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怎麼能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學姐,早上好。」
低沉的嗓音,帶著還沒完全消退的睡意,沙啞得很性感,在薛玖的腦袋上方響起。
這讓原本就羞得臉通紅的她身子一僵,渾身如熟透的蝦子,透著誘人的色澤。
「早,早上好。」薛玖把臉埋在宋嚴的懷裡,後者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兩人原本就零距離,這下更是肉貼肉。
沒關嚴的窗帘,一束明亮燦爛的光灑進來,窗外的鳥鳴此起彼伏,還有風吹過山林時,樹葉嘩啦啦的歡唱聲。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薛玖問。
宋嚴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身子往下縮,直到和她臉對臉。
看著薛玖晨光里紅粉嬌俏的臉,羞澀閃躲的眼神,就像把油澆灌在烈火之上,宋嚴心裡的浴火瞬間熊熊燃起。
薛玖感覺橫在身上的手挪開了,心一喜就想翻身下床。
床,特別是有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躺在上面的床,在她的眼裡就是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危險的存在,或許危險程度更甚。
宋嚴給她準備的幾件睡裙都是弔帶睡裙,是布料極其柔軟順滑的絲綢,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腰身,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宋嚴等薛玖掀開被子,看她皓白如雪的肌膚寶暴露在空氣中,等到獵物暗喜,以為自己成功逃脫的時候,他長手一撈,把已經半起身的人重新壓回床上。
薛玖重重摔到柔軟的床上,還往上輕輕彈了彈,整個人因為宋嚴突然的刁難而睜大懵懵然的雙眸。
「綠色真的很適合學姐。」宋嚴黑沉沉的雙眸里是毫不掩飾,直白的愛戀和痴迷,那驚人的炙熱眼神看得薛玖呼吸一滯,心臟漏了半拍,雙手垂在身子兩側,蜷縮幾下。
就是藝術家看到自己生命中的繆斯女神,宋嚴赤裸裸的目光如有實質,讓薛玖矛盾地覺得既火熱又冰冷,像是被滾燙的火苗舔過,又像是冷血的蛇拿它冰冷危險的蛇信子一寸寸舔著。
手臂的毛孔顫巍巍地舒張,起了密密麻麻可憐的小疙瘩。
「我,我餓了,宋嚴,我們起床吧……」薛玖支支吾吾地小聲說。
此刻的她緊張得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逃跑,微微仰著頭,就像是麋鹿在猛獸面前引頸求饒一般。
脆弱,可憐又迷人。
猛獸不是仁慈的主,他是貪婪又忠於自己慾望的惡魔,越是求饒越讓他內心的凌虐欲肆虐沸騰。
宋嚴埋首字薛玖的頸窩,不再克制自己發癢嗜血的尖利牙齒。
猝不及防的,薛玖的鎖骨處留下一個滲著淡淡鮮血的齒痕,她疼得嗚咽哭出聲來。
青年的短髮有點硬,戳著她脖子上細嫩的肌膚,那毛茸茸的腦袋一點一頓的,宋嚴在舔她的傷口,濕漉漉,溫度灼人。
過了很久,青年一臉饜足地抬起頭,把薛玖眼角的淚珠也舔掉,在她鼻尖吻了吻說:「我去給學姐做早餐,學姐洗漱完就下樓吧。」
終於被大方慈悲放過的薛玖還表情迷離地躺在床上,眼神懵懂地追著起身站在床邊的青年。
青年赤裸裸的上身,肌肉線條流暢,塊壘分明的腹肌,眼淚模糊薛玖的視線,眼前的畫面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優越的人魚線沒入宋嚴寬鬆短褲的褲腰之下,陽光在他蜜色的肌膚上鍍上一層暖光,讓他俊美的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神。
她視線一路向下,毫無防備看到不該看的地方,瞬間就把頭扭開,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宋嚴走後,躺在床上的人眨了眨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感嘆了了一句「我的媽呀」。
宋嚴昨晚說的話那麼驚駭嚇人,薛玖以為他會將自己軟禁在這半山的別墅里,然後如他說的,馬上去把阿撒他們三個解決掉。
但是宋嚴卻一點不著急,看起來也不害怕被警察找上門。
如在租房那裡一樣,他精心準備好了早餐,薛玖看著碗里軟糯的粥,不可能是他剛剛起來才煮的。
她不知道宋嚴是什麼起來提前準備,然後再回去陪她躺著。
薛玖內心譴責唾棄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一個危險係數極高的男人身邊,怎麼還睡得那麼死。
吃過早餐,宋嚴帶薛玖到外面散步。
上午的太陽耀眼燦爛,這要是在市區里,這會兒應該已經像置身烤爐,悶熱難當了。
山裡的氣溫低了好多度,茂密的樹林隔絕掉大部分的陽光,只在落滿葉子的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涼風一陣陣地吹來,還有鳥在上面啼鳴不停,薛玖心裡的鬱氣都被垂散不少。 ——
在薛玖和宋嚴悠閑林間漫步的時候。
談故的腦袋燒得快要炸了,但是與內心的焦灼相比,身體的疼痛不敵它的萬分之一。
他知道警方不會相信他,不會幫他找到薛玖后,只能選擇不常規的手段,自己去查她的下落。
然而他順著監控一直追著宋嚴帶薛玖走的那輛車子,線索在他們離開S市市區那條大路就斷了。
生病外加他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找不到人的絕望和憤怒湧上心頭,談故終於支撐不住昏迷過去,很快被人送往醫院。
與此同時,阿撒正在往薛玖的租房趕去。
從昨晚起他就聯繫不上薛玖。一開始他只以為或許她是因為他突然的告白害羞了,不知道再怎麼面對他,才不回他的信息。
正如他之前跟薛玖說的,阿撒並不認為副本里是一個合適的地方,他想等兩人回到玩家樂園再找她要一個答案的。,
但是昨晚他等了一整夜,沒等到那個殺人狂對他下手。
阿撒知道出事了。
他跟薛玖之前那樣做戲給那兩個男人看,不管宋嚴和陸澈這兩個哪個是那個殺人狂,他們都不會忍得住。
他之前以為一直自己是魚餌,直到打薛玖的電話顯示關機,,阿撒才意識到,那個殺人狂的目標從最開始就是薛玖。
他搞錯了。
他忽略了這個擺在明面上的事實。
從來沒有人規定,猛獸會在擊敗所有對手之後才對自己美味的獵物下手。
如果是他,他也忍不住。
在他伺機等待對方出擊,好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時候,他那狡猾貪婪的對手,早已開始享受無辜脆弱的美味獵物。
他怎麼能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阿撒臉色冷凝,長腿帶風,爬到四樓的時候,看到門口立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