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致和羅棠帶著那個神智有些混亂的隨從來到了當地的官衙,正準備走進去的時候,門口的坐在一旁懶散的衙差阻攔道:“什麽人?”北致正準備表明身份,卻又聽那個衙差說道:“難道不知道進府衙裏麵要交五兩銀子嗎?”
這一句話不僅是激怒了北致,就連在一旁的羅棠也為這一情景深深的心痛著,這就是父母官啊父母官,五兩銀子都夠平常百姓過半年了他們卻如此的才狼掠奪百姓們的錢,這不是有苦沒地方訴說嗎?隻有往自己的肚子裏麵咽,難怪現在這個鎮子裏麵成了這個樣子。
“放肆,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北致極為生氣的抓住那個衙差。
那個衙差卻也不膽怯,更加比北致大一聲的說:“能誰啊能誰啊?即使是天王老子來,也得交五兩,你交不交?不交就別想進去了。”羅棠想,這個衙差可能是仗著他的地盤他怕誰,可是卻不想真正的王者就站在他的麵前。
聽到了衙差的那句話,北致的臉龐更加的黑了,說:“去把你們的老爺請出來,讓他看看我是誰,再看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麵前叫嚷。”
“不去,交了五兩我再去。”衙差的話還沒有說完,北致鬆開手中的那個仆人,直接用力的將他一抓,拽著就往官衙裏麵走去。
羅棠深知北致此刻是極為的生氣了,北致一隻手拽著那衙差一隻手牽著羅棠就大步的往府邸裏麵走去,羅棠拉住那個五花大綁的仆人小步的跑上,羅棠明白北致現在的心情所以並不怪北致此時因為生氣而沒有顧及上自己。
北致怒氣衝衝的就走到了府裏麵,然後將那個衙差猛的往地上麵一摔,大聲的訓斥的說:“快點,去將你們的老爺叫出來,讓他看看我是誰?”
這時,那個衙差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的從地上麵爬了起來,就往後麵走去。
北致往一旁的椅子上麵坐去,很是氣憤的對羅棠說:“怎麽會有這種事情,泰和鎮還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個一個鎮子,這裏的官居然還是這個樣子教導他的屬下,真是讓我覺得氣憤。”
羅棠站在一旁沒有出聲,心中想到或許這就是古時候那些皇帝為什麽都喜歡微服出巡,就這個樣子才可以看到自己管教的國家究竟是怎麽一個樣子的。
北致早已經氣的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真是因為北致的愛國才會對這些腐敗的現象這般氣憤,羅棠隻是笑笑,倒也是心中對北致生出一些敬佩。
“王爺無須這般生氣,待這個父母官出來我們不就知曉了,很多地方都是屬下背著上麵的人做的,王爺莫要傷著身子才是。”羅棠本想說領導的,後來一想說出來北致也聽不明白,豈不是又惹了一遭禍,也就急忙的收口。
“嗯。”北致的聲音都已經有些粗喘著,說明他真的是很氣憤,但是對於羅棠的勸導還是聽進去了一些,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靜靜的等候著那個父母官出來,看看究竟是誰給了他那麽大的膽子居然任由屬下這般行為,難怪那些百姓有苦沒地方訴說。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後,隻見一個男人大步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個衙差不停的說著,那個男人很是猖狂的說:“本官要看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在我的底盤上麵撒野,不想活了嗎?”
這一句話引起了羅棠和北致兩個人的側目,羅棠見北致沒有動,羅棠也就坐好的不動,兩個人就看著那個男人那麽猖狂的走到了他們的麵前,然後側目的看著他們,目瞪口呆。
北致冷哼一聲,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說:“本王當是誰呢,膽子這麽大,柳富平你膽子好大啊,見到本王居然還不行禮,傻愣著幹什麽,還等本王給你行禮嗎?”北致那聲拍桌子極大,嚇的羅棠心中一個冷顫,似乎是還沒有見過這麽生氣的北致,卻依舊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那個可能已經冒冷汗的柳富平腿腳一軟的就跪到了地上。
“下官參見王爺王妃。”柳富平哆哆嗦嗦的說著,見此情景,一直在那個柳富平身後的衙差也急忙的跪了下去,心中早就已經哆嗦了,害怕的不知道怎麽言語了,一直以來他就是仗著舅舅是這裏的父母官為虎作倀一直都索要銀子才能報官,卻不想這次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他真是恨自己有眼無珠啊。
“你還知道有本王這個王爺存在,本王真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說完,那個柳富平已經跪著走到了北致的旁邊,不停地磕著頭求饒,北致直接將那個柳富平揮開,平日裏北致就見不得這個父母官,仗著和李淑瑤的爹有些關係如今才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為人一直都是愛貪小便宜,又會拍馬屁。“柳富平,本王今天不與你多說,你怎麽管教你的屬下的,報官五兩銀子,你讓那些百姓都怎麽活?難怪你現在的泰和鎮一點都不太和,你知道你所管的鎮子裏麵存在一些古怪的事情嗎?”
