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畫面再次翻轉……
這次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在茅草屋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而茅草屋的角落裡兩名瘦小的乞丐蜷縮在一起相互取暖。
「姐姐,我,我冷……」
小一些的乞丐整張小臉凍得通紅,小手緊緊的拉著身上那單薄破爛的衣服,依偎在姐姐的懷裡。
「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姐姐把小乞丐往懷裡緊緊的抱了抱,雙手不停的摩擦著小乞丐的身體,以此來取暖。
「好,好一些了。」
小乞丐對著姐姐甜甜的笑了笑。
咕嚕嚕~咕嚕嚕~
就在這時,小乞丐的肚子響了起來。
姐姐攏了攏小乞丐身上的衣服,起身給小乞丐的身上蓋上厚厚的一層稻草,方才說道:
「言兒乖,姐姐出去找些吃的,言兒就在這裡等著姐姐好不好?」
小乞丐想了想,點點頭道:
「嗯嗯,姐姐,言兒就在這等著你,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哦!」
蕭水寒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竟然下意識的不想讓小女孩出去尋找食物,她總覺得會有很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們。可是無論她怎麼叫喊,小女孩和小乞丐就是沒有反應。
「別,別走,別走!
回來,快回來!」
正當蕭水寒想追出去之時,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拉了出去。
這,這是哪?
咦?那死男人怎的在這?
他……不會也嗝屁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蕭水寒的心中竟難受了起來。
不是吧,蕭水寒,你別說你真的愛上了這個自大狂吧!
正胡思亂想的蕭水寒透過眼角餘光居然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
這這這,怎的床上還有一個我?
難道我沒死?
看到這一幕蕭水寒居然傻乎乎的想上前去跟賀蘭謹分享她的喜悅,卻發現他根本看不到她。
卧槽!靈魂出竅了!
而此時的賀蘭謹正眼含擔憂的看著床上的蕭水寒,不斷的為她拭去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用他那略帶霸道而又溫柔的聲音輕聲說道:
「女人,你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看著被夢魘纏身的蕭水寒,賀蘭謹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做心疼,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娘親所說的愛一個人的感受嗎?
原來竟是這般,如若是你,倒也尚可!」
想到這個,賀蘭謹的嘴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那笑自是發自內心的,很是迷人,讓人不禁深深的印在了心裡,至少在一旁正大光明偷看的蕭水寒就是這麼想的。
「女人,知道嗎?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只有無邊無際的冰冷,情愛與我而言,是束縛,是枷鎖;
但在遇到你之後,我的生活彷彿多了一絲絲不一樣的東西,那東西讓我忍不住想去靠近,近一點,再近一點。
自此之後我寧願被束縛,甘願帶上那枷鎖。
以後不管何時,何地,何事。莫急,莫怕,為,為夫都在!」
說到後面,賀蘭謹的耳朵竟然紅了起來。
嗚嗚……死男人,平日里看著即無恥又無賴的,沒想到還有這麼煽情的一面,情話張口就來,害的人家,人家……
嗚嗚,這可是你說的哈,本姑娘定會牢牢給焊死在心底,日後你若敢背叛本姑娘,本姑娘就……就找他十個八個帥小伙,然後把你忘掉!
對,就是十個八個!
見蕭水寒沒了之前難受的樣子,反而氣息沉穩的躺著,臉色也好了很多,賀蘭謹竟痴痴的笑了起來。
「看來娘子是聽到了,那為夫日後就請娘子多多指教了!」
「多多指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那邊愛意滿滿,而小藥房這邊卻**味十足。
「哎,我說老頭,你能不能行啊?
這都兩天兩夜了,你這個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熬好?」
一向潔癖的無言此時看起來竟有些稍許的髒亂,臉上,衣服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爐灰。從柳老開始熬藥他就一直跟在一旁看著,這葯熬了多長時間,無言就多長時間沒有合眼,剛開始時他還能夠耐得住性子,時不時的幫幫柳老。漸漸的時間長了,他就等不及了,每隔一刻鐘就會詢問柳老葯何時能好。
「滾犢子,報時鳥都沒你這麼招煩?
不樂意看就出去,喳喳喳,喳喳喳,吵得老夫腦袋疼。再吵,老夫就讓你嘗嘗變成啞巴的滋味!」
柳老一開始還會顧忌著無言的身份不去主動搭理他,可相處的時間長了,柳老就發現了眼前的這小子就是一典型的磨人精,一個受不住就得被他給磨瘋。
「你你你,臭老頭,你變個試試,你信不信本座把你,把你那一嘴毛給你拔光!」
聽到這話,無言氣急敗壞的指著柳老直跺腳,恨不能撲上去去柳老大幹一仗,哪裡還有外界之人的談之色變,在無顏殿時的不怒自威,現在的他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個將要上場雜耍的美人猴。
「再吵,本王不介意把你倆都丟出去!」
不知何時,賀蘭謹竟來到了二人身後,面色陰沉的看著爭吵的二人。
聽到這話,二人下意識的就閉上了嘴巴,柳老面無表情的繼續熬著葯,無言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宛如犯錯的孩童般低著頭,嘴巴微微撅起,那模樣,甚是可愛。
只一瞬,無言覺察不對,突然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看著賀蘭謹,剛準備開口,就被賀蘭謹毫不留情的一把給丟到了外面,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擁抱。
「賀,蘭,謹!
本座與你勢不兩立!」
賀蘭謹並未理會無言的叫喊,轉而看向葯爐,「還需多久?」
「小子,你也有急的時候?
呵呵,尚且有救,尚且有救!」
柳老撫摸著他那撮鬍鬚,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賀蘭謹,又自顧自的接著熬藥去了,對賀蘭謹的詢問並未給予答案。
「哎!臭老頭,問你多久就說多久,尚且有救是什麼意思?
沒救了誰會傻了吧唧的隔這熬藥?」
賀蘭謹的問話正是無言想要知道的,他正想豎起耳朵聽,卻沒想到柳老居然說了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這讓他怎麼能受得了。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