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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兩幅面孔

  子焰忍著怒氣聽她罵完,說:「現下覺得可還暈嗎?」初羨聽聞子焰關心自己,忙又捏了捏額頭虛弱的說道:「暈,哥哥~」

  子焰挑著嘴角,玩味的笑笑,起身向初羨走去。初羨見子焰有所動,忙一臉嬌羞眼含秋水,臉頰飛起一抹紅暈。

  子焰站在她面前停留了兩秒。突然一改眼中笑意,有些陰冷的看著她對奕辰說道:「公主身子不適,送公主回吧。」說完便回到書桌前,拿起剛放下的書冊不再理會初羨。

  初羨見子焰有些生氣,不敢再做糾纏只得起身行禮告別說:「那哥哥我先回了,等做了新膳食再來府上看哥哥。」子焰並不搭話,初羨頓覺無趣,只能離去。

  就在和岑兒快要邁出門檻之時,子焰突然沉著嗓子厲聲說道:「日後要是放任下人在我門前對我的人大呼小叫,我便燒了你這奴才!」

  岑兒和初羨被子焰突然的呵斥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兩人互相攙扶迅速從來時的路上返回。

  見四下無人之際,初羨抬手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岑兒臉上陰冷的咒罵道:「廢物!」

  罵完,這才從大門出去。岑兒捂著臉不敢聲張,其實她早被子焰的話語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初羨的巴掌並不及子焰的一句話來的讓人害怕。出了門,初羨對著來時攔她們的侍衛溫柔的笑笑,侍衛卻依舊不做理睬。

  這才在岑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往王宮返去。馬車上,初羨心裡萬千憂慮,之前岑兒問她為何這世子府的派頭比王宮的還要大,現如今她能回答了,因為那是子焰啊!她暗下決心,不論用多麼卑劣的手段,都要嫁進世子府,這樣就連母后都不能奈何她了… …

  奕辰暗地裡看到公主一行人已經返回了,便來像子焰報告,並將初羨動手打侍女的事也一併說了。子焰心情極差,要不是不想撕破臉皮,給月棲平添事端,他是萬不能容忍初羨這樣詆毀她的。

  見子焰情緒低落,奕辰大抵能猜出個八九分來,便識趣的守在門口不做打擾。

  好不容易,盼來了天黑。子焰迫不及待的出現在了月棲窗邊。見月棲正在和阿滿玩鬧,不想打擾她,就這樣坐在窗邊靜靜看著。月棲一手捏著棒骨,一手指著阿滿嘴裡振振有詞的命令著阿滿,一會讓它坐下,一會讓它握手。

  子焰不禁覺得好笑,能把威震四方的雪狼當做狗來養的,怕也只有這眼前的人兒了。月棲發出讓阿滿卧倒的口令,阿滿卻一反常態並未聽從,反而直勾勾的看著月棲身後。月棲這才回頭,看見子焰倚在窗前耷拉著腿,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月棲被他看的有些害羞,忙轉過頭去佯裝不在意的問道:「子焰世子別的功夫月棲不知,只是這偷上房梁坐人窗邊的功夫,怕是一等一的好呢。」

  子焰見她跟自己開玩笑,便知她心情不錯,從容從窗上跳下來,隨意坐在榻椅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對月棲說:「早知登窗能探得美人,我做這世子有何意思,還不如趁著月色正好,多去看幾個美人才好呢。」

  月棲知道他故意氣自己,便也不惱只是翻了他幾個白眼,繼續訓著阿滿。這阿滿每次見子焰,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猥瑣。其實子焰並不曾恐嚇過它。

  月棲覺得無聊,便放開它任由它自己找個地方睡起覺來這才轉身面對這子焰說:「世子有何指教啊。」

  子焰笑笑,從袖籠里拿出一個玉盒子向月棲搖搖說:「離開王府,不能泡湯池,想必這幾日修鍊遇到瓶頸了吧。」

  月棲見到玉盒便兩眼放光,忙搶到手裡,打開一看,七枚藍色水丹列在盒子里,不由得好奇的問:「這是何物?」

  子焰見她滿心歡喜,便對她說:「這是湯池增靈力的丹藥,我讓茫崖向王妃討的,你每次沐浴之時放半顆就好。與湯池效果等同。等這幾顆用完了,那湯池的功效對你也就沒用了。」

  月棲如獲至寶,忙放進魘盒裝進袖籠,生怕子焰反悔似的。子焰見她小氣的樣子,更是喜歡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無語,細細看著月棲的面容心想,也不比初羨好很多啊,不,好一點,嗯,鼻子高一點,嘴巴紅一點。唉… …

  月棲不知子焰心裡想這麼多,只覺得他盯著自己發獃怪害怕的,忙揮揮手喊他:「世子?」

  子焰一把拽著她搖晃的手,拉向懷裡說:「還想要驚喜嗎?」

  月棲見他還有后招,忙點點頭。只見子焰攤開手掌,憑空幻化出一塊衣料來,正是下午放在他桌上的那塊冰蠶絲水藍衣料。月棲素來喜歡蒲公

  英,見那衣料上的暗紋正是蒲公英喜歡的不得了,伸手輕輕撫摸著料子對子焰說:世子你這次的審美深得我心啊哈哈哈。」

  想著自己身披這水藍色長袍佩戴著折翼,月棲美的嘴角都合不攏了。子焰見她這般容易滿足也是高興的緊。趕忙邀功說:「既然喜歡,那我有沒有驚喜?」

  月棲見他這次十分乖巧,覺得十分滿意。害羞的低頭一笑,便輕輕啄在了子焰的面頰。只是剛親上,門就吱吖一聲開了。只見鳶尾站在門外漲紅了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

  月棲忙推開子焰,站了起來搶先問道:「包子你找我有事嗎?」子焰一臉壞笑的看著月棲,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月棲心想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鳶尾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正躊躇間,便被月棲一把拉近房裡,月棲在外面左右探探頭,忙將門又別了起來,這才找凳子坐下來說:「說吧」

  鳶尾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看子焰,低著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 …我將自己的真身折下一瓣來,給你做了這個。」說罷將手心攤開,一枚晶亮的花瓣墜子攤在手心。

  子焰倒是對這包子有些另眼相看了,這花精能將真身折下一瓣,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命送給一個人,要是這一瓣真身毀了,那她將受到毀滅般的傷害,顯然月棲還不知道,但單聽,月棲便也知道這東西無比珍貴。月棲趕忙問道:「你這傻孩子,好端端的幹嘛折損自己的真身啊。」

  鳶尾卻淡然的笑笑說:「小姐對我的好我無以為報,這片真身送給小姐,小姐放在胸前,若日後有什麼不測,鳶尾也能護小姐幾分周全。倘若我日後真的不能日日相伴小姐左右,小姐留著它,便是留著我了。」

  這些話從鳶尾嘴裡說出來,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倒是多了份坦然。月棲知道這東西珍貴,卻不想是和鳶尾的命運連在一起,當下便感動的快要哭了出來,抱著鳶尾不撒手。

  紅著眼眶說道:「傻丫頭,我不要你拚死護我周全,我只要你能開開心心的就好。」二人相擁著互相安慰著。只留子焰坐在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吃味極了。

  許久,子焰看不下去了,乾咳幾聲說:「咳咳咳… …那我先走了,包子你好好的,別惹你們小姐傷心了。」

  鳶尾點點頭,並不理會她他。月棲也不理他,任由他凄涼的從窗口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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