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姐姐救我啊
趙姨娘接了老太君的命令,趕緊去廚房看著菜色了。
老太君眼看著蕭予白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被劉媽媽和眾人好說歹說的勸著回去喝了湯,休息一會。
滄瀾苑一下子只剩下了這幾個小輩。
蕭予靈拉著蕭予白的手,高興的不得了。
「太好了,姐姐安然無恙,四哥哥的病也要治好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高興的事情了!」
蕭至鋮哼哼著:「怎麼沒?你定親也是高興的事情啊。」
蕭予白驚了:「予靈要定親了?定了哪家?」
蕭予靈紅著臉,急忙道:「沒有沒有!只是來往了幾次罷了,還沒定親呢!」
蕭予白又轉頭看向蕭至鋮,蕭至鋮總該跟她說實話的。
蕭至鋮笑著說:「是今年的新科進士許家,不過確實是來往,我瞧著祖母和趙姨娘都很滿意,不知對方怎麼說。」
蕭予白道:「予靈長得這樣漂亮,如今又是祖母親自出面說親,想來對方自然是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只是總歸還沒有正式定下來,這話還是別往外說,叫外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五妹妹急著嫁出去呢!」
蕭予靈一臉傲嬌:「就是就是,我才不著急呢!更何況,現在姐姐都還沒嫁人呢,我急什麼?」
蕭至鋮聞言,撇撇嘴:「我姐姐只要點點頭,我瞧著攝政王殿下恨不得立刻將人搶過去呢!」
蕭予靈偷笑著,對蕭予白道:「姐姐不知道,在你養傷的這三天,攝政王殿下來家裡拜訪了兩次。
給老太君送了不少補品,還陪著父親下棋,將這家裡的里裡外外都打點好了,今日才將你送回來。」
「可不是,」蕭至鋮道:「他在祖母面前再三懺悔,又多番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以皇室之名對祖母起誓,無論祖母肯不肯將孫女給他,他都不會娶除了姐姐之外的姑娘。」
蕭予靈感嘆道:「別說是祖母了,就是我都感動的不得了。
我瞧著攝政王殿下真是深情,全天下的男人恐怕沒人比得上他的。」
蕭予白聞言,心中感慨良多。
她驀的想起那個瘋狂的、精於算計的謝芷瑤。
「若非如此,謝芷瑤也不會如此瘋魔,可聽說了她的消息嗎?」
蕭至鋮搖搖頭:「沒有,那日的事情都被瞞的死死地,一絲消息都沒透出來。
想來景王畢竟是陛下的親兒子,謝芷瑤也是侯府千金,究竟要如何處置,還要再思量一番吧。」
蕭予白點頭,並未過多關心。
江馳和謝芷瑤做了這樣的事情,於公於私,江玄墨都不會輕易放過。
只要江玄墨壓住這件事,這兩人就逃不了。
蕭予靈拉著蕭予白的衣袖,試探道:「姐姐,你什麼時候給四哥哥煉製解毒丹藥啊?」
蕭予白挑眉:「怎麼?」
蕭予靈笑嘻嘻的:「就是……聽說姐姐有個頂級厲害的法寶,上次我只看見那個叫漫桐的女子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
四哥哥說那女子就住在姐姐的法寶之中,我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東西,姐姐也叫我看看吧。」
蕭予靈看著蕭予白不說話,心裡有些打鼓。
她又道:「若是不方便就不看了,我就是好奇而已,不是非要看的。」
蕭予白看著蕭予靈興緻勃勃的模樣,大約是想了很久了。
她無奈道:「看看可以,千萬不要出去亂說,你當知道,我這次險些被當成大崇的妖女吧?」
蕭予靈點頭如搗蒜一般:「一定守口如瓶!」
「好吧,那你們閉上眼睛。」
蕭予靈和蕭至鋮聽話的閉上眼睛,不敢偷看。
蕭予白抬手輕輕一揮,便將兩人帶入了空間之中。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蕭至鋮和蕭予靈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這陌生卻又生機勃勃的景象,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隨身攜帶的?這裡面種了這麼多的草藥,這裡還有小溪流……
這裡這裡,這個架子好高啊,上面都是姐姐煉製的丹藥嗎?
這裡沒有太陽嗎?那為什麼可以這麼亮?
這裡不是冬天啊!沒有下雪,這裡有春夏秋冬嗎?還是永遠都是這樣溫暖的樣子?」
蕭予靈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壓根沒指望蕭予白會回答她。
她自顧自的說著,在空間里驚喜的奔跑著,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滾。
此時,琉璃從神木鼎中飛出來,停在蕭予靈面前。
「來者何人!敢打攪本座睡覺!」
蕭予靈嚇了一跳:「姐姐,這火!這火!」
蕭予靈急忙躲到了蕭予白身後,她是見過這火的威力的,生怕自己被燒到。
蕭予白無奈道:「琉璃,別鬧,你嚇著她了。」
琉璃哼哼著:「膽小鬼,丫頭,你妹妹的膽子比你可差遠了,本座不過是逗逗她,也能嚇著。」
蕭予靈不服的跳出來,掐著腰道:「我才沒有嚇著呢!我只是沒見過會說話的火而已!
而且你連臉都沒有,胳膊腿也沒有,我有什麼好怕的?略!」
蕭予靈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還有五官。
琉璃哼了一聲:「小丫頭,你敢對我做鬼臉是吧?看我今天不燒掉你的頭髮!」
「你沒有眼睛怎麼看得到我做鬼臉啊?
啊!!姐姐救我啊!!」
蕭予靈嚇得撒腿就跑,琉璃跟在她身後,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嚇唬她,將蕭予靈追的滿空間亂竄。
蕭予白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看著身邊的蕭至鋮,道:「去吧,隨意轉轉,別踩壞了藥材就好。」
說完,蕭予白便走向角落煉丹的操作台。
蕭至鋮看著手上遊刃有餘的蕭予白,眼中浮起疑惑。
他猶豫許久,終於下定決心,抬腳走了過去。
「姐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什麼事?」
蕭至鋮抿唇,輕聲道:「這件法寶,姐姐是從太虛觀帶回來的嗎?
姐姐的這些本領,都是從太虛觀學的嗎?那為何在剛回家的時候,不展現出來呢?」
蕭予白的手上一頓,抬眼對上了蕭至鋮的眼神。
少年眼神疑惑,卻又帶著一絲恐懼。
他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害怕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