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江玄墨不是好人
江玄墨離開后,蕭予白急忙進入空間。
「琉璃!」
琉璃從角落裡竄出來,繞著她打轉。
「臭丫頭,你沒事了?你可嚇死我了!你昏迷的時候我連你的意識都探不到了,我還以為你死了,連魂魄都沒了。」
蕭予白也正想說這個。
她在那個名叫漫桐的紅衣女子的幻境之中時,無法感知到琉璃,更無法感知到自己的空間。
就像是完全的另外一個世界。
「臭丫頭,你還得解釋解釋這件事,她是誰?」
琉璃指著角落,紅衣的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莫名的有些詭異。
蕭予白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漫桐……你怎麼會在這裡?」
漫桐走過來,看著躲在蕭予白肩膀後面瑟瑟發抖的琉璃,抬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揮,便出現一個淺紅色的半臉面具,遮住了臉上醜陋的傷疤。
她道:「我們說好的,你幫我找江淵的靈根,作為報答,我會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僕人。」
蕭予白頓時有些頭大。
「僕人?我們沒有說好這個吧?」
漫桐苦笑道:「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等價交換的。
就像我殺了人,就要失去容貌,若是利用你找江淵卻不報答,我就會徹底消散。」
蕭予白這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好吧,既如此,你便先留在這裡吧,只是一點,別再殺人了。」
說起這話的時候,蕭予白多少有些心虛。
她手中的殺孽也不少,只不過她算不上修行之人,應該不會有報應吧?
她又道:「我的意思是說,至少這樣可以讓你少一點痛苦,如果有辦法治好你的臉,我也會儘力的。」
漫桐點點頭:「多謝主人。」
蕭予白聽到「主人」二字,不禁有些不適應。
琉璃趴在蕭予白的肩頭,不滿的哼哼著。
「這就成僕人了?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招式那麼古怪?連本座都無法奈何她?」
漫桐道:「我的肉身被毀,靈根封在上古神劍之中,所以我現在是個劍靈。」
琉璃恍然大悟:「靈類啊!還有上古武器做加持,怪不得這麼囂張。
要是單純的靈類,本座打十個都不成問題!」
蕭予白急忙問:「這世上真有靈類?那現在怎麼沒有了?」
漫桐道:「我活著的時候是有的,那已經是千百年前了。
後來我塵封在劍中,只知道發生了一場天地浩劫,從那以後,這片大陸上的靈力就逐漸枯竭了,不過殘存的靈力應該還是存在的。」
蕭予白想起在幻境之中,藏在她身體里的靈力徹底替代了真氣,那種感覺與習武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像是……已經超越了人的感知一樣,能夠自由的操控世間的一切元素。
蕭予白看著這殘破的空間,倘若用靈力修補,空間會修復的更快嗎?
「臭丫頭,你想什麼呢?」
蕭予白回過神,道:「漫桐,你剛才說你那個負心漢叫江淵,還是個皇子,後來還登基稱帝。
大崇皇室就姓江,那個江淵該不會是大崇王朝以前的哪一個皇帝吧?」
漫桐搖搖頭:「不知道,已經過去太多年了,我不記得當時的年號了。」
蕭予白長嘆一口氣:「若是問江玄墨,或許可以查的更快一些……」
「不行!」漫桐立刻制止。
琉璃好奇道:「為什麼不行啊?這丫頭和江玄墨如膠似漆的,只要她開口,江玄墨絕對是有求必應。」
漫桐厲聲道:「反正不行!主人,你答應過我的,關於我的事情絕對不能向那個男人提起!
不,我勸主人也離他遠一些吧,他不是好人!」
蕭予白眉心微蹙:「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漫桐嚴肅道:「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殺孽,比這千百年來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我遇到過那麼多靈類,那麼多人,沒有人比他身上的殺氣更重。
主人,他殺過很多人,甚至屠過很多靈類,才能有這樣的修為。」
蕭予白記得江玄墨曾經給她講過關於這片大陸上曾經有靈力的故事,當時她還以為只是傳說,並未在意。
可即便江玄墨知道有靈,為何要殺呢?
她皺眉道:「你應該搞錯了,他貴為攝政王,以前是上過戰場,可又不是濫殺無辜。
若說殺孽,我身上的比他更重才對。」
畢竟她曾經是個末世傭兵,若說殺人,她為了生存殺的人才更多。
漫桐搖搖頭,固執道:「不是這樣的,他的殺孽重到我的幻境根本控制不住他。
主人,只有殺人如麻的人才不會在意心中的良知,甚至能在我的幻境中來去自如。
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根本沒有良知。」
漫桐說起江玄墨的時候,眼中甚至帶著一絲恐懼。
蕭予白只覺得疑惑,漫桐是千年前的人,江玄墨和漫桐見都沒見過,怎麼會讓漫桐怕成這樣?
更何況,江玄墨也不過是二十齣頭的年紀,即便上了戰場,又能殺多少人?
她一時半會說服不了漫桐,只道:「好吧,我暫時不會告訴江玄墨,我想辦法自己進宮去查閱資料,若是找到江淵的消息再告訴你,你就先在這裡安心休息吧。」
「是,多謝主人。」
蕭予白退出空間,還能聽到琉璃的哀嚎聲。
「我不要和她待在一起啊!我一個人住明明很寬敞,現在多一個人很擠哎!」
蕭予白無奈的笑笑,並沒有搭理琉璃。
琉璃只要待在神木鼎里就很安逸了,只是一時半會不適應空間里多了一個女子罷了。
她退出空間,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床邊坐著的男人。
「小白?你剛才是……進你的空間里了嗎?」
上次的赤鶴事件之後,蕭予白已經知道了她在無意間把江玄墨拉進了空間里,所以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
她點點頭:「嗯,琉璃很擔心我,所以我進去看看他。」
江玄墨的眼眸漆黑,深不見底。
「你昏迷了很久,還發了高燒,像是陷入了夢魘,你還有印象嗎?
你昏迷的時候,還看到別的什麼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