柳富平聽聞了北致的話後,橫了一眼後麵的侄子,然後抬起頭對北致說:“王爺,要明鑒啊,下官一直都不知道這個衙差在門口會索要五兩銀子,若是知道的話下官也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啊。至於王爺所說的那件古怪的事情,下官也有所耳聞,隻是這個做事者隻是衝著那些外來人,並不會對鎮子上麵的人有所禍害,自然下官也派人去查找過究竟是怎麽回事,隻是都一無所終。”
“究竟是一無所終還是你究竟沒有去查?你吃著朝廷的俸祿,卻一直都無所事事,你是想讓本王革職嗎?”北致邊說邊敲著桌子,這讓羅棠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讀心專家,那個警察說這麽敲桌子是說明讓別人說實話,那麽接下來繼續敲著桌子就會形成條件反射,自然都會說實話,看著北致這麽聰慧,羅棠心中又深出了一絲的敬佩,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優秀。
“不不不,王爺你聽下官說,下官真的有讓人去查,隻是一直都沒有結果,也就沒有繼續去查了,但是隻要沒有外來人,泰和鎮也就沒有事情會發生了。”北致敲得兩下桌子,那個柳富平反射的急速的說著。
“那麽這個樣子就可以解決事情嗎?朝廷給你俸祿不是讓你隨便玩玩的,本王看你真的可以不用做了。”這次北致倒是沒有敲桌子,而是直接拍案而起,一腳踢到了那個柳富平的身上。
柳富平被踢倒後,也隻敢爬起來然後繼續跪在地上麵很是小心翼翼的說著:“王爺明鑒啊,屬下馬上就派人去查,查查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定去一定去。”
“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給你十五日你必須得查出來是誰做的這件事情,但是你若查不出來就別怪本王無情,直接上奏皇上革你的職。還有,現在你立刻派一個人將他送到靖王府裏麵去。”北致指了指一直在旁邊苦苦掙紮的那個仆人,雖然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但是北致依舊很有責任心的將那個仆人送到靖王府裏麵去,羅棠知道隻要到了靖王府,那麽北喚就會知道該怎麽做。
“是是是,下官這就去安排。”柳富平拍了拍一直在他身旁的那個侄子,然後又問北致:“王爺王妃今日留下,讓下官好好的安排一下,好讓王爺王妃過一個愉快的時光。”柳富平笑的極其的獻媚,看的羅棠心中一陣惡心,拉了拉北致的衣袖。
北致接受到了羅棠的信號後,拍了拍羅棠的小手,說:“還愉快的是時光,本王沒給這件事情氣死就算是好的了,半個月之後本王要聽到一個好消息,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飛鴿傳書到靖王府裏麵,若是本王回了靖王府還不能知道緣由,你就摘掉你的烏紗帽吧。”
話就放到了那裏,北致就拉著羅棠的手走出了府邸,準備去下一站。說實話,北致也沒有想過究竟將羅棠帶到那裏去玩耍,隻是想帶著羅棠在寧國所有的地方都玩耍一邊,北致想說不定會遇見更多的這種情況。
“舅舅,這下怎麽辦啊?”待北致他們走後,那個衙差湊到了柳富平的身邊,急忙的問道。
“去把富建抓過來,這次也隻有將他交出去了,還有你,你真是……唉,舅舅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了,你若是要宰就看準人宰,什麽人能宰什麽人不能宰,難道不還不明白嗎?王爺的衣著都是那麽的尊貴,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你差點闖大禍了。”柳富平很是氣憤的說著,柳富平沒有兒子,娶了幾個姨娘都沒能生下兒子,這個侄子是他家族中最疼愛的一個男孩,卻險些被他害的丟了烏紗帽。
“我也不知道王爺居然會跑到我們的鎮子裏麵來啊,若是我知道了,我怎麽可能還會開口說要五兩銀子呢。”那個衙差很是委屈的說著,要了五兩銀子還不是要和你平分,說的像是誰比誰慘些一樣。
北致和羅棠兩個人又坐上了旅途的馬車,一路的顛簸,羅棠憋在心中很久的話,還是對北致說了:“難道就這個樣子放過了那個柳富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