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人妖&犯賤人
清風半夜鳴蟬,聽取蛙聲一片。
這句詩本是描寫一幅清新祥和的夏日鄉村夜景,臨安城的夏夜雖然也能夠清楚的聽到蟬鳴聲和蛙叫聲,可那叫聲聽起來,卻讓人覺得甚是煩躁不安。
「小謹謹,你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賀蘭謹快步走在前面,末嵐跟在後面,因衣服不怎麼合身,老是不聽話的扭到一旁,末嵐只好給它時不時的拉正。
手忙著,嘴也不閑著,見賀蘭謹不管他,只顧著往前走,趕緊追上前去,「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遇上她的?
她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長得漂亮嗎?
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
賀蘭謹神情冷漠的快步走著,似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越走越快,最後直接施展輕功,躍上房頂。
「哎哎,你走那麼快乾嘛?
不想說就不說嘛!
不要撇下人家嘛!」
後知後覺的末嵐還沉浸在賀蘭謹那句「本王的女人」中,並未察覺到空氣中的不尋常,還以為賀蘭謹是害羞了,不想搭理他,才會走那麼快。
很快,末嵐見賀蘭謹的停了下來,才終於察覺到那股不尋常的氣息,「謹,看來來的都是高手!」
「本王知道,靠你還是算了。」
這一路上賀蘭謹是在是被末嵐的碎嘴功給磨煩了,能有機會損損他,還是不錯的。
「賀蘭謹,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出來吧!
本王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躲貓貓,早打早回家!」
「這戰神果然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一直以來還當戰神是斷情絕愛,沒成想原來戰神並不是不愛紅妝,而是喜歡穿著紅妝的人妖啊!
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出來花前月下,真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
隨著話音,四面八方湧出來不下二十個黑衣人,臉帶黑巾,手持煉月刀,在賀蘭謹與末嵐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哈哈哈哈……」
「師可忍,叔不可忍!
范建仁,真當自己帶了個黑巾,小爺我就認不出你是誰了?
真是給你臉了,你還真對得起你爹娘給你取的名字,動不動就犯賤!
自己做了那般事情,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小爺面前,小爺我就算是個人妖,也比你犯賤強。」
末嵐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今天究竟是招誰惹誰了,不就穿了一身紅裝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覺得挺好看的啊。
范建仁,賀蘭謹曾率領的閆凌軍麾下最有能力的一員大將,在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的時候,卻被人栽贓陷害與敵軍勾結才導致賀蘭謹受了重傷。
從那以後閆凌軍解散,范建仁也從天堂掉進了地獄,以往出生入死的兄弟雖未對他落井下石,卻也敬而遠之。無論他怎麼辯解,卻無一人相信他,因為那所謂的「證據確鑿。」
最重要的就是他最敬重,最仰慕的人居然也不相信他,反而還命令人追殺他,一連串的打擊讓范建仁實在承受不住,入了無邊黑夜。
末嵐的這句話似是觸到了范建仁的痛點,他直接扯掉臉上黑巾,下意識的看向賀蘭謹,見賀蘭謹沒有絲毫反應,緊接著又發狠的看向末嵐,「死娘炮,既然你想找死,那本大爺就先送你一程!
給我上,今日這倆若是不把頭留在這裡,你們的頭就別想要了。」
其餘黑衣人見范建仁下了命令,手持煉月刀,雙眸如一的盯著處在中間的二人,直接就沖了上去。
這群人與之前賀蘭謹遇到的那些刺客可以說是強上了不是一星半點的,賀蘭謹的臉上也有著從未有過的凝重。
剎那間,強大的氣息如排山倒海般向著賀蘭謹與末嵐撲面而來,賀蘭謹不知從何處抽出來一跟鐵棍,鐵棍看上去平平無奇,唯一的特點就是看起來比較厚重,粗大,上面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仔細看去,在每個圖案的中間都有一枚小小的圓圈。
只見其手指微動,有一絲白光注入到其中一個圖案上的圈圈中,鐵棍的兩頭頓時出現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自小孔內許多細小的銀針直擊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是早就知道賀蘭謹會如此一般,轉動煉月刀,形成一個圓盤,把那些銀針都阻隔在了外面,有的甚至反向射了回去。
「你不是一向很討厭這跟鐵棍子嗎?
怎的今日卻用上了,小爺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讓他睡大覺呢。
由此看來,那女人你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末嵐使得自然是一直跟隨他的老夥伴杆子鞭,末嵐的這條杆子鞭與以往見到的似是有些不同,細細看去,本是木棍的地方則是用的千年玄鐵代替,比尋常所見到的還要再短上一些。
而繩索部分則是用的黑金砂鐵,自然也是比尋常杆子鞭要長一些。不僅如此,鞭子的中端竟還有著一根根細小如針尖般的倒刺,一鞭子下去,黑衣人的身上立馬出現了一條刺人眼目的血痕。
「閉嘴!
不說話,沒人會認為你是啞巴!」
末嵐的八卦特性,就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賀蘭謹依然是受不了,太呱燥了。
范建仁看到賀蘭謹拿出那根鐵棍子之時,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愣怔,一枚銀針就進入了身體。
賀蘭謹再次在其中一個圈圈上注入一絲白光,頓時在鐵棍的兩頭出現長約一尺的劍身,劍身兩頭細細看去竟也有密密麻麻的小尖刺,賀蘭謹邊極力應對再次攻上來的黑衣人,邊回答末嵐的問題,「討厭的劍,自然得用在討厭的人身上,這樣兩兩相殺,不就不討厭了嗎!」
聽到這話的范建仁,瞳孔瞬間變了顏色,出招更是越來越狠厲,沒一會功夫,他的身上就掛了彩。
「有些時候,你越是討厭什麼,他就越是能給你帶來傷害。
戰神,您說我這句話說得對嗎?」
范建仁看著賀蘭謹受傷的手臂,眼睛里染上了一絲嗜血的光芒,根本不給賀蘭謹喘息的機會,再次欺身向前,沖著賀蘭謹的另一條手臂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