒坐在原地,耳朵略微動了動,微微搖頭。
忙碌了一天,畫師們終於是將五位美人的畫像製成。
月棲這才伸著懶腰,摸了摸餓極了的肚子委屈的對鳶尾說:「包子,我好餓啊… …」鳶尾也餓的不輕,兩人趕忙收拾東西離開了萬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