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快馬王妃
姐姐!!!子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故兒,故兒並不看他,這鬧的哪門子?好端端的,怎麼輩分都變了!
王妃看子焰神色變化有趣 這才有了樂子,說道:「既然喚我一聲姐姐,那我便照顧她,痴也好,傻也好,也對得起這孩子的心了!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安排讓幾個王府里的公主來給你看看,有合適的,你就收了罷」
子焰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想要聚魂盞,卻不曾想被王妃反將一軍,不由的有些頭大起來。月棲啊月棲,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王妃常被兩個世子氣的沒有辦法,這下好了,總算是讓他吃癟了,心裡好不得意。
許久之後對著芒崖說:「崖兒,你若是不嫌月棲痴傻,不然收了做夫人吧!」
芒崖見這燙手山芋到了自己手中,憤憤的看了看子焰快要燒起來的眸子說道:「不敢嫌棄,只是這月棲姑娘,怕是已經心屬哥哥了,否則也不會那日答應留宿在府啊」
子焰這才收回滾燙的眼光對王妃示好道:「罷了罷了,那月棲痴傻粗笨,怎的與母親做姐妹,她可不配,這痴傻就痴傻罷,我這世子府還不差這口吃的。」
王妃見子焰這般情形,心理便知道個大概了,看來這小子是動了真情了。這麼多年來,她只在那場戰火中聽聞他口中念念不忘阿離二字,后醉酒一次也是如此。
僅此兩次。雖與她嘻嘻哈哈,但卻與旁人從不親近,他狂傲,卻有狂傲的資本,連公主都不看在眼裡,卻能為了月棲那丫頭費如此心機來計算自己,想來是來真的了,以他的性子,必定不會負了那月棲,自己也就放心了,畢竟月棲那丫頭,與她有緣,只是一面,便心中喜愛的不得了!
於是便拍了拍大腿高興的說:「你小子,下次再算計我,我就讓那月棲嫁於你弟弟!聚魂盞,等你需要的時候,提前知會一聲,讓茫崖外祖差人送來便是,那王上有,我們也不缺!」
見王妃表態,子焰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忙將月棲送來的食盒如數打開,命人做了晚膳,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飯才作罷。
回王府的路上,芒崖騎著馬慢悠悠的伴在王妃轎子旁邊,王妃掀起帘子問:「孩兒,你怎麼就沒對那姑娘動心思呢?」
芒崖騎著馬看著遠方,想起了一些回憶便與王妃娓娓說道:「孩兒很久之前便見過月棲姑娘,那時候她還是心智不全的痴傻兒,孩兒在萬象街碰到一個有王上氣息的人,便跟了上去,就見著月棲姑娘被一幫精怪追逐,因為她貌美惹眼,那些下流坯子便想占她便宜。
孩兒本來不想多事,可月棲姑娘卻向著我的方向跑來。那精怪見她跑的歡,便下了狠手,將妖火投於她,妖火砸在她後背濺在了我的身上,我還未做反應,她卻撲向我,用手將我身上的妖火撲滅。
奇怪的是,我並未看到她有真身。雖然痴傻,還是個肉體凡胎,卻能下意識的先來幫我……」說到這,芒崖的嘴角漏出一絲罕見的微笑。王妃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對月棲更加多了分愛意。
「不知為何,她受妖火卻不傷與妖火!我再一細觀,她身上有一絲絲很微弱的氣味,是大哥的味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大哥並不是普通身份,這月棲姑娘看來是他天注的緣分,你大哥的身世既是他的資本,又是他的劫難,你只記著無論何時,你都要幫他,哪怕有一天要與天地為敵,也要站在他身邊為他反天斗地!」
王妃的話雖然有些壯烈,卻用一種不刻意的口氣淡淡的囑咐這芒崖。好像對這種概念習以為常一樣。芒崖也只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好久沒出來了,讓為娘騎一會馬可好?」王妃臉上又多了份頑皮,對芒崖說道。芒崖嘴角一抽,頭又疼起來……自己怎麼攤上這樣一個不正經的母親啊!
黑夜裡,一雍容華貴,芳華絕代的女子揚著馬鞭,騎在一頭黑色的烈馬上,呼嘯而過的風將她華貴的衣袍和烏黑的長發吹起,發間的步搖丁零噹啷的發出撞擊的清脆聲響,伴隨著還有一聲聲女子爽朗的笑聲。還有一幫隨從抬著轎攆疾步追隨的喘息聲。
忙碌了一整天,月棲打發走鳶尾,這才好好躺在床上攤著。這時,門卻吱的一聲開了,原來是坊主。看月棲癱倒在床,心疼壞了,趕忙上前:「聽月容說今天忙壞啦!」
月棲給坊主騰開一點位置,坊主順勢坐下,撫摸著月棲散開的頭髮說:「菜和酒我都嘗了,新穎好吃。今天一天翻了一倍的顧客,而且,果不其然,有些酒館已經跟上了白桃釀的做法」
月棲撒嬌一般歪著頭,享受著坊主的撫摸,說:「讓他們跟著學吧,對了,以後便將白桃釀喚做美人緋吧,更文雅些。」
「美人緋。」坊主念了一遍,果然更有底蘊。
月棲繼續說著:「今天又收了一列會員,還多收了他們五千金呢!」
坊主並不驚訝,只是刮刮她的鼻頭說:「你呀!你可知今日那些人的來頭?」
月棲搖搖頭卻又滿不在乎的說:「咱們不偷不搶,明碼標價,管他是誰,我們雖然是普通酒肆,但規矩立了就不怕他們。」坊主聽著月棲的這番話,不由得有些感慨,她不想去深究為何月棲清醒后如此強勢的性格,也不想問她究竟哪裡來的這麼多酒菜方子,經營之道。
她害怕,害怕本來就是她奢望來的孩子,會離她而去。於是,她不再細問這些事,只是試探似的問道:「聽說老王妃是沖你來的。還送你她的陪嫁項圈?」
「陪嫁?項圈是送了一個,知道名貴,不知道這麼名貴!」月棲有些訝異。
坊主見她真的不知情便安慰說:「既然收了,你自己便有你自己的主意。只記得選你想要的就好。」坊主愛憐的看著她,倒讓月棲一時搞不懂她的意思來。
母女倆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兩句,許是太累了,月棲很快進入了夢鄉。坊主替她關了窗,掖了被。這才放心的熄燈關了門。半夜熱的月棲蹬了好幾次被,沒有睡好,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