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兩本賬冊
吃完飯,大傢伙都散了,鳶尾留下收拾殘局,楓和月容開始安排明天的新品材料。梨落也回去估房裡清點今天來置換的珍寶去了。月棲攙扶這坊主回了房間,娘倆這才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娘,你問吧」月棲給坊主倒了杯茶,開門見山得說道。
坊主思量了一下溫柔的說道:「匕首是買的,可你這身手……娘不為別的,實在是擔心你啊」
月棲看她擔憂的目光,心裡不少慚愧,便說:「娘,我也不知道。醒來后好像就會了。不過娘,我能保護自己不是更好嗎」
「哎,都怪娘。」坊主難過的說:「在這幻世有點身手護體自然不是壞事,在伏淵也就罷了,畢竟律法在前,沒有人會用法力傷害別人。可是出了這伏淵,要是碰上用法術害你的,可怎麼才好啊。」
坊主的擔心,月棲也確實能理解,她對這世界一無所知,就連接受有精怪的存在,也是消化了好一陣子。坊主見她不言語,以為她害怕了,便寬慰她道:「無妨,娘會多加派人找尋增靈力的丹藥和秘籍給你,等你基礎打好了,娘送你去找個厲害些的師傅教你法術,能保身即可。娘此生再無其他訴求,只要你平安快活。怎麼都好」說罷,從袖籠里掏出了昨日拍賣會上的木盒子,將那枚鳳凰血的丹藥地給了她。
「這丹?」月棲想到娘花重金買下這顆丹,想想就肉疼。坊主卻毫不在乎,塞給月棲,硬是要讓她服下去。拗不過坊主,月棲只能乖乖聽話咽了下去。邊咽邊想,得,這回這黃金是真的被自己吃了。好心痛啊!!!等這枚丹藥進肚,月棲喉頭升起一股異香來 這香味好熟悉,和她暈倒前還有在夢裡聞到的一模一樣!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來問道:「娘,這丹藥是鳳凰血製成的?」
坊主被她這麼一問,反倒愣了神。打著馬虎眼說道:「鳳凰血只是葯里一絲絲成分,這丹藥要煉成,可有千百種草藥物件,只是煉丹人為了賣個好價錢,才將鳳凰血作為噱頭大肆宣揚的。」
「奧~」月棲似懂非懂的應道。
「你也累了一天了,等下讓鳶尾幫你沐浴,早些休息吧。」說完,坊主拍拍月棲的手背,起身走出了卧房。只留月棲一個人胡思亂想。腦海里儘是那妖嬈白皙的臉,和如墨漆黑的雙眸。
不一會兒,鳶尾和幾個小斯便將房裡沐浴的桶里添滿了熱水,還放了安神的香袋,月棲打發他們出去,順手將香囊塞回了鳶尾的懷裡,這味道她實在不喜歡,鳶尾還老不高興的呢!這小丫頭,真是古靈精怪。月棲會心的笑笑褪去衣衫泡進了熱水桶里,啊~好舒服啊~想起這兩天的遭遇,月棲倒也覺得有趣,只是腦海里更多的都是那雙鳳眼滿目柔情,想著想著便困了起來,喉嚨的異香不覺得好像升去了腦袋,感覺更加舒服了,
這股異香讓月棲莫名的熟悉切有安全感,漸漸閉上了眼睡了過去。剛熟睡過去,就被鳶尾破門而入驚醒。原來鳶尾見她遲遲不喊她來收拾,便知道她可能睡過去了。
鳶尾一邊幫她擦拭,一邊氣呼呼的說道:「我再晚點進來,你就要被泡腫了啊喂小姐!」月棲在熱水中放鬆了一會更加困了,不理鳶尾羅里吧嗦的嘮叨,鑽進被窩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鳶尾看她實在是困,也不忍心說她,麻利的收拾起衛生來。把水又得倒掉,只是過了這麼久,這水竟然還是熱的,讓她疑惑不已……
樓外漆黑的夜裡,只有某人心裡憤憤不平!第一次用靈力給別人燒洗澡水!可是想到那烏黑的長發和被熱水蒸的微紅的臉頰,不由得自己白皙的面龐飛起了兩朵嬌羞的紅暈來。漸漸整個人溺在了黑夜裡……
第二天,早早月棲便自行起來了,衣服到是會穿了,只是頭髮還是不會梳,無奈只好披著頭髮任由頭髮散開。匆忙下樓去。大堂里小斯們各自忙著手裡的事,只有那個叫玉兒的她還記得。玉兒看她從樓上下來了匆忙對視一眼,便低下了頭,彷彿很怕她似的,看他如此,月棲也不好搭話,徑直走向櫃檯。
月容正在那裡整理賬目。月棲今天一身天青色翠紗衣,胳膊上挽著淡水胭紅色的紗飄帶,一襲翠衣,配這一抹胭紅,倒別有一番韻味,白嫩的脖頸挺的直直的,臉上未施粉黛,卻還是明媚動人,順滑光潔的頭髮像是綢緞一樣發亮,並未有什麼裝飾,倒顯得出水芙蓉般乾淨清澈。月容見她這般著裝,不由的笑道「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怎麼披頭散髮的就出來了,要不要我幫你簪花?」
月棲看月容也清麗雅緻,便不推脫說道:「好啊好啊,月容姐,你審美這麼好,你幫我簪花肯定最好不過了,這兩天被鳶尾那小包子,梳頭梳的我頭皮緊呢!」
月容無奈的搖搖頭笑這說:「你啊,快別說了,來吧。」月棲忙站到月容面前調皮的笑了笑,乖巧的坐在櫃檯后的凳子上任由月容發揮了。
月容的手溫柔的撫這月棲的烏髮從櫃檯下面翻出一枚木梳來耐心的幫月棲梳理著。
月棲卻閑不住,剛坐了一會,就無聊翻起來了柜上的賬本。柜上敞開的賬本有兩冊,一本墨色封皮寫著靈,一本紅色封皮寫著銀。「咦,月容姐,為何有兩冊張本呢?」月棲疑惑的問道。
「黑色那本是精怪光顧的賬目,有時銀錢不夠,便用靈力付了。紅色那本便是實在銀錢的進賬。」月容耐心的解釋到。
「那這月頭坊經營也有百多年了,靈力怕是收了不少吧~」雖然月棲對靈力之事還沒有什麼明確的認知,但她想了想,她們積攢的銀錢據說被術士騙了,那靈力這麼多年總該積攢不少吧。
「還說呢!你生病這麼多年,要是單純只是心智不全也就罷了,偏偏動不動就昏死過去,只有不斷給你續靈力進體內,你才會醒來。每次昏睡過去,我們都擔心的要死。這靈力都被你禍禍了,哪裡還有積攢,最近收的一些,都給你留著呢。」
月容將事情詳細的給月棲說著,雖然都是因為她,可月棲並沒聽到月容絲毫怪罪她的口氣,反而更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月棲心裡感動極了,這麼一幫如花似玉的美人,百十年如一日的和坊主一起努力經營這月稍坊,竟然都是為了她,且各個都任勞任怨一心一意的為了她,這讓她的內心感動極了。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兒怨的孩子都是應為各種不可抗的因素聚到了一起,都各有心酸,所以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有一個快樂的生長氛圍。直到她在一個雨天被人接走,則又開始了一系列培訓做殺手的噩夢。
所以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能一個人渾渾噩噩的活著。只有她長大后,獨立執行任務,開始開了nasa才和人有了交流,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也讓她變得開朗起來。來到這裡雖然很短的時間,可是每個人對她的好都是發自肺腑的的,哪怕她不是她!她也依舊沉浸在這氛圍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