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想辦法滿足你
鄭鈞雖然年邁,可氣勢逼人,蕭正清被鄭鈞訓斥的臉色鐵青,卻又不敢對鄭鈞大呼小叫。
氣氛僵持間,謝侯爺道:「聽說東晟侯府近日要進京面聖,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您老身體還好嗎?」鄭鈞轉而露出笑臉,道:「勞謝侯爺掛心了,我這身子骨還硬朗著,一進京便聽說謝家千金的芳名是如何溫婉賢淑。
其實這京城的好兒郎多的是,若是京城的瞧不上,我在青州也見過不少有出息的年輕人。
當今陛下聖明,想來陛下更在意的是令郎的婚事,至於令千金那樣嬌貴的花朵,合該養在最安穩的院子
里,您說呢?」
謝止禮道:「鄭侯爺說的不錯,倘若祖父留下的承諾定要答應,那將來便由我的女兒來履行吧。」謝侯爺咳了一聲,道:「蕭將軍,小女膽小福薄,實在是登不得蕭家的大門,此事還是算了,蕭將軍今日還要接待岳丈,我們就不打擾了,止禮,我們走。」
謝侯爺帶著謝止禮離開了蕭家。
蕭予白心底不禁有些感嘆,她費勁唇舌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鄭鈞不過短短几句話,便斷了這樁婚事。
可見權勢地位,才是制勝的關鍵。
蕭正清咬著牙,還未開口,鄭鈞便道:「行了,用不著你接待我,什麼岳丈不岳丈的,你也從未放在心
上,予白,你跟我走。」
蕭予白便立刻跟著鄭鈞走了。
兩人到了滄瀾苑,蕭予白先讓青荷回房休息,又讓紫蓮去請了蕭至鋮過來。
鄭鈞又像個老頑童似的,笑眯眯的盯著她:「小丫頭,你見到我這麼久了,還沒叫人呢!」
蕭予白抿唇,淡淡道:「外公。」
鄭鈞頓時笑開了花:「好孩子!外公知道你不想讓這樁婚事結成,所以特意來幫忙的,外公是不是很厲
害啊?」
蕭予白道:「東晟侯府是在青州,軍隊也儘是駐紮在青州,與京城相隔甚遠,外公此事入京面聖,難道
真的是要打仗嗎?」
鄭鈞笑著說:「你一個女娃娃,管這些事情做什麼?即便真的要打仗,也有這些男人去奔波,用不著你
上戰場。」
「若是打仗,蕭至乾就要上戰場,一旦立功回來,又是一場風波,我總要提前防備著。」
鄭鈞道:「這件事外公我早就替你籌劃好了,蕭至乾去不了戰場,我已經上書陛下,此次戰事有鄭家帶
兵前往,蕭至乾會留在京城,就在你的眼皮底於。
蕭予白一愣:「你上書陛下……是為了我?」
鄭鈞點點頭:「當然了!這戰事不難,讓你表哥去就夠了,輪不到蕭至乾那個小庶子來搶功。」
鄭鈞一口一個小庶子的稱呼蕭至乾,看起來對他十分厭惡,聽方才和蕭正清的言語之間,也都是因為柳
氏。
蕭予白問:「我娘當初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如此不得父親寵愛?這已經不是不寵了,甚至是厭惡,可祖
母和父親都對這件事隻字不提,您可知道其中的真相?」
提起這件事,鄭鈞的臉色便十分難看。
「能是什麼原因?你父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柳民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
如今他們還想踩在你母親的屍骨上為那個小庶子談婚論嫁,做夢!」
鄭鈞說到生氣時,氣的多咳了兩聲。
蕭予白為他搭了脈,道:「少動怒,你肝火太旺。」
兩人正說著話,蕭至鋮便跑進來,喊道:「外公!」
鄭鈞看到蕭至鋮,頓時眉開眼笑:「至鋮!讓我看看你這皮猴子,長這麼大了,怎麼臉色不好呢?是不
是沒休息好?」
蕭至鋮看了蕭予白一眼,人人都說他臉色不好,唯有蕭予白知道,他是中毒所致。
蕭至鋮笑著說:「可不是嗎?父親要將二哥記在母親名下,氣的姐姐睡不好,我也睡不好,現在外公來
了,聽說剛剛斥責了父親,我一下子就好了,今晚定能睡個好覺!」
鄭鈞頓時被蕭至鋮逗的開懷大笑。
「我這次進京,不光是為了戰事,也正好趁此機會幫你們倆把終身大事定下來!予白跟三皇子退了婚,
這可不是小事,如今一般人可不敢跟你說親,我定得給你好好挑選一下。」
蕭予白聽到這件事就頭大,她是蕭家的長女,確實是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
「外公,你跟至鋮慢慢聊,我去看看晚飯做好了沒有。」
蕭予白一溜煙的跑了。
她去了紫蓮和青荷的房間,青荷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雙眼腫的像是核桃一樣。
紫蓮柔聲細語的勸說著:「別哭了,小姐今日已經為你出頭了,不會讓你被將軍打死的。」
青荷哭個不停:「就算將軍能放過我,那還有二公子,定會跟我算賬,即便我能僥倖在二公子手下撿回
一條命,往後也要被人指指點點,說我狐媚勾引二公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蕭予白走進來,淡淡道:「所以你如此哭鬧,是決議要尋死了?」
「小姐………」
蕭予白道:「我說了,你若是想到什麼補償的法子儘管提,我會盡量滿足你,可你若非要尋死,我便不
再管你了,父親若是打死你,沒準還真的可以消消氣。」
紫蓮急忙勸道:「青荷,你快說話啊!這件事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們跟著這麼好的小姐,難道要這
么把自己冤死嗎?說話啊!」
青荷猶豫再三,終於抽泣著開口。
「若真說想要什麼,小姐能保住奴婢的命嗎?能有法子讓奴婢不要被別人看低嗎?不要讓旁人覺得奴婢
是勾引了二少爺,或是得了二少爺的寵。
奴婢從沒肖想過二少爺,只想一輩子同候小姐,可流言蜚語能把人淹死,奴婢想堂堂正正的做人。」
蕭予白思索一番:「這個要求確實說的過去,容我回去想想,定給你個滿意的法子。」
「奴婢謝小姐。」
青荷跪在地上,垂頭的模樣實在可憐。
蕭予白捏著手裡的簪花,也不忍上前交給青荷,再讓她難過一次,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和紫蓮都沒有注意到,青荷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