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小白,你是我的
蕭予白將空間完全封閉,依偎在江玄墨的懷中,任由自己的心沉淪下去。
外面日光傾城,紗幔之內廝磨傾人。
蕭予白從來不知道,即便不被江玄墨觸碰肌膚,也能讓她如此留戀。
她的紗裙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可髮髻鬆了,臉頰紅了,唇也泛著瀲灧的光。
江玄墨吻了她,再將她緊緊地扣在懷中,似乎在剋制什麼,可過一會,又忍不住的吻她。
蕭予白在呼吸之間,下意識的開口。
「江玄墨……你、騙過我嗎?」
江玄墨的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而後一下一下的輕啄她的唇,修長的手指擺弄著她的長發。
「嗯,騙過。」
蕭予白的睫毛顫了顫:「什麼?」
江玄墨道:「我曾說,幫你和江恆退婚,是為了報恩。」
「實際上呢?」
江玄墨俯身,輕聲道:「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將你據為己有。
那時我就打定了主意,若是你未曾談婚論嫁那就剛好,倘若你與他人有了婚約,我定會設法毀掉。」
蕭予白笑笑:「還有一種可能,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已經嫁為人婦了呢?」
江玄墨怔了兩秒,淺淺一笑。
「那時我可是重傷瀕死,哪有心思想得了這麼周全?我不過是想,只要活下來,就一定要找到你。
小白,你是我的,從亂葬崗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是我的……」
蕭予白想起初到大崇的記憶,世人皆知攝政王如高嶺之花,冰冷漠然,從不為權財動容,更不為美色所迷。
可現在,這高高在上的男人埋首在她發間,一聲聲的呢喃,宣告對她的佔有。
如今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猜測和疑心,若非親眼所見所謂的另一面,她是無法說服自己與江玄墨一刀兩斷的。
蕭予白閉上眼睛,看不到江玄墨將她擁在懷裡時,那冷冽的、深邃的、看不見盡頭的眼神。
兩人膩歪夠了,蕭予白才起身,坐在妝台前重新梳好了髮髻。
江玄墨倚在一旁,墨發肆意垂下,沒了平日里的冷漠,反而多了幾分慵懶柔和。
他懶懶的看著鏡中的蕭予白,輕笑道:「今日才知詩中說『懶起畫峨眉』的意思。
此情此景如此動人,我若想日日都能欣賞,明日就該來將軍府下聘,也省的做賊一般,被縣主大人藏在閨房之中。」
蕭予白看著鏡子里的江玄墨,白了他一眼。
「攝政王殿下的牛皮可別吹破了,明日下聘?你以為是去街上買個糖葫蘆嗎?
倘若這聘禮有一丁點讓我祖母不滿意,我祖母不肯點頭,誰也別想把我帶走。」
江玄墨輕笑道:「小白,你就沒想過,我早就備好聘禮了?只要你點點頭,我立刻就讓人抬過來,定會讓老太君放人。」
蕭予白吃了一驚:「真的假的?你別胡說了!」
江玄墨看著蕭予白吃驚的模樣,無奈的笑笑,不再說聘禮的事情。
他枕著雙手,仰天長嘆道:「天下女子都擔心婚姻大事,有人擔心遇不到如意郎君,有人擔心年歲大了嫁不出去,可唯獨你不同。
我自問在男子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可你偏偏不肯點頭,小白,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蕭予白哼哼著:「我想著,從太虛觀到京城,我才見過幾個男子?你說你是佼佼者就是了,萬一你誆我怎麼辦?
等我有機會走出京城,還要去青州、去遂州,去西涼國、去南月國,把天下的男子都看一看,說不定有比你更好的呢?」
江玄墨眯了眯眼:「小白,你今日是不想再出門了吧?」
蕭予白立刻起身往門外跑去,丟下一句:「我去景王府了,你自便吧!」
江玄墨看著蕭予白跑的比兔子還快,背影歡快,終於露出一絲放鬆的表情。
他起身走到妝台前,看到蕭予白沒來得及收起的妝匣子,隨手拿起一個耳環在手中把玩,離開了將軍府。
他剛在街角現身,風隨便跟在了身後。
「殿下,蕭小姐沒有起疑心吧?」
江玄墨沉著臉,沒有說話。
風隨擔憂道:「怎麼了?難不成真是因為席少主那番話,讓蕭小姐對殿下起疑了?殿下親自過來,也沒有將人哄好嗎?」
江玄墨的腳步猛地頓住,轉過身,漆黑的眸中是毀天滅地的殺氣!
風隨頓時打了個寒顫,跪地道:「殿下……」
江玄墨厲聲道:「地牢里的細作沒有一個人開口,芝麻巷的幕後主使還沒有查出來,擅闖劍芒山的人也沒有查出來!
本王給你們多長時間了?是不是非要別人先拿到劍冢里的靈劍,有人先一步得到靈力打開我母親的空間,你們才能有結果?」
風隨嚇得額頭冒出冷汗:「殿下息怒,都是屬下們無能,可……可若實在找不到背後之人,殿下何不先帶蕭小姐去劍芒山試試看……
倘若蕭小姐真如殿下所料,是您尋了多年的鑰匙,也許……蕭小姐一己之力便能打開劍冢……」
江玄墨一把鉗住風隨的喉嚨,將人抵在牆上,眼神銳利。
「風隨,需要我重複一遍古籍記載嗎?肉身祭,劍冢啟,若她真的能打開劍冢,門開之日,就是她送命之時!」
風隨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可……可您一開始……殿下……」
「玄墨!」
謝止禮匆忙趕來,一把握住了江玄墨的手腕。
「玄墨!放手!你想殺了風隨嗎?」
江玄墨鬆了手,風隨跌坐在地上,咳得驚天動地。
「咳咳!謝殿下不殺之恩……謝世子……」
謝止禮揮手道:「退下吧,我有事要單獨跟你主子談。」
「是。」
謝止禮看著風隨離開,才轉頭看向江玄墨。
「玄墨,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即便風隨辦事不力,你平日里也不是會苛待手下的人,何況是你的心腹!」
江玄墨捏了捏眉心,道:「是我心急了。」
謝止禮沉聲道:「究竟是心急還是心亂了?玄墨,你一開始接近蕭予白,就是因為她與眾不同,她的性格、她的醫術、她對真氣的領悟天賦……乃至她無意間使出白骨凰殺。
這一切一切都和你母妃太像了,如果說她們不是一個地方的人,我都不相信。
這一路走來,我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她就是鑰匙,就是與靈力相關的那個人。
可你呢?你現在還願意讓她獻祭劍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