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白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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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五,綽號短命二郎,在阮氏三兄弟中排行第二。從小生長在石碣村,打魚謀生。水上功夫十分高強,精明強悍。
原本的梁山世界,在宋江麾下時,反對招安,與童威一起駐守梁山東北水寨,高俅率大軍圍斷梁山,阮小五在水中奮勇殺敵,屢次挫敗敵軍。后來在征討方臘,攻取清溪縣時被婁敏中所殺,后被朝廷追封為忠武郎。
阮小七,綽號活閻羅,在阮氏三兄弟中年紀最小。
原本的梁山世界,阮小七跟隨兩個哥哥行走江湖,干下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黃泥岡上和晁蓋等用藥酒麻倒青面獸楊志,劫了生辰綱。
潯陽江上救宋江,打敗官軍。梁山泊里駕舟踏浪,先打敗何濤,再打敗高俅,水中的功夫,令梁山好漢們刮目相看。
與童猛一起駐守梁山泊西北水寨。
受招安后,阮小七被封為蓋天軍都統制,未及數月,因穿著龍袍戲耍,得罪朝廷官員,被剝奪官職,貶成平民,重回石碣村打魚,侍奉年邁的老母親,活到七十無病而終。
玄陽一行人來到石碣村后,但見村中;青郁郁山峰疊翠,綠依依桑柘堆云。四邊流水繞孤村,幾處疏篁沿小徑。茅檐傍澗,古木成林。籬外高懸沽酒旆,柳陰閑纜釣魚船。當是一個好去處。
阮氏兄弟在石碣村的居所,早被梁山的小嘍啰打聽清楚。
玄陽隨著護衛,幾人循著村中小路,徑投阮氏兄弟家來。
到得門前看時,只見枯樁上纜著數只小漁船,疏籬外曬著幾張破魚網。倚山傍水,約有十數間草房。
一名護衛上前喊道:“阮氏兄弟在家么?”
只見,從草屋內走出一個老婆婆。那婆婆打量玄陽一行人一眼道:“你們可是來要債尋事的。那三個混小子許在泊子里打魚,此時未回,你們等些時間,我喚人尋他們回來。”
那婆婆高聲大叫到。
這婆婆正是阮氏三兄弟的老娘,見玄陽一行人衣著打扮不是普通人,當成是來尋債的了。
阮氏三兄弟平日廝混,又喜賭好酒,老娘哪能不知。方才高聲呼和,也存了讓村鄰趕緊通知三阮的心思,若真是要債尋事,三阮也可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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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陽心思一動,知道這婆婆誤會了,不過根據三阮的性子,自己今日貿然拜訪,也怪不得三阮老娘。
玄陽上前一禮,道:“老娘卻是誤會了,我等并非是要債尋事的,聽聞石碣村阮氏三杰的名聲,今日特意前來拜訪,不知驚擾老娘,還望贖罪。”
那婆婆兀自有些不肯信,問道:“真不是要債尋事的。”
玄陽笑著讓護衛拿出拜訪的禮品,三封白銀,十幾匹綢緞布匹。道:“老娘,我真是來拜訪三位哥哥的,這是賀儀,還望老娘收下。”
婆婆看到十幾匹綢緞布匹,這才信了幾分,然后,又上前揭開遮著銀子的綢緞,雪白的銀子晃的婆婆渾身發軟。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那婆婆嘴角裂開了花道:“那三個混小子,哪有什么名聲,值得大官人惦念,這賀禮老婆子可不敢收,還是等這三個混小子回來,大官人再與他們分說。草屋簡陋,大官人在院中稍坐片刻,我去燒些茶水來。”
玄陽急忙拉著婆婆道:“老娘是三位哥哥親娘,自然也是我的長輩。晚輩冒然上門拜訪已是不該,怎么還能讓老娘辛勞。老娘豈不是敢我走嗎?老娘安坐,我這幾位兄弟,倒也勤快,不用老娘動手,老娘安坐便可。”
說著,又安排護衛拿出些果品、點心,與老娘坐在院中的樹下敘話。
那幾個護衛,又是燒水,又是拿酒。幸好玄陽隨行帶了不少酒肉,不一會倒也整治出七八道酒菜,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大桌。
玄陽道:“老娘,三位哥哥可是輸了賭債。”
那婆婆道:“那三個混小子,喜賭好酒,平日廝混,那會做什么好勾當。”
玄陽笑笑道:“老娘,幾位哥哥都是英雄豪杰,些許賭債都是小事,不值一提。”說完玄陽喚過一名護衛道:“你去鎮上看看,賭坊中可有阮氏三位哥哥的賭債,若有的話,一并結了,另外,再置辦些酒菜來。”那護衛應聲而去。
“哎呦呦!當不得大官人如此,當不得啊!”
玄陽道:“老娘,您勿要憂心,寬心安座便可。”
婆婆滿心歡喜,但是,仍舊不肯就坐。
玄陽道:“老娘放心,我只是與三位哥哥結交一番,您老安心就是。”
如此一說,婆婆這才坐下。
兩人正在吃喝敘話間,忽然聽到,遠處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郝老六,你吃了豹子膽了,敢來我家鬧騰,驚擾了老娘,爺爺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之際,三道人影閃進院中。
玄陽放眼打量,只見領頭一人;眍兜臉兩眉豎起,略綽口四面連拳。胸前一帶蓋膽黃毛,背上兩枝橫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氣力,眼睛射幾萬道寒光。人稱立地太歲,果然混世魔王。
正是阮家老大立地太歲阮小二,阮小二頭戴一頂破頭巾,身穿一領舊衣服,赤著雙腳,走進院子。
阮小二身后還有兩人,左邊那人;疙疸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長短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渾如生鐵打成,疑是頑銅鑄就。休言岳廟惡司神,果是人間剛直漢。村中喚作活閻羅,世上降生真五道。正是阮氏三兄弟中年紀最小的阮小七,這阮小七頭戴一頂遮日黑箬笠,身上穿個棋子布背心,腰系著一條生布裙,目露兇光。
右邊那人;一雙手渾如鐵棒,兩只眼有似銅鈴。面皮上常有些笑容,心窩里深藏著鴆毒。能生橫禍,善降非災。拳打來獅子心寒,腳踢處蚖蛇喪膽。何處覓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正是短命二郎阮小五,阮小五斜戴著一頂破頭巾,鬢邊插朵花,披著一領舊布衫,露出胸前刺著的青郁郁一個豹子來;里面匾扎起褲子,上面圍著一條間道棋子布手巾。
三兄弟神色不虞,面露兇光。但是,待看清院子中的情形后,倒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