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葯者來訪
連過了幾日,月棲一得空便去膳房做些新穎菜式給王妃嘗鮮。芒崖卻因為軍中有事和琥珀去了軍營好幾日都未回來。
月棲修習法術的進度有了湯池的加持,變得飛快,子焰每日都給她準備新的心經口訣書冊給她,因為鳶尾在的緣故,倒是不能隨意和月棲親近讓他頗為不爽。月棲卻落的清閑。
只是長參葯者一連幾日推脫,讓她更為好奇了。這天傍晚,吃過飯,月棲和鳶尾故兒陪著王妃在圓子里乘涼。子焰說回府里一趟。
幾人正說笑熱鬧,卻見侍衛匆匆慌忙跑了進來行禮說:「夫人,長參葯者來了。」
王妃和故兒對視一下,月棲也有些奇怪,怎麼推脫了好幾日偏挑了個子焰芒崖都不在的時間來。月棲忙從魘盒裡掏出王妃賜給她的鳳尾面罩戴上,王妃這才示意說:「讓他進來罷。」
不一會,侍衛便領著一位體態精瘦,佝僂著腰,滿頭花白身著月白色長袍的老人進了院子,遠遠看去,到有幾分仙風道骨。老人對著王妃行禮,精神奕奕的說:「請王妃安。」
王妃並不做聲,拿起茶盞撥了撥茶葉並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那葯者低著頭,月棲好奇的看了看大家口中的長參葯者,卻並看不到他的面容。長參見王妃並不搭理他自知理虧又說道:「王妃惱老朽,老朽自是理虧的,只是王妃莫要氣壞了身子才好。」
王妃聽他這樣說,冷哼一聲:「哼,自清芒去了之後,我就該跟著去了才是,現如今身子不好,卻連個看病的都沒有,長參葯者名號響亮,我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怎敢勞煩你跑。」
長參聽聞,面色漲紅,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連忙解釋:「王妃這話,豈不是讓老朽汗顏。只是近幾日子焰世子要幾味極難煉成的丹藥,到了最後關頭,老朽真的不敢擅自走開,壞了世子的丹藥啊。這不剛出爐,便急忙跑來了。」
說罷,還將懷裡的玉瓶掏出來晃晃。月棲見了那玉瓶,心裡一驚,正是子焰之前給她的丹藥瓶。
阿滿不知從哪跑來,看著長參和王妃對話,王妃不滿的語氣,忙站在長參面前呲牙咧嘴的發出低吼聲。那長參抬頭一看,便對上了阿滿冰藍色的瞳孔,嚇得向後翻倒在地。
王妃見葯者如此窘狀,不由得樂了起來。忙招手呼喊阿滿過去,塞給它一牙西瓜。
長參定下心來,仔細嗅嗅突然發覺,這雪狼,竟然渾身都散發著芝草香氣,這芝草特有的香氣,正是之前奕辰去他那拔的!見他如此狼狽,王妃也不再責罵,讓人賜了他椅子,坐在院中。
月棲這才趁機看清了長參的臉。這老頭雖然身形蒼老,面容,卻還是神采奕奕不顯老態。長參環顧了一下,看見鳶尾站在月棲身旁,仔細打量了一下月棲,見月棲用凌冽的眼光看著自己,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月棲卻站起來對著他行禮說:「多謝葯者多次出手相救,才救得月棲與妹妹鳶尾性命。」
長參一聽,便知這位便是子焰三番四次為其討葯的姑娘,忙諂媚的笑笑說:「無妨無妨,只是姑娘有空勸勸世子,少折騰老朽幾次也就罷了。」
說完看著站在後面的鳶尾說:「你這丫頭,回來可還頭暈嘛」
鳶尾笑笑說:「沒事了,謝謝葯者關心。」
長參得意的笑笑囑咐道:「你這娃子,為了修的人形,修習不得法,所以這法力啊並不比普通人強,凡事莫要強出頭。」
鳶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長參看了眼雪狼,又見它脖子上系著尊主鈴。氣又不打一處來。月棲見長參盯著阿滿臉色不太好,便心裡有了個大概。忙喚阿滿。阿滿聽見月棲召喚,屁顛屁顛的跑了去,親昵的蹭著月棲的腿。
長參見阿滿的正主是這位姑娘,心裡也就不奇怪了。
月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長參說:「多謝葯者相贈的琥珀丹珠,月棲本想親自登門拜謝,卻近日被些瑣事纏身不得出去,今日葯者來的正好不妨嘗嘗我的手藝。」說罷示意讓鳶尾將她在膳房做的白桃釀斟滿一杯,畢恭畢敬的遞與長參。
這長參迫於子焰的身份,長期被他壓制剝削,近日又被拔了芝草,哄騙了丹珠,還讓他給這小小花精治病!一樁樁一件件都壓在心裡,所以才置氣躲懶幾日都不來。雖不能發作,可躲躲懶也是好的,況且王妃的身體他知道並無任何問題,不然茫崖那說一不二的性格,早就來提溜他了。
今日來了卻碰見這麼懂禮數的丫頭,心裡壓的火去了大半,一杯冰涼清爽的白桃釀下肚,另一半的火也沒有了,笑著問月棲:「姑娘這酒好別緻!敢問姑娘在哪學的這調酒的方?」
月棲柔聲回道:「萬象街的月梢坊,正是我家的,葯者要是得空,來逛逛,我親自為葯者調製酒釀。要是不得空,也無妨,捎個信來,讓鳶尾給您送去便好。」
長參本就是個饞酒的主,一聽這話,不由得喜上眉梢。對王妃說:「這丫頭,太懂事了!您可幫忙護著點,別被那位主給欺負了!」
王妃看著月棲被誇,心裡也是樂開了花。半開玩笑罵道:「那是自然,你也別光是嘴上好聽,給這丫頭些丹藥。這丫頭身子不好,你看著給調調。」
月棲聽聞,心裡滿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妃。長參也忽然正經起來說:「姑娘移步過來,我幫你瞧瞧。」
月棲也不推脫,走去長參面前。長參替月棲號了號脈,心裡頓時疑惑起來,又觀了月棲的氣息還是不得其解忙問道:「姑娘可否摘下面罩,我需要看清姑娘的真身。」
「真身?」所有人都疑惑起來。眾所周知,坊主的真身是只赤鳥,可據坊主說月棲的爹只是個凡人而已,月棲並沒有遺傳她的體質,,再加上之前她痴痴傻傻十幾年,更沒有人說她有何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