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提前半年完婚
蕭予白的手中攥著那條粗糙的腰帶,眼神中閃過玩味。
若真是如此,那昨晚的情況可比她想象的要精彩的多啊!
蕭予白霎時覺得這床榻都髒的不得了,她得回去好好洗個澡將衣服換了才行。
她收好了細繩,又將房間細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漏掉什麼要緊的東西才離開。
天亮后她才從後門回到將軍府,紫蓮和青荷伺候她沐浴又用了早飯。
青荷笑著說:「小姐一夜未歸,奴婢還擔心小姐會沒胃口呢,現在看小姐早飯用的很香,是有什麼喜事嗎?」
紫蓮急忙道:「不許胡說!小姐何曾一夜未歸?叫別人聽見了豈不是毀了小姐的名聲?」
青荷立刻認錯:「奴婢一時口無遮攔,小姐明明一直在房內休息。」
蕭予白從鏡中掃了兩人一眼,道:「紫蓮說的沒錯,你們是我的貼身丫頭,說話要謹慎小心。」
「是,奴婢知道了。」
紫蓮給蕭予白梳妝打扮后,陪著蕭予白出門上了馬車。
今天一大早宮裡就傳旨請蕭正清帶著蕭予白一同入宮,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婚事。
兩人被宮人引到了戚貴妃所居的紫湘宮,恭敬道:「蕭將軍,蕭大小姐,陛下和貴妃娘娘還有瑞王殿下都在裡面,請兩位快進去吧。」
蕭正清看了蕭予白一眼,無奈道:「我不是特意叮囑了你要好好梳妝打扮嗎?為何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這裡是京城皇宮,不再是太虛觀那鄉野之地了!」
蕭予白仍是一身暗綉白裙,髮髻簡單插了一支簪子,比起京城的貴女們實在是有些太過簡潔了。
蕭予白淡淡道:「女兒相貌平平,即便再打扮,在父親眼中也比不上三妹妹溫婉乖巧,所以不費那個時間了。」
蕭正清一噎,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最近家中接連出事,他心力交瘁之時,趙姨娘沒少給他講蕭予白的好,他覺得自己確實偏心了一些。
再加上柳扶嬋這件事,蕭予白幾次幫她攔住了蕭至乾和蕭予月的糾纏,他倒是有些信服老太君所說的,蕭予白確實有嫡女管家的風範。
「罷了,你在太虛觀長大,沒人細細教過你這梳妝打扮之事,今天回家之後,我讓趙姨娘好好跟你說說,女兒家總是要在容貌上多費心思的。」
蕭正清帶著蕭予白走進紫湘宮行禮:「臣蕭正清攜女拜見陛下,見過貴妃娘娘,瑞王殿下。」
江恆一看到蕭予白便想起昨晚在清音寺禪房的那番雲雨,一時更加心癢難耐。
蕭予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軟清香,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人帶到房內。
皇帝笑著說:「快起來快起來,一大早便叫愛卿入宮是有一件喜事與愛卿商量,予白這孩子與恆兒定親這麼多年了,原本就是要在今年成婚的,只不過前段時間瑣事繁多,今日恆兒特意與朕說,應該早些成婚,不能讓姑娘家久等,愛卿意下如何?」
「臣……」
「咳咳!!」蕭予白冷不丁的一聲咳嗽,讓蕭正清將話咽了回去。
他偷偷的看著蕭予白,又試探著道:「臣自然是……」
「咳咳!!」
蕭正清這下確定了,蕭予白就是在堵他的話。
他的話頭轉了個彎,道:「臣自然是想讓女兒有個好歸宿,雖說這婚嫁之事大多是父母之命,可陛下也知道臣這個女兒自小不在身邊長大,臣已然覺得虧欠良多,所以還是想問問她自己的意思。」
皇帝立刻道:「愛卿所言極是,予白,婚期定在下月初八,你覺得如何?」
蕭予白看了江恆一眼,江恆的眼中滿是柔情蜜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與蕭予白有多深的情意呢!
蕭予白問:「臣女記得婚期原本是在年底,為何要提前半年?」
皇帝一愣,道:「恆兒說他與你兩情相悅,近來將軍府的事情又頗多,不想再拖延下去免得再生變故,所以……」
「兩情相悅?陛下聽錯了吧?」蕭予白笑著說:「全京城的女眷都知道瑞王殿下厭惡臣女至極,不止一次在宴席上說過,哪怕是娶一個青樓女子,也絕不會讓臣女做正妻王妃,何來兩情相悅?」
戚貴妃怒斥道:「放肆!恆兒貴為皇子,如今直降身份娶你,你反倒端起架子來了!」
蕭予白淡淡道:「臣女只是想知道殿下提前婚約的真正理由,難道陛下與貴妃娘娘不好奇嗎?半年之後便是婚期,何必急在一時?
且殿下剛剛納了我三妹妹,我還記得當時殿下與我三妹妹是何等的情深痴纏,這才幾天就冷落了三妹妹,又與我兩情相悅了。
夫妻之間貴在坦誠,若是婚前都做不到坦誠相待,更遑論婚後的日子了。」
皇帝看到蕭予白如此堅定,說話也確實有理有據,便問道:「恆兒,你可有話要說?」
江恆深情的看著蕭予白:「予白,本王送你的東西你可看到了?」
蕭予白點頭:「看到了,瑞王殿下送我的東西如此貴重,讓臣女惶恐。」
江恆一聽蕭予白已經見到了他放在她身邊的那枚玉珏,便知道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予白,既然東西你已經收到了,那我提前婚期的緣由再明顯不過了,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確定要在父皇和母妃面前將事情說出來嗎?」
蕭予白一眼便看出江恆上鉤了。
她醞釀了兩秒,睫毛微顫,眸色盈盈,清麗脫俗之中竟有幾分無助委屈之感,透過澄澈的雙眸傳遞給了江恆。
「臣女只想讓陛下與貴妃娘娘做個見證,為何提前婚約,為何與臣女兩情相悅,若是他日外人議論起這樁婚事,說是臣女威逼殿下成婚,也有損殿下的名聲,請殿下明言。」
這番話讓江恆的心裡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蕭予白即便再桀驁不馴,也是個普通女子,一旦失身於男子,便只有惶恐不安的份。
他真是算的滴水不漏,現下這裡也沒有外人,即便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江恆走下去,跪在殿中,一臉懺悔痴情:「父皇,兒臣有罪,兒臣與予白兩情相悅,一時情難自禁,予白她……已經是兒臣的人了!